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警車上,方沁寧看着林業的側臉。
以前年紀小的時候,就喜歡看他認真工作的神態。
結婚後卻因爲工作和家庭的壓力,已經很久沒有仔細看過了。
他的臉仍然是那麼堅毅,仍然是那樣的給予自己安全感。
想要捕捉到那種讓自己幸福了九年的安全感,方沁寧不由自主的朝着他靠近一點。
感覺到方沁寧靠近,林業眉頭微皺,立刻往旁邊挪。
方沁寧爲之一怔,眼淚不受控制的往下流:“爲甚麼要這樣對我?”
“你之前不也是這樣對我的嗎?”林業冷視着方沁寧。
現在承受的痛苦越大,將來承受的痛苦越小。
親愛的!對不起!
忘了我這個將死之人吧,以後就不會有生離死別之痛。
三才針法能治得了萬種病痛,卻對自己的敗血症沒有效果,只能依靠養生功法減輕疼痛。
警車很快就到達警局門口,車還沒停穩就有一個臃腫的中年人走了過來。
帶着林業的幾人恭敬的朝那人喊了一句隊長。
“親愛的!你來了就好,趕緊把這兩個人抓起來,他們打傷了我的父親。”
“你去看看,我父親身上那麼多傷疤,全是他們打的,他們怎麼就下得了那個手啊!”
中年婦女看到那個隊長,立刻哭的梨花帶雨撲到他的懷裏。
“你……你……你這個不孝的東西!我怎麼就養了你這麼個東西,老天啊!”
老人本就體虛,再被女兒這顛倒黑白的話一刺激。
雙眼一翻,倒在地上,進氣多出氣少!
林業愣住了,他能感覺到老人的生命在快速消逝,有再大的能耐都救不回了。
“爸!!”中年婦女歇斯底里的痛呼出聲,撲在老人身上。
還故意解開老人的衣服,讓中年隊長看到他身上的傷勢。
帶着林業回來的一個青年人剛想站出來說話,卻被他旁邊一個年長的人拉住。
隊長走到林業和方沁寧身旁,滿是不屑的打量了他們一眼。
“把這兩個虐待老人的兇手扣起來。”
“不是他們…………”年輕人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他旁邊那人死死的捂住嘴巴。
“如果不想把你自己也搭進去就甚麼都別說。”年長的那個在年輕人旁邊低聲說道。
拿着手銬走向林業,眼裏滿是憐憫:“年輕人!進去冷靜幾年,不該管的事別管。”
方沁寧下意識的躲到林業身後,不管發生甚麼事情,她相信林業一定會保護自己。
林業抓住那人的手銬,看着那個隊長沉聲說道:“你最好公正執法,否則!後果自負!”
隊長神色一沉,在這個位置多年,他能感覺到林業有底氣。
是甚麼原因給予了他這種底氣?
“爸!你死得好冤啊!”中年婦女感覺到情況不對放聲悲呼。
這聲痛呼讓隊長想到她在牀上的呼喊,心裏不由得產生火熱。
“抓起來!”隊長現在只想把她按在身下,已經等不得一分鐘了。
安撫着中年婦女帶着她往辦公室走去,而中年婦女已經從他的眼神裏看到了他要做甚麼。
林業神色一冷,在他心裏已經把不知死活和隊長劃上了等號。
感覺到年長的那人想拷自己,林業沉聲說道:“還想待在這個位置上你就老實點。”
“上頭命令我也沒辦法,請你不要讓我爲難。”這人已經是老油條了,擡出隊長的命令,怎麼做都怪不到他頭上。
林業無視他走到年輕人旁邊,感覺到林業朝着自己走來,年輕人滿是羞愧的低下頭。
“對不起!我……我……”
“你已經很不錯了,借你手機給我打個電話。”林業輕聲說道。
年輕人連忙拿出手機遞給林業,這是他唯一能夠幫到林業的地方。
林業撥打了一個電話,這是監獄六個月裏,師傅唯一讓他見過的人。
容城某個地方,蔣葉柳接到林業的電話,聽到他說的事情。
滿是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竟然會落到那個裏面去,白瞎了你師傅教你那麼多本事!”
“等着!”
憤憤的掛斷電話,蔣葉柳馬上撥打了一個人的電話:“搞不定我的人,我弄死你!”
黃秋山接到這個莫名其妙的電話剛想發火,看清楚那個來電號碼後,冷汗如雨一般傾灑下來。
“快查!一定是我那些愚蠢的手下做錯了事情,我的小命要不保了啊!”
放聲大呼的同時,他自己也連滾帶爬的跑出來,關於執勤的事情很快就到了他的手裏。
“一定是他!一定是他!”黃秋山連忙撥打了分隊大隊長的電話,同時自己也以最快的速度趕過去。
辦公大院裏,老人的屍體已經蓋上了白布等待進一步的屍檢。
老油條見林業叫的人還沒過來,冷聲說道:“走吧!沒有人會來保你。”
“林業!”方沁寧下意識的抓緊林業的手。
林業冷視着他:“我說過了,你還想待在這個位置就老實點,世上可沒有後悔藥。”
“還威脅我,如果有人保你,電話已經打過來了,這麼久沒人打電話,說明你根本就是在裝腔作勢。”老油條自以爲掌握了基本規律,拿出手銬想強行拷上林業。
“住手!”一聲怒喝突然響起,大隊長以最快的速度跑過來。
“誰讓你拷他的?證據齊全嗎?有逮捕令嗎?”
大隊長指着老油條一頓痛罵,他剛纔捱了上頭領導的痛罵,不找個不長眼的下屬把這通痛罵發泄出去,他心裏那口氣很難平順。
“你是林先生嗎?久仰!久仰!”大隊長罵過老油條後,馬上變成一臉獻媚的笑。
速度之快讓人歎爲觀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