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瘋子

南婠上了三樓,賀淮宴跟在她身後不緊不慢地走着,冷不丁的說道:“南小姐如果不當旗袍設計師去當演員,應該可以拿獎”


  南婠:“……”


  拿奧斯卡最佳女演員獎?


  這是誇讚她演技好?他能猜出來她在那個老男人面前是演的了?


  她摘了口罩和墨鏡,回頭半個身子看着站在樓道的賀淮宴。


  頂頭意式奢華水晶燈光下勾勒出他英俊的五官輪廓,身形頎長高挺。


  賀淮宴停在原地,在意味不明的端倪她。


  莫名的,南婠總覺得他的目光帶着滲人的寒意。


  她恍了一下神,賀淮宴眸光在她手裏攥着的包一掠而過,徑自越過她進了臥室門。


  伴着淡淡的烏木沉香味鑽入鼻息,她心跳微微紊亂,總覺得並不是她想的那麼樂觀。


  剛轉身踏入臥室,南婠就被賀淮宴牢牢鎖住腕骨,漆黑的眸攫住她,“南小姐,我這個人不太喜歡別人騙我”


  南婠看着他,忽地有些怵,四目相對,他的氣盛過於壓迫,她下意識低垂了眸子。


  南婠:“……”


  他發甚麼神經。


  她屬實是一臉懵,輕吟道:“賀先生,人家跟您的時候您可是我第一個男人啊”


  南婠以爲他大概是認爲她在那老男人面前嬌嗔的模樣遊刃有餘,估計誤會當初攀上他的牀笫時並不是初次。


  賀淮宴眸光一沉,單手箍住她的後脖頸,涼涼地笑了,“所以爲甚麼選了我”


  南婠低垂眸子,往他的褲襠瞄了下,故意說:“那當然是因爲您能滿足我的需求呀”


  順帶尋機接近孟嵐蕙。


  不然難道是甚麼狗屁的愛情嗎?


  誰會愛他這種變態的瘋子。


  這些年,外人只知港城政商界獨一份的頂圈資本人物代表賀淮宴不近女色是忙於事業。


  其實是他和老套路的狗血小說男主一樣,心裏有個得不到的白月光——謝婉柔。


  那位他從小養大澆灌的菟絲花,已經盛放得明媚嬌柔,心卻獨獨不屬於他。


  重利的資本家,最是講究利益結果,這明晃晃的吃了虧,就算是一份感情他也要奪回來。


  據南婠所知,賀淮宴當年是動用了某些狠戾的手段,硬生生扼斷了謝婉柔初綻的感情,強制安排了她出國深造。


  也就是謝婉柔出國那晚,南婠伺機攀上他,那晚她看着雙目猩紅的賀淮宴,酒氣渾濁的嘴裏念着謝婉柔的名字……


  “你真浪”,賀淮宴看着她譏諷,蹙眉道:“你去洗澡把妝卸了,身上沾了其他男人的味道我聞着噁心”


  南婠道:“那您先鬆手呀,我這就去”


  她揉了揉脖子,這狗男人的力度不小,想來是在謝婉柔那討不到肉喫,才發泄在她身上吧。


  畢竟男人骨子裏自帶的,心裏有人也不妨礙在生理需求上頭的時候找個人解決。


  ……


  南婠洗完澡出來的時候,賀淮宴已經不在臥室,估摸着他在樓下餐廳先喫上了。


  手機正放着一首慵懶隨性的英文歌,她洗澡的時候習慣單曲循環播放,解鎖看到提示電量不足。


  她便把手機放在了旁邊充電。


  倏地踩到一個硬質的塑料管,眼前的一幕頓時讓她有些氣躁。


  包裏的粉餅口紅,還有旗袍布料的色卡、軟捲尺,凌亂散了一地。


  她一一拾掇起來,整個身子不知是餓還是氣,微微發着抖。


  合着她現在纔想起來,賀淮宴那句不太喜歡別人騙他不是因爲懷疑她那晚是不是初次,也不是懷疑她是不是入幕之賓的男人多。


  而是懷疑她收了老男人那張名片並沒有丟。


  出來富太那棟別墅的時候她把那張名片攥得皺巴巴的放進了包裏,想着出了別墅區再丟。


  根本沒料到賀淮宴會在半道上堵了她。


  回淺水灣別墅的時候,她又把這茬事給忘了。


  想來他是叫她去洗澡的空隙翻了她的包。


  南婠忍不住罵了句:“靠!”


  她沒甚麼心情的下了樓,廚師傭人都不在了,餐桌擺了幾道清淡口味的粵菜,偌大的一樓落針可聞。


  賀淮宴人不在,南婠當然不會自信到覺得他這是因爲她騙了他,而氣得走人。


  索性先解決了肚子再好好睡一覺纔是正事。


  彼時她充着電的手機收到四五條隱藏號碼發來的新信息,均是關於孟嵐蕙近期的行蹤。


  南婠隔天醒來後翻手機刷網上的熱搜——港城藝術世家謝博亨遺孀唯一的孤女謝婉柔被神祕男子豪車接機回國。


  她從媒體發佈在網上打了馬賽克車牌的照片一眼認了出來,這是賀淮宴最常坐的那輛黑色邁巴赫S680。


  這才得知昨晚是謝婉柔真正回國的日子,賀淮宴去了機場給她接風洗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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