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走廊上空無一人,只有一扇窗戶看着,外面吹着呼呼冷風。

和老闆對視了一眼,暗叫了聲不好,趕緊衝了出去,要知道這裏可是八樓啊!

等我看下去的時候,看到地面上趴着一個人,我腦袋嗡的一下。

冷汗佈滿了我的額頭,張衝跳樓了!因爲那個玉扣。

老闆臉色慘白的,拉着我往樓下跑,一邊不停的在打急救電話,他的額頭上佈滿了冷汗。

“完了,完了。”老闆嘴裏不停的唸叨着,我大腦直接一片空白。

這麼高樓層跳下去,人肯定沒救了。

等我們跑到樓下,看到那人穿的衣服,正是張衝,此刻他的身下都是鮮血。

最恐怖的是,他是正面向上,嘴裏還掛着一抹詭異的微笑。

我嚇的瑟瑟發抖,瞬間汗毛乍起,胃裏抽搐了兩下,吐了起來。

就在這時候,我看到張衝的腦袋轉了過來,他的眼睛發出綠色的光芒。

“和我一起死吧。”張衝對着我吐出這幾個字,但他的聲音,儼然是個尖利的女聲!

緊接着,他癲狂的大笑,以一個扭曲的姿勢,朝着我緩緩爬過來。

他身下便留下一長條的血痕。

我腿一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這太驚悚了!

我連滾帶爬的,想朝着相反方向跑,不停的喊着救命!

我嚇的幾乎魂飛魄散,回頭又看,張衝不知道甚麼時候,已經來到了我的身後,臉上滿是鮮血,就好像個血葫蘆。

他眼神空洞的看着我,我眼前一黑,差點嚇暈過去了,都快哭了。

就在這時候,我感覺臉疼了一下。

我驚恐睜開眼睛,大喊一聲差點跪下,眼前出現的是老闆的大臉。

我喘着粗氣左右張望,我倆還都站在樓上,張衝的屍體好端端的趴在樓下。

我重重的鬆了口氣,還好不是真的。

救護車很快就來了,確定了張衝已經死亡,警察也隨之而來,可是那玉扣不翼而飛了。

我心裏的情感很複雜,一晃兩位同事都死了,還都和那玉扣有關,讓我的心裏壓力有些大。

回想起剛纔的一幕,我更是怕的厲害,那也太詭異了。

就在這時候,我看到了我的影子。

在我的肩膀上,似乎還又另一個模糊的影子,就好似一個人趴在我背上一樣。

我整個人瞬間就麻了,大叫一聲,摸向我的脖子上,卻甚麼都沒有。

但我的頸窩處冷颼颼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我看着遠處圍觀的人羣,想找個人說說話,可一張口,嗓子只能發出呵呵的聲音。

這種感覺讓我近乎絕望,甚麼東西纏上了我?

就在這時候,我聽到一聲嬌喝。

“放肆!”聽到這個聲音一喊,緊接着我的眼前一黑,嗓子一鬆,渾身的壓抑感頓時消失。

緊接着,我嘴裏被人塞進去一個甚麼東西,撐的滿滿當當。

我一邊咳嗽一邊回頭,緊接着看到了一張精緻的面龐。

在我的身後,此刻站着一個身材凹凸的女孩,看起來也就20出頭。

她雖然漂亮,但是看起來非常的冷淡,她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看起來英姿颯爽。

此時正面無表情的看着我,手裏還捏着兩頭大蒜,看來我嘴裏塞的也是大蒜。

是她救了我?

我好不容易吐掉嘴裏的蒜,才感激的道謝:“謝謝啊小妹。”

剛道謝,女孩就皺起了眉頭,冷冰冰的說:“你印堂發黑,好像被鬼纏身了。”

她的話讓我快哭出來了,一起來這兩天的遭遇,真的很讓人毛骨悚然。

“你這玉扣陰氣很重,肯定附着甚麼髒東西。”

順着女孩的目光,我看見了自己的胸口,就戴着那個白色的玉扣。

我嚇了一跳,趕緊把東西拽了下來,扔到地上。這玩意到底是甚麼時候戴在我身上的?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我該怎麼辦?”我看到那玉扣,一臉沉重的問女孩。

女孩想了一下,嚴肅的說:“你這東西不一般,應該是個陪葬品。”

陪葬品,死人的東西?

