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是誰?

站在房門口,聽着房間裏面傳來的聲音,言非語手中的玫瑰花束緩緩垂下去,臉上喜悅的笑容也悄悄退散。

這就是她的好男友和好閨蜜,如果不是她今天想要給顧城一個驚喜,她都不知道,會有這麼大一個“驚”在等着她呢!

“寶貝兒,你真厲害!”

男人聲音粗啞性感,伴隨着娣娣的粗喘聲和不堪入耳的肉體碰撞的聲音。

“啊……嗯,森,你喜歡和我這樣嗎?和言非語比怎麼樣,是不是比她厲害多了,嗯!”

女人嬌媚的聲音裏帶着滿足。原本動作激烈的男人猛地停止,滿是汗水的臉上布上一層陰霾。

齊恬靜媚眼如絲,蛇一樣的身子纏上他雕塑般強健的古銅色身軀,嬌笑着。

“言非語那種端着架子的人,在牀上肯定死人一樣,沒讓你舒服到吧!”

“在我牀上別提她,掃興!”

說着,一陣猛烈的律動,齊恬靜高哼淺吟地用盡全力迎合。那令人作嘔的聲音越來越肆無忌憚,言非語心中一痛。

她再也聽不下去了,交往一年的男友不僅出軌,還和別的女人在牀上拿她來談論這種下流無恥的話題。

拎着手裏帶着刺的玫瑰花束,眸子一點點冷寂下去。

“嘭!”

一腳踹開房門,舉起手中的玫瑰花束就往牀上狠狠抽去。牀上原本盡情享樂的兩個人都沒有料到此時會有人闖進來,齊恬靜目瞪口呆連遮擋都不記得。

齊森本來是跪坐在牀上的,見狀動作迅速而敏捷地俯身,將齊恬靜護在身下。花束上的刺無情地從齊森身上抽過,半個背部和左邊肩膀上都留下了一片紅色的劃痕。

“住手!”

他受傷的那隻手緊緊握着言非語握着花束的手,另一隻手將齊恬靜牢牢護在身下。言非語的心中又是一痛,通紅的眼底蘊着水霧。到這種時候,他居然還在護着她!

“齊森,你對得起我!”

齊森沉默地鬆開她的手,言非語麻木地扔掉手中幾乎只剩下花梗的花束,望着滿牀紅色花瓣牀上坐着的兩個人。覺得,她的愛情,真的死了!

“你先回去”齊森很煩躁,拉扯着言非語的手將人往外推。

言非語堵着氣,站在原地不動。

“我不走!”

憑甚麼走的是她?齊森不理她,轉身坐回牀上。

齊恬靜穿着真絲睡衣,內裏真空,曼妙的身材顯露無餘,蛇一樣纏在齊森敞開的胸膛前,一雙魅惑的眼睛看向言非語的時候,裏面全是耀武揚威。

“本來早就應該跟她說的,他愛的人始終都是我,你纔是我們愛情裏的那個第三者。”

她是第三者?真搞笑!

“姦夫Y婦也能算一對?”

齊恬靜的臉色一僵,轉而媚笑着,不屑的目光上下打量她。

“那又怎麼樣,至少我讓森舒服到了,不像你,嘖……”

甚麼時候這種事情也能當做資本拿出來炫耀?言非語怒極反笑,譏諷地看着齊恬靜,“我當然沒你閱歷豐富,會伺候人。”

齊恬靜面色一陣青青白白,站起來指着言非語的鼻子滿臉怒容。

“言非語,你就是嫉妒森愛的人是我不是你。”

這句話次次都能戳她的心窩子,鮮血橫流,言非語忍不住發瘋怒斥。

“你閉嘴!”

就算這是事實,她齊恬靜當第三者插足的事實也無法改變。

“夠了!”

齊森忽然站起來,走到兩人中間,看也不看齊恬靜一眼,徑直拉住言非語的手腕往外拖,一臉陰沉。

“滾出去!”

言非語倏地抽回自己的手,但是齊森用力過度,她的手腕兒上留下了幾道極爲明顯的掐痕。

“別碰我,噁心!”

憑甚麼這對狗男女能這麼肆無忌憚地欺負她?真以爲她言非語那麼好欺負的嗎?目光在臥室內掃了一圈,看到牀頭櫃上還剩下半瓶附加特,言非語衝過去,轉身,言非語舉着酒瓶,指着齊森,帶着悲傷的眼眶是紅的,但是始終沒有流出來一滴眼淚。

“現在,我要甩了你,祝你斷子絕孫。”

說着,又轉向齊恬靜,笑得有些瘋癲,“我今天又多痛,我要你也有多痛。”。

齊恬靜被言非語瘋狂的模樣嚇到了,不停往後退。手中的酒瓶子朝着齊恬靜的方向猛地砸過去。

“啪!”一聲響,酒瓶卻沒有砸到齊恬靜身上。

齊森早一步上前將齊恬靜攬在懷裏護住,瓶子就碎在他頸後,迸濺開來的玻璃碎片劃傷了他頸部和臉部的皮膚,立刻就有鮮血流了出來。

“言非語,你鬧夠了!”

言非語覺得全身冰冷,像是掉進了一個很小但很冷的冰窟窿裏,四周沒有出口,冰窟裏的空氣越來越少,心口越來越悶漲。

轉頭最後看了一眼灑滿紅色玫瑰花瓣的牀鋪,言非語決然轉身。

“再也不見。”

她輸的真特麼的徹底!腳步有些踉蹌,但是言非語仍然努力挺直了胸膛,一步一步走出去。

堂堂正正從那個讓人噁心的房間走出來,言非語的腿一下子就軟了,剛纔所有的堅強和堅持在無人在身邊的這一刻土崩瓦解。

扶着牆緩和和一會兒,覺得自己現在十分需要冷靜,需要給自己的心情降一下溫。扶牆抬頭看了看標牌,走廊前面不遠的地方就有洗手間,言非語正要抬腳往那邊走過去,忽然身後多出來一個人。

言非語一驚,下意識扭頭要去看是誰,身後那人卻從他腦後伸出來一個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嗚~~”

誰?要對她做甚麼?言非語使勁掰着捂住她嘴巴的手想要呼救,脖子上忽然又多出來一條粗壯的手臂,強硬地勒住她的脖子把她往後拖拽。

力道太大,實力懸殊,她根本就沒有正面反抗的實力。

言非語猛地抬腳用高跟鞋的根部狠狠踩在身後人的腳背上,那人喫痛,悶哼一聲,言非語趁機猛力掙開他的桎梏,一口咬在他勒住她脖子的手臂上。

那人勒住她脖子的手因爲這一口鬆開,言非語大喜,猛地發力就要逃跑,脖子上忽然一痛,整個人瞬間陷入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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