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小人狡詐

極北冰原,寒風肆虐,此時小隊已經離開北境城數十公路,凌冽的寒風宛若鋼刀一般,吹襲着衆人的臉龐。

暴風雪中,宋淵跟在小隊最後面,厚實的皮甲包裹着棉襖,只露出一雙眼睛,這個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在雪地中行走一天,小隊的衆人已經疲憊不堪。

耳邊呼呼的風聲一刻都不停歇,放眼望去,前路大雪茫茫,黑夜中彷彿有着噬人猛獸,隨時會從暴風雪中狂奔而出。

一路走了數個小時,終於停止前進。

“大家都停下吧,今晚就在這裏安營紮寨。”前面傳來陳福的聲音。

聞言,衆人都開始忙碌起來,一個又一個的帳篷紛紛在雪地裏矗立起,宋淵與張弛找了一個背風的好地方,一塊巨大的岩石爲兩人遮擋住絕大部分風雪,以免暴風的暴風雪破壞自己的帳篷。

然而正當宋淵與張弛準備安置帳篷的時候,不遠處的陳福帶着幾個人走了過來。

“喂,你們兩個到另一邊去扎帳篷,這裏位置我們要了。”陳福毫不客氣的推了張弛一把,將自己的揹包放在地上。

張弛面露怒色:“憑甚麼?這個地方是我和宋淵先發現的。”

這塊巨石是天然的庇護所,張弛不甘就這麼讓出去。

陳福冷笑出聲:“憑甚麼?就憑我是副隊長,你們兩個難道還有甚麼意見嗎?”

“副隊長又怎麼樣,這隊伍又不是你說了算,今天這個位置,我說甚麼也不會讓出去。”張弛怒火中燒,當即朝着陳福走過去。

陳福身旁的幾人冷笑一聲,紛紛拔出了匕首,對準了張弛。

氣氛瞬間劍拔弩張起來,宋淵臉色冰冷下來,想不到陳福竟然這麼過分。

“把匕首給我放下,張弛,宋淵,你們兩個反了不成?”陳福爆喝。

宋淵冰冷着雙眸:“抱歉,這塊地方是我們先找到的,如果你硬要驅趕我們離開,那我就只能去找隊長來主持公道了。”

“宋淵,你敢。”

陳福冷聲爆喝,出乎宋淵預料的是,陳福竟然直接拔出了匕首朝着自己刺過來。

嘶拉!

腰間的衣服被劃破,這一下攻擊若不是宋淵躲得快,必然會受傷。

“陳福,你個王八蛋幹甚麼?”張弛怒火中燒。

陳福把玩着手裏的匕首:“宋淵,張弛,你們兩個最好別玩甚麼花樣,否則的話我有的是辦法收拾你們兩個。”

宋淵皺緊了眉頭:“陳福,我和張弛不知道甚麼地方得罪你了,如果是我們的錯誤,那我跟你道個歉,沒必要一直針對我們吧。”

聽到宋淵的話,陳福笑了,這個笑容十分的詭異。

他這一抹笑容裏面帶着冷意,隨即陰沉着語氣道:“宋淵,張弛,你們兩個從來沒見過我,但我可是知道你們。”

咯噔!

宋淵心頭暗道一聲果然,這個陳福的確是有問題。

在這個隊伍裏面,陳福並沒有過於爲難其他人,但位於對他和張弛幾番刁難,要說裏面沒有問題,宋淵可不相信。

微皺起眉頭,宋淵思索不斷,也想不出自己到底甚麼地方得罪了陳福。

陳福譏笑:“不用費腦袋想了,宋淵,你的確很聰明,但你還沒逆天到這個地步。”

“我到底甚麼地方得罪你了?”宋淵道。

然而眼前的陳福卻只是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並沒有回答宋淵的問題。

陳福轉身帶着他手下的人離開了,臨走之前吩咐宋淵和張弛今晚要守夜,隨後便消失在了宋淵的視線裏,留下張弛一頭霧水。

宋淵心沉到了谷底,莫名其妙的得罪了陳福,自己卻連甚麼原因都不知道,這讓他的心裏很不舒服。

回到帳篷裏,此刻天色已經完全漆黑一片,營地外的暴風雪裏近乎漆黑一片。

看到這樣的環境,宋淵懸着的心略微放下來。

“在這種環境下,肯定是沒有人回來偷襲營地的。”宋淵如是道。

然而他這句話話音剛剛落下,熟悉的感覺再度浮上心頭。

一副詭異的畫面陡然在腦海裏出現,這一刻彷彿時空倒轉,雙眼一片模糊。

詭異的畫面漸漸清晰起來,宋淵眼神驚駭,心頭翻起了滔天巨浪。

無盡的暴風雪中,七八道黑影在風雪裏穿行,身形若隱若現,每個人的手中都緊握着一柄鋒利的匕首,而在這羣人的不遠處,一處熟悉的營地映入眼簾。

這羣人悄然靠近營地,此刻營地裏的所有人都在熟睡,隨後便是一場慘烈的屠S。

鮮血染紅了帳篷,黑衣人手中的匕首滿是鮮血,趁着夜色收割着一個又一個的人頭。

“有人夜襲?”