同事接二連三的死亡,讓我絲毫不懷疑此刻女孩說的話,這麼說來,他們的死,也正因爲這倒黴的玉扣。

見這女孩是個明白人,我彷彿抓到了救命稻草,把撿到玉扣的事,從頭到尾和她說了。

我只感覺女孩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看,讓我的心也懸了起來。

“這玉扣肯定是個不祥之物,說不定就是枉死之人的陪葬品,上面附着着很多的怨氣。”

女孩的話讓我後悔不已,恨不得把自己的手剁下來。

“你這東西我先研究研究,等看明白了還給你。”

女孩掏出了一塊手帕,把那玉扣撿了起來,聽她這麼說,我趕忙讓她不用還了,我們兩個又互相留了聯繫聯繫,她就走了。

我回去一看,現場已經拉起了警戒線,老闆和警察不知道在說些甚麼,看起來非常的憔悴。

死了兩個人,他肯定也難逃干係,估計公司這兩天也得停業吧,賠錢甚麼的也在所難免。

做完了筆錄,警察也沒管我們,我和老闆打了個招,他讓我再陪他一會,處理一下現場的事。

這事到底也是因我而起,我的心裏更是十分自責。

沒過多會,我的電話響了起來是個陌生的號碼,電話一接我才明知道,這就是之前拿走玉扣的那個女孩,我這才知道他叫範晴。

“你能找到,這東西是誰扔的嗎?這上面的符號很兇悍,關乎到你的命。”

聽到這話我不敢怠慢,讓她先來我們公司,既然能在寫字樓門口,這東西很有可能,就是寫字樓裏的人的。

我也和老闆說了這個事,老闆聽說女孩這麼神,也決定見見她。

我和老闆在辦公室商量了一下,決定去寫字樓物業,調一下監控,看能不能找到甚麼線索。

範晴很準時,她進屋子裏先是一愣,緊接着說了一句,讓我心裏發毛的話:“你們這裏,還有髒東西。”

她的話音剛落,我感覺周圍有點發冷,後背涼颼颼的。

範晴也一臉驚恐的,打量着屋裏。

只見範晴表情變得嚴肅起來,從包裏拿出了一個金色的羅盤。

她把手指按在羅盤上面,那金屬指針飛快的轉了起來。

隨着指針晃動着,我的心也開始不住狂跳。

砰!的一聲,窗戶被吹開了,嗚嗚的聲音不絕於耳,不知道是風聲還是哭聲。

聽到這個聲音,我和老闆靠在了一起。

等我一回頭,發現範晴竟然不見了。

感覺有甚麼液體下來,滴在了我的腦袋上,我一抬頭整個人都快要炸了。

只見一個穿着白衣服的女人,倒吊在屋頂上居高臨下的看着我們。

我頭皮傳來一陣陣炸裂感,還感覺到一股尿意。

“蹲下!”範晴一聲嬌呵,我捂着耳朵就地蹲下。

之後,就是一陣風聲和一些怪響,足足持續了十幾分鍾。

過了一會,四周歸於平靜,我聽到有人在叫我。

我睜開眼睛,看到範晴就倒在我面前的地板上,我和老闆對視了一眼,趕緊衝了過去,只見範晴五官,都在流着鮮血。

看到了我們,她艱難的伸出手,小聲的說:“這東西不是我能對付的,去找我一個前輩,他叫做白老頭,住在白鶴山。”

範晴有氣無力的說,看到她手上的羅盤,已經七零八落了,我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說着範晴把自己的手鐲拿了下來,給了我:“他不一定會幫你們,你們就使勁求他,看到這個手鐲,你就說是我有生命危險,他會考慮的。”

我點了點頭,要和老闆一起把範晴送到醫院,她咳嗽了一下拒絕了,讓我們立刻去請人,別再耽誤時間。

夜長夢多,我們必須儘快的找到白老頭,否則大家都有生命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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