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章

江離一頓,還沒來得及說話,一旁的人就嘲諷道:“果然是狗改不了喫屎,這才安分了多久就又開始了,還真是惡毒。”

“就是,我看這兩個小孩都挺好的,攤上這麼個惡毒的孃親還真慘。”

江離掃他們一眼,伸出手,淡淡道:“打個蚊子也算是惡毒的話,那有些人不給自己女兒喫飯,那可真是罪大惡極了。”

說罷,也不理會那兩個兀自生悶氣的婦人,看向大寶認真道:“別害怕,孃親說過不會再打你們了。”

大寶一怔,臉頓時紅了,他剛纔還以爲惡婆娘又在打妹妹了,沒想到居然是誤會。

“孃親,抱,抱。”二寶揉了揉迷糊的眼睛,伸長胳膊朝江離身上夠去。

孃親身上好暖和,二寶喜歡孃親。

江離接過,抱住二寶查看着她身上被蚊子叮咬的痕跡。露在外面的皮膚上有不少地方都被咬了,都怪她大意了。

江離從空間裏拿出一瓶藥膏,抹在二寶被叮咬的地方,又在周圍噴上了一些防蚊蟲的噴霧,才把二寶放下來。

大寶則在一旁警惕地盯着江離,生怕她再欺負二寶,一直到江離把人重新放下來,大寶才鬆了口氣,正準備去撿些柴火,就看見江離伸手朝他打來。

嚇得他向後躲了一下,直接跌坐在地上。

江離一怔,看着那小小一個糰子跌倒在地懵懵的樣子,忽的就笑出了聲:“我有這麼可怕嗎?我就想給你擦點藥,還是說你想自己來?”

說罷,她就把手中的藥遞了出去。

大寶卻遲遲未接,低着頭看着地面上那乾裂的土地,未發一言。他也想讓惡婆娘給他擦藥,但他是大寶寶了,不能像二寶一樣了。

正想着,胳膊上就傳來了點點涼意,原本被蟲子叮咬得地方,很快就沒有了痛感,反而很舒服。

大寶整個人都是一怔,一抬頭就看見江離正細心給他擦着藥,一種從未有過的喜悅從心裏湧了出來,惡婆娘給他擦藥了,還這麼溫柔。要是,要是惡婆娘能一直這樣下去,他不介意叫惡婆娘娘親。

“好了,我一會就把帳篷搭起來,今晚上你們就不會被咬了,能睡個好覺了。”江離笑着說道,順手揉了一把大寶可愛的小腦袋。

大寶沒好氣地打掉了江離的手,不滿地道:“不要摸我的頭,會變笨的,哼。”

說着,就把頭偏向了另一邊,以前惡婆娘總喜歡打他的頭,還說他笨,他纔不想再被說笨。

“大寶這麼聰明,怎麼會變笨啊,別聽其他人瞎說。”江離笑着說道,本想安慰大寶,卻看他瞪了自己一眼,就跑進了林子裏。

江離一臉懵,這小傢伙怎麼了,感覺忽然就生氣了,嘖,真難哄,還是二寶好哄。

見狀,她也沒再多想甚麼,從空間裏拿出帳篷就搭了起來。

白天的蚊子雖然不如夜晚那麼洶湧,但也不少,以免大寶和二寶再被叮咬,她決定先把帳篷搭起來。

駐紮的地方有不少村民都搭着帳篷,江離這會搭帳篷倒不顯得奇怪。

她忙碌了沒一會,帳篷就搭起來了,二寶在一旁開心地叫着:“娘,孃親,好,好棒棒。”

江離看着二寶一臉開心的樣子,也被她感染的心情都好了不少,抱着她就進了帳篷裏。

“二寶今天就不會被蚊子咬了,開不開心?”

二寶一邊鼓着掌,一邊奶聲奶氣地說:“開心。”

整個人都軟軟的,讓江離忍不住親了對方一下才出帳篷。

這會王向榮不在駐紮地,估計也去了林子裏找野菜,她看着一旁還剩着不少她昨天撿的柴火,就打算繼續烤紅薯,簡單喫個早飯。

一旁的張寡婦見江離搭好的帳篷,眼睛瞬間亮了亮,這帳篷好啊,比村裏那些人的帳篷好上不知道多少倍,她若是能住進這樣的帳篷裏,還擔心甚麼蚊蟲啊,這幾日整天露天睡,身上不知道被多少蟲子咬了,到處都是紅疙瘩,看着就可怕。

這樣想着,她就扭着腰朝江離走去,語氣黏膩地說:“小離,你這帳篷挺好啊,不如今晚上你張姐和你們住一起,一路上還能有個照應,我還能教教你怎麼把那秀才勾到。”

江離聽着這膩死人不償命的聲音,整個身體都泛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抬起頭看了張寡婦一眼,小小的驚訝了一下。

這已經逃荒半個多月了,村裏的婦人、姑娘全都灰頭土臉,已經看不出原本面貌了,可這小寡婦還是胭脂水粉塗抹得齊全,頭髮梳得一絲不苟,一副來春遊的狀態,這精神氣着實讓江離佩服。

不過,她對這小寡婦沒甚麼好印象,騙了原身不少銀子不說,還教了原身不少上不得檯面的東西,比如,追着隔壁村,也就是現在一起逃荒的趙家村的一個小秀才叫相公,惹得不少人嘲笑,還把這事當笑話一樣講給了衆人,以至於原身爲數不多的名聲在這逃荒隊伍裏也已經消失了個一乾二淨。

“我這帳篷太小,多一個人太擠。”江離掃了張寡婦一眼,就移開了視線,自顧自燒着火。

張寡婦見江離不怎麼感興趣的樣子,還以爲是對方不好意思,連忙湊上來小聲道:“你和我還害羞甚麼,大家可都知道你喜歡趙家村那小秀才,你放心,我肯定會幫你的。我先去睡一覺,睡醒再教你。”

說罷,就朝着那帳篷裏走去,誰料,還沒進去,江離就扯着她後襟,把她拽了個踉蹌