“爸,憑甚麼啊,我不跪,我堅決不跪,我是楊家大少爺;韓三刀是廢物,算甚麼東西;我就是不跪,我不服!”
啪!
“老子讓你跪,你就得跪!”楊光業又是一巴掌,又不好明說,氣死他了。
不孝子,敢偷偷把合同偷出來。
“我就不跪,就不跪!”
楊磊就嘴硬。
啪!
楊光業又是一巴掌,打的楊磊兩眼冒金星,楊磊心裏恨死韓三刀。
恨不得現在弄死他。
“楊總裁,你這是爲何啊?”
白老太太問道。
“白老太太,我教訓這個畜生。”
楊光業指着楊磊。
“平時我是怎麼教育你的,不要你看不起任何人,做事要低調,要有涵養;你是怎麼給老子做的?”楊光業抬手又一巴掌。
啪!
又是一個巴掌,打在楊磊臉上。
“爸,我沒有啊,我做事很低調了,我就是讓一個廢物跪下學狗叫了;就是一個廢物,又不是人,我不服!”
楊磊捂着臉,真疼啊,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老爸居然爲了一個廢物揍他。
此時的楊磊很是韓三刀。
“你這個小畜生,你還敢頂嘴,看我今天不打死你。”楊光業舉手又要揍。
“息怒,楊總裁,息怒啊,手下留情,楊少爺還小呢,別打壞了。”
白老太太拉住,還指望楊磊成爲白家的孫女婿呢,打出個好歹來。
怎麼指望?
楊光業根本不搭理白老太太。
“你個小畜生,仗勢欺人,爲虎作倀,不明事理,有眼無珠,你眼瞎嗎?”
衆人拉都拉不住楊光業,氣的他指着楊磊又罵道:“你腦子裏都是漿糊嗎,平時讀的書都讀狗肚子裏去了嗎,真是不要臉!”
衆人心慌慌。
怎麼聽着不像罵楊磊了,而是在敲打白家人一樣,彷彿在敲山震虎,指桑罵槐呢。
“白老太太,合同可以給你們白家,但是,需要韓先生簽字,他不簽字不行。”
麥噶的。
合同給白家。
好啊。
不對,韓先生,楊總裁居然稱呼韓三刀爲先生,是聽錯了還是韓三刀牛逼?
楊總裁是誰啊,雖算不上一流世家,可是,在三流世家裏面也是佼佼者,稱呼韓三刀爲先生,衆人耳朵嗡嗡響。
這該死的爲甚麼呢,怎麼可能呢?
“韓三刀,過來簽字。”白老太太纔不管罵誰呢,愛誰誰,一扭頭,沒看見韓三刀。
着急又道:“韓三刀呢?”
“董事長,韓三刀和白流蘇,走……走了……”一個白家人哭喪着臉道。
“走……走了?”
白老太太眼前一黑,趔趄幾步,太丟人了,沒有我的命令你們敢擅自離開?
“奶奶!”
“媽!”
“趕緊扶住老太太!”
“白老太太,合同給你們放這裏,但,我必須看見韓先生的親筆簽名纔可以。”楊光業把合同仍在桌子上。
掃了一眼大廳裏所有人又道:“如果韓先生不簽字,合同無效,告辭!”
楊光業說完,一把抓起楊磊,“你個小畜生,你再敢瞞着老子辦事情,打死你。”
“爸,爸,我不敢了。”
楊磊嚇尿了。
“白老太太,還有一件事情,關於白老爺子的墓地,我是看在韓先生的面子上送的,你們白家任何人都沒有這個資格。”
楊光業這句話讓衆人明白了,不是剛纔楊磊說的那樣,楊磊說了假話,那是人家楊總裁看在韓三刀的面子上。
但,轉念一想。
哎喲,我去,怎麼可能?
韓三刀誰啊?
瞬間整個大廳又是陷入驚慌與反思,都在思考韓三刀這個王八蛋甚麼來頭?
楊光業一步一腳踹着楊磊走了,剩下白家還有外族的人一個個傻愣瞪眼。
韓三刀甚麼人物?
白總裁給面子?
我去!
“董事長,又有人來了?”這個時候又一個白家人火急火燎的跑進來。
“甚麼人?”
白老太太問道,趕緊鎮靜。
“不知道,看着很有派頭,十幾個人,抬着東西,看上去很貴重的樣子。”
“快去迎接!”
白老太太納悶啊,甚麼人?
還沒走出去呢,十幾個人已經來到大廳,呼呼啦啦幾個大箱子,披紅掛綵。
衆人一瞅,啥意思?
今天是白老爺子忌日啊,你這又是紅又是彩的,紅白喜事一起上?
“綾羅綢緞一箱……”
“鳳冠霞帔一箱……”
“金銀首飾一箱……”
“龍鳳玉佩十對……”
“白玉如意十對……”
“現金整一千萬……”
“……”
整個禮單足足唸了半小時,整個大廳被雷劈三十分鐘,轟轟隆隆劈的厲害。
這是哪家豪門?
要幹嗎?
這不是祭品,明明是求婚禮。
“敢問你們是哪家?”白老太太都不鎮靜了,老眼昏花,老淚縱橫了。
哆哆嗦嗦的問道。
“韓家!”
帶頭的人說完,轉身走掉。
“韓……韓家……”
“哪個韓家?”
“海城有韓家嗎?”
“京都韓家?”
“韓三刀!”