宋淵驚駭不已,沒等他仔細看清楚那些襲擊者的臉龐,這種奇異的狀態緩緩消散,宋淵的意識重新回歸現實。

再度睜開雙眼,宋淵雙目裏寫滿震驚。

起身直接衝出帳篷,宋淵將張弛叫醒起來。

看到神情凝重的宋淵,張弛大驚失色:“發生甚麼事情了?”

“馬上穿好衣服,今晚有人夜襲咱們的營地。”宋淵沉聲道。

“這怎麼可能,這種暴風雪之下誰能分辨我們到底在甚麼地方?”張弛驚呼出聲。

出於對宋淵的信任,張弛沒有詢問太多,穿上衣服立刻就跟着宋淵出了帳篷。

漆黑的夜色之下暴風雪肆虐不斷,伸手不見五指,若不是宋淵對自己的預知能力有着百分之百的信任,他也不敢相信在這種天氣之下,有誰能一路追蹤到他們隊伍的位置,甚至趁着夜色摸過來暗S。

“走,我們過去通知隊長。”

宋淵毫不猶豫朝着周月帳篷所在的位置過去,雖然自己的話有些讓人難以置信,但宋淵相信,周月並不是冰狼小隊那羣蠢貨。

兩人一路來到了周月的帳篷所在地,期間路過陳福的帳篷,讓陳福面色陰沉。

“該死,這兩個傢伙去找周月幹甚麼?”陳福立刻起身跟上宋淵與張弛的腳步。

三人一前一後,宋淵敲動了周月的帳篷。

換下鎧甲的周月裹着厚厚的棉衣從帳篷裏出來,嬌小的身軀完全包裹在棉襖裏,只留下一個腦袋伸出來,此刻看過去竟然還有幾分可愛的感覺。

“你們兩個幹甚麼?”半夜被人打擾,周月皺了皺瓊鼻,語氣有些不滿。

宋淵沉吟片刻:“隊長,我剛纔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今晚恐怕會有人來夜襲我們營地。”

此話一出,剛跟着宋淵過來的陳福臉色鉅變。

他立刻衝出來:“宋淵,你胡說八道些甚麼?”

“隊長,你別聽宋淵這傢伙胡說八道,現在這麼大的風雪,哪個小隊會來突襲我們營地,依我看宋淵是想故意表現,提高在隊長你心裏的地位。”陳福冷笑着。

周月輕笑一聲,她沒聽陳福的,倒是饒有興趣的打量着宋淵。

“宋淵,我查過你的資料,之前冰狼小隊被北極狐狼所覆滅,只有你和張弛兩人逃了出來,甚至還用陷阱坑S了北極狐狼,也是靠得你的直覺?”周月道。

周月的話音剛落,陳福忍不住:“隊長,那隻不過是運氣而已,你別聽宋淵胡說八道,哪兒有人直覺這麼準的。”

周月不可置否的笑了笑。

一而再,再而三被陳福攪亂自己的事情,饒是以宋淵的脾氣此刻也不禁怒上心頭。

他冷冷道:“陳福,要不要我們打個賭?”

“賭甚麼?”陳福嗤笑出聲。

“就賭今晚是否會有人來偷襲我們的營地。”宋淵用冰冷的眼神看着他。

哈哈哈哈!

陳福大笑出聲:“好,如果我贏了,你今天就跪在我面前,磕三個響頭。”

“可以,但要是我贏了,我也希望你這麼做。”

“咱們的賭約,由隊長來做見證人。”宋淵語氣冰冷。

周月笑着拍手:“好,你們這個賭約我見證了。”

“陳福,你現在就去把所有人都叫起來,今晚大家誰都別睡覺,警惕有人過來偷襲。”

甚麼?

陳福臉色陰沉如墨,但面對周月的話,他不得不乖乖照辦。

離開了帳篷,陳福去通知其他人,他面目都扭曲起來。

“該死的宋淵,今晚我就要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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