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空無一人,只有一扇窗戶看着,外面吹着呼呼冷風。
和老闆對視了一眼,暗叫了聲不好,趕緊衝了出去,要知道這裏可是八樓啊!
等我看下去的時候,看到地面上趴着一個人,我腦袋嗡的一下。
冷汗佈滿了我的額頭,張衝跳樓了!因爲那個玉扣。
老闆臉色慘白的,拉着我往樓下跑,一邊不停的在打急救電話,他的額頭上佈滿了冷汗。
“完了,完了。”老闆嘴裏不停的唸叨着,我大腦直接一片空白。
這麼高樓層跳下去,人肯定沒救了。
等我們跑到樓下,看到那人穿的衣服,正是張衝,此刻他的身下都是鮮血。
最恐怖的是,他是正面向上,嘴裏還掛着一抹詭異的微笑。
我嚇的瑟瑟發抖,瞬間汗毛乍起,胃裏抽搐了兩下,吐了起來。
就在這時候,我看到張衝的腦袋轉了過來,他的眼睛發出綠色的光芒。
“和我一起死吧。”張衝對着我吐出這幾個字,但他的聲音,儼然是個尖利的女聲!
緊接着,他癲狂的大笑,以一個扭曲的姿勢,朝着我緩緩爬過來。
他身下便留下一長條的血痕。
我腿一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這太驚悚了!
我連滾帶爬的,想朝着相反方向跑,不停的喊着救命!
我嚇的幾乎魂飛魄散,回頭又看,張衝不知道甚麼時候,已經來到了我的身後,臉上滿是鮮血,就好像個血葫蘆。
他眼神空洞的看着我,我眼前一黑,差點嚇暈過去了,都快哭了。
就在這時候,我感覺臉疼了一下。
我驚恐睜開眼睛,大喊一聲差點跪下,眼前出現的是老闆的大臉。
我喘着粗氣左右張望,我倆還都站在樓上,張衝的屍體好端端的趴在樓下。
我重重的鬆了口氣,還好不是真的。
救護車很快就來了,確定了張衝已經死亡,警察也隨之而來,可是那玉扣不翼而飛了。
我心裏的情感很複雜,一晃兩位同事都死了,還都和那玉扣有關,讓我的心裏壓力有些大。
回想起剛纔的一幕,我更是怕的厲害,那也太詭異了。
就在這時候,我看到了我的影子。
在我的肩膀上,似乎還又另一個模糊的影子,就好似一個人趴在我背上一樣。
我整個人瞬間就麻了,大叫一聲,摸向我的脖子上,卻甚麼都沒有。
但我的頸窩處冷颼颼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我看着遠處圍觀的人羣,想找個人說說話,可一張口,嗓子只能發出呵呵的聲音。
這種感覺讓我近乎絕望,甚麼東西纏上了我?
就在這時候,我聽到一聲嬌喝。
“放肆!”聽到這個聲音一喊,緊接着我的眼前一黑,嗓子一鬆,渾身的壓抑感頓時消失。
緊接着,我嘴裏被人塞進去一個甚麼東西,撐的滿滿當當。
我一邊咳嗽一邊回頭,緊接着看到了一張精緻的面龐。
在我的身後,此刻站着一個身材凹凸的女孩,看起來也就20出頭。
她雖然漂亮,但是看起來非常的冷淡,她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看起來英姿颯爽。
此時正面無表情的看着我,手裏還捏着兩頭大蒜,看來我嘴裏塞的也是大蒜。
是她救了我?
我好不容易吐掉嘴裏的蒜,才感激的道謝:“謝謝啊小妹。”
剛道謝,女孩就皺起了眉頭,冷冰冰的說:“你印堂發黑,好像被鬼纏身了。”
她的話讓我快哭出來了,一起來這兩天的遭遇,真的很讓人毛骨悚然。
“你這玉扣陰氣很重,肯定附着甚麼髒東西。”
順着女孩的目光,我看見了自己的胸口,就戴着那個白色的玉扣。
我嚇了一跳,趕緊把東西拽了下來,扔到地上。這玩意到底是甚麼時候戴在我身上的?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我該怎麼辦?”我看到那玉扣,一臉沉重的問女孩。
女孩想了一下,嚴肅的說:“你這東西不一般,應該是個陪葬品。”
陪葬品,死人的東西?
同事接二連三的死亡,讓我絲毫不懷疑此刻女孩說的話,這麼說來,他們的死,也正因爲這倒黴的玉扣。
見這女孩是個明白人,我彷彿抓到了救命稻草,把撿到玉扣的事,從頭到尾和她說了。
我只感覺女孩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看,讓我的心也懸了起來。
“這玉扣肯定是個不祥之物,說不定就是枉死之人的陪葬品,上面附着着很多的怨氣。”
女孩的話讓我後悔不已,恨不得把自己的手剁下來。
“你這東西我先研究研究,等看明白了還給你。”
女孩掏出了一塊手帕,把那玉扣撿了起來,聽她這麼說,我趕忙讓她不用還了,我們兩個又互相留了聯繫聯繫,她就走了。
我回去一看,現場已經拉起了警戒線,老闆和警察不知道在說些甚麼,看起來非常的憔悴。
死了兩個人,他肯定也難逃干係,估計公司這兩天也得停業吧,賠錢甚麼的也在所難免。
做完了筆錄,警察也沒管我們,我和老闆打了個招,他讓我再陪他一會,處理一下現場的事。
這事到底也是因我而起,我的心裏更是十分自責。
沒過多會,我的電話響了起來是個陌生的號碼,電話一接我才明知道,這就是之前拿走玉扣的那個女孩,我這才知道他叫範晴。
“你能找到,這東西是誰扔的嗎?這上面的符號很兇悍,關乎到你的命。”
聽到這話我不敢怠慢,讓她先來我們公司,既然能在寫字樓門口,這東西很有可能,就是寫字樓裏的人的。
我也和老闆說了這個事,老闆聽說女孩這麼神,也決定見見她。
我和老闆在辦公室商量了一下,決定去寫字樓物業,調一下監控,看能不能找到甚麼線索。
範晴很準時,她進屋子裏先是一愣,緊接着說了一句,讓我心裏發毛的話:“你們這裏,還有髒東西。”
她的話音剛落,我感覺周圍有點發冷,後背涼颼颼的。
範晴也一臉驚恐的,打量着屋裏。
只見範晴表情變得嚴肅起來,從包裏拿出了一個金色的羅盤。
她把手指按在羅盤上面,那金屬指針飛快的轉了起來。
隨着指針晃動着,我的心也開始不住狂跳。
砰!的一聲,窗戶被吹開了,嗚嗚的聲音不絕於耳,不知道是風聲還是哭聲。
聽到這個聲音,我和老闆靠在了一起。
等我一回頭,發現範晴竟然不見了。
感覺有甚麼液體下來,滴在了我的腦袋上,我一抬頭整個人都快要炸了。
只見一個穿着白衣服的女人,倒吊在屋頂上居高臨下的看着我們。
我頭皮傳來一陣陣炸裂感,還感覺到一股尿意。
“蹲下!”範晴一聲嬌呵,我捂着耳朵就地蹲下。
之後,就是一陣風聲和一些怪響,足足持續了十幾分鍾。
過了一會,四周歸於平靜,我聽到有人在叫我。
我睜開眼睛,看到範晴就倒在我面前的地板上,我和老闆對視了一眼,趕緊衝了過去,只見範晴五官,都在流着鮮血。
看到了我們,她艱難的伸出手,小聲的說:“這東西不是我能對付的,去找我一個前輩,他叫做白老頭,住在白鶴山。”
範晴有氣無力的說,看到她手上的羅盤,已經七零八落了,我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說着範晴把自己的手鐲拿了下來,給了我:“他不一定會幫你們,你們就使勁求他,看到這個手鐲,你就說是我有生命危險,他會考慮的。”
我點了點頭,要和老闆一起把範晴送到醫院,她咳嗽了一下拒絕了,讓我們立刻去請人,別再耽誤時間。
夜長夢多,我們必須儘快的找到白老頭,否則大家都有生命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