金玉聲依然繞耳,人卻已走遠,白家未出閣的女子圍上去,眼裏都是貪婪。
是不是給自己下聘禮的啊……
白流蘇家中,韓三刀在回來的路上買了敷臉的藥,給白流蘇一邊兒敷臉一邊兒按摩。
白流蘇眼淚一直下。
“老婆,對不起,是我不好,讓你受委屈了。”韓三刀給白流蘇拭淚。
白流蘇扭頭,不說話。
“老婆,別害怕,有我呢。”韓三刀蹲下,握住白流蘇的手,這是一雙甚麼手。
瓊漿凝脂般的白。
“老婆,別生氣了,我已經找到工作,昨天找到的,在一家經濟分析公司上班,以後我可以養你和女兒。”
韓三刀站起來,把白流蘇摟在懷裏。
“真……真的嗎?”
白流蘇有些不相信,五年窩在家裏,怎麼說找到工作就找到了。
有點不可思議。
“老婆,真的,我平時在家除了打掃就是做飯,但,我喜歡看書;你也知道,我看書悟到很多道理;昨天去應聘,人家公司很賞識我;工資不少,以後有保障。”
韓三刀說着,白流蘇抬頭看看他,似乎有點不一樣了,眼神深邃,有愛。
她也知道的,韓三刀喜歡看書。
甚麼類型的書籍都看。
“那甚麼時候上班?”白流蘇現在心急,被老太太開除,沒有了收入不行。
更何況分紅取消。
還有女兒小平安呢。
“讓我今天下午報道明天上班,老婆,爲我高興吧,以後你就是女王陛下。”
韓三刀手指頭撓撓白流蘇的手心。
噗嗤!
白流蘇一下子破涕爲笑。
“去去,別鬧,找到工作是好事,你要好好的上班,不要和同事們鬧彆扭;不要和老總頂嘴,要和睦相處;以後這個家就指望你了。”
白流蘇說着又落淚,但,抱着韓三刀很緊很緊,心貼心的那麼抱着。
嘭!
臥室的門突然被踹開。
“韓三刀,你個廢物,你給老孃滾!”
韓三刀的丈母孃,錢芸。
銅臭小市民。
“韓三刀,你怎麼這樣不要臉,我就問你,你怎麼這樣不要臉啊!”
一口一個你怎麼這樣不要臉,抬手就打,張嘴就罵,有時候韓三刀真怕。
韓三刀躲開錢芸的打罵,看了一眼,韓三刀有時候都想,白流蘇這樣的絕世美人。
怎麼會是她生出來的。
鍋餅臉,全是橫肉,小雞鬥眼,嘴脣厚的像是被炮仗炸的,體重得有二百斤。
整天還臭美,搓麻如命。
“媽,你別這樣。”白流蘇上前制止,扭頭對韓三刀道:“快給媽道歉。”
“媽,對不起。”順便看了一眼低頭吭哧吭哧沒幾句話的岳父白雲飛。
搖搖頭,算了。
“滾,道歉有個屁用。”錢芸推開白流蘇,像老鷹抓小雞似的要揍韓三刀。
又罵道:“老孃今天算是見識了,甚麼才叫豪門,一水的綾羅綢緞,金銀首飾;你個廢物別躲,人家光送現金一千萬,整個白家被震的七葷八素。”
錢芸都是瞪大眼睛看的,從來沒有見過那麼豪的禮物,就是求婚禮。
又責備白流蘇:“女兒啊,我的寶貝女兒啊,你可是海城唯一美人啊,你見過這麼豪的豪門嗎;你不嫁這樣的豪門誰嫁啊;可惜啊,都是因爲這個廢物韓三刀,那些東西都不是你的,我打死你個廢物。”
錢芸指着韓三刀,越看韓三刀越來氣,氣的渾身冒煙似的的罵道:“都是韓家,都姓韓,差別這麼多;我打死你個小癟三,你別躲!”
韓三刀一聽,心中咯噔。
來了。
她真的來了……
錢芸被彩禮完全嚇的懵逼,回來的路上,罵了一路子白雲飛,說自己當年瞎眼。
別看錢芸在白老太太面前那是大氣不敢喘,絕對受氣小媳婦,裹腳小老太太。
像只鵪鶉。
但。
在家裏,她就是如來佛的存在。
芸芸衆生,皆是她信徒,對於韓三刀,在她眼裏,那是廢物到不能再廢的螻蟻。
“媽,你幹嘛,韓三刀已經找到工作,以後就有工資了,你別再打罵;你得給他留面子,男人要尊嚴,畢竟是小平安的爸爸。”
白流蘇拉住錢芸。
“我呸,找到工作頂個屁用,十輩子也賺不到一千萬,一千萬多高多厚,知道嗎,更別說那些金銀財寶,瑪瑙翡翠了;都怪你爺爺個老東西!”
錢芸氣的跳腳。
“媽,我不稀罕甚麼金銀財寶,更不在乎瑪瑙翡翠,我就希望過平平安安的日子;萬貫家財,願意給誰就給誰去。”
白流蘇真是這麼想的。
“你個不爭氣的東西,你要氣死我啊,你海城唯一美人幹嘛用的;你必須和韓三刀離婚,我不管,那些東西都是老孃滴。”
錢芸嘚啵嘚啵,像機關槍一樣噴出來,噴的幾個人差點站不住。
“你就少說幾句,這不是找到工作了嗎?”白雲飛在門口做好要跑的姿勢道。
“滾,你更窩囊,更廢物!”
範芸一掐腰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