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帶我去哪。”
“送你回家。”
一路上,江浩和趙玉墨都沒有說話,江浩幾度想要開口,可是他看到趙玉墨昏昏欲睡的樣子,又不忍心驚擾到她。
最後,趙玉墨還是睡着了。
她靠在了車窗上,身體蜷縮成一個團,像是一個子宮裏的嬰兒。
江浩在等信號燈的時候安靜地看了她幾秒,當車子再度啓動時,他自言自語地說:“這個女人,難道不怕被我給賣掉嗎?”
他自嘲地笑了笑,然後將音樂關掉。
他按照趙玉墨告訴他的地址開了過去,當他停在了小區門口時,趙玉墨仍在安然地睡着。
他不忍心叫醒她,只是安靜地看着她。
時間一圈又一圈地轉動,一個小時後,趙玉墨終於醒了。
她在看到江浩的時候突然有一些恍惚,接着便想起來了,她朝江浩笑了笑,她說:“你一直都在等我。”
江浩微笑着點頭。
“爲甚麼不叫醒我。”
“我想你累了。”江浩淡淡地說。
“那謝謝了。”趙玉墨伸了一個懶腰,然後打開車門就要下車。
江浩叫住她:“你難道對我就這麼不感興趣嗎?”
“我知道你叫江浩,也知道你是一個有錢人,這就足夠了。”
“然後呢?”
“你是想問我甚麼時候會跟你上牀嗎?”趙玉墨大笑,“或許,當我落魄得無家可歸時,我會考慮去試圖愛上你,但是現在,我並不需要,我對你也並沒有甚麼興趣。”
趙玉墨將車門關上,江浩在她身後朝她喊道:“我們以後還能見面嗎?”
趙玉墨回過身看向江浩,她嫵媚地笑着說:“你不是已經知道我住在哪裏了嗎?”
江浩看着趙玉墨在他的視線裏逐漸地消失,那種悵然若失的感覺再次襲來。
這一刻,他突然很想要得到她。
……
趙玉墨沒有想到,她事業上的滑鐵盧居然會來得這麼快。
那天酒宴結束後的第二天,她在上班的路上看到了梁成,她本想上前去打招呼,但是梁成像是沒有看到她一樣,徑直地進了電梯。
趙玉墨沒有進去,她看着梁成漸漸地被關進電梯裏,心裏有些隱隱的不安。
難道是因爲她昨天晚上的不告而別惹惱了梁成嗎?其實真正讓她不安的不是梁成,而是孟瑤。
中午的時候,趙玉墨在衛生間裏聽到外面有幾個女人在說話,她聽出了其中一個女人是孟瑤。
“所以說啊,你們都被趙玉墨給騙了,”孟瑤冷笑一聲,“她之所以這麼狂妄,還不是因爲有人在背後給她撐腰。”
一個女人說:“真的假的?我和趙玉墨認識了這麼長時間,我怎麼沒發現。”
孟瑤說:“狐狸精隱藏得都很深,怎麼可能輕易地被發現。其實我也是昨天才發現的,你們是沒看到趙玉墨昨天晚上在梁總身邊時的那副小鳥依人的樣子,真是噁心死了。”
“真沒想到趙玉墨會是這樣的女人,我以前還一直以爲她能力有多強呢,原來也是靠關係上位,梁總的老婆可是個狠角色,她難道不怕被她老婆知道嗎?”
孟瑤大笑,她說:“所以啊,你們以後都小心點,離她越近就越容易引火燒身。”
“我有那麼可怕嗎?”趙玉墨推開門,她的突然出現讓那幾個女人嚇了一跳,尤其是孟瑤。
趙玉墨從衛生間裏出來,她冰冷的目光掃視着衆人,最後落在了孟瑤的臉上。
孟瑤自知理虧,她剛想說些甚麼,卻立刻被趙玉墨的聲音給堵住了。
趙玉墨冷笑着說:“瑤姐,你比我也大不了多少,你的心怎麼就那麼惡毒呢?”
“趙玉墨,不要太過分。”
“你們難道就那麼喜歡趨炎附勢嗎?”趙玉墨對其他人說,“平日裏,是誰讓你沒日沒夜地無償加班,是誰將你們的勞動成果據爲己有,又是誰在苛刻地要求你們,”她指着那個叫小莉的女同事說,“你忘記了嗎,你前幾日結婚,本來請好了假,要和你的老公去度蜜月,是誰出爾反爾,以各種理由將你又拉了回來。所以,她的話你們也能信嗎?”
孟瑤顏面掃地,她朝趙玉墨大聲吼道:“趙玉墨,你知不知道你在說甚麼!”
趙玉墨聳了聳肩,她推開擋在她面前的人,徑直離去。
當她爲了剛纔出了一口惡氣而暗自慶幸時,下午的一件事情卻給了她沉痛的一擊。
下午的會議結束前,梁成突然宣佈,趙玉墨的那份策劃案最後仍是隻有孟瑤的署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