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會議時間很長。
結束後還有其他會議要參加。
一整天的連軸轉，好不容易閒下來，衛顏看了看微闔着眼，靠在辦公椅上休息的冷夜霆，想起宋特助的話，便走過去，手指落在他太陽穴上，輕輕給他按壓着。
好幾分鐘，兩人都沒說話。
直到冷夜霆眉心褶皺放平，她才停下手站在一旁，只是看起來欲言又止。
冷夜霆側眸，便見衛顏眼睫微垂，微微側着臉站着。
他這個角度看去，她看起來有些脆弱，彷彿被欺負了一般。
他倒是真的想欺負欺負她。
小腹處一陣燥熱。
她鮮少素顏，他突然想起她入職那天，懵懵懂懂，便是素顏來公司的，臉上帶着剛出社會的單純天真。
而今四年過去，依舊是素顏，這張臉卻已經學會了遮掩真正的情緒。
冷夜霆一把將她拉過來，手指在她臉上游走，語氣冷淡：“想說甚麼？”
衛顏乖順的坐在他的腿上，“冷總，昨晚我是嚇到了，態度不好，我向您道歉。我這樣的身份，能跟在你身邊四年，已經是極大的福分了，別的不敢多想。您要是覺得我態度不好，儘可以教訓我。”
她抬手，主動抓住男人的大手，放進自己的衣服裏。
熟悉的觸感，讓冷夜霆的表情多了幾分滿意。
衛顏趁勢說道，“還望您看在我跟了您四年的份上，別和我計較，事後放我走吧。”
他這樣天之驕子的身份，性格強勢慣了，哪容得了被人忤逆。
衛顏儘可能讓自己態度卑微些。
她也是豁出去了，他如果覺得不夠盡興，想睡便睡。
反正都是他，一次和一百次，也沒差。
只要能夠放她走，她都認了。
然而……
冷夜霆聽了她的話，原本還算愉悅的臉色，卻突然變得極其難看。
“你倒是挺看得起自己的吸引力！”
他眼神陰鷙冷冽到了極點，一把將她從身上推開。
衛顏直接摔在了地上。
這個混蛋，她忍不住捏緊了拳頭，有些破罐子破摔：“你到底想怎麼樣？”
要擺脫她的是他，現在找麻煩的也是他！
冷夜霆並未回答，只是眼神森冷的道：“滾出去。”
衛顏有些泄氣。
好不容易到了下班時間，衛顏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剛中介聯繫她，有套房子買家很滿意，商量好了下班後過去面談籤合同。
結果，她剛收拾好東西，宋知便從辦公室走了出來，徑直走到了她的辦公桌前。
“衛祕書，冷總有個應酬，讓你和他一起去。”
說話間，他壓低了聲音，用只有她一人聽得見的聲音道：“衛祕書，你還是……別和他對着幹。”
衛顏自嘲的笑了笑，苦澀萬分：“我哪有那本事。”
冷夜霆捏死她，像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
她哪敢呢。
衛顏提着包轉身下樓，路上給中介發消息，讓他直接先讓買家簽了合同，把資料留下，她晚些過去簽字就成。
待到停車場，冷夜霆已經在車裏了。
看見她上車，他眼神冷漠，視若無物。
衛顏也沒心情去巴結討好他，自顧自在一旁坐車。
負責開車的宋知，只感覺車內氣壓有些低，默默的一句話也不敢多說。
到了地方，衛顏跟在冷夜霆的身後往包廂走，直到看到合作方後，她心裏頓時一沉。
這個合作方年近50，姓丁，公司做的很大，人品卻不怎麼樣，出了名的愛玩女人。
上次談合作時，就一直用色眯眯的眼神看着她。
只是，礙於她是冷夜霆的女人，沒敢有甚麼動作。
而現在……冷夜霆明知道對方眼神是甚麼意思，還帶她來。
衛顏心底泛起一陣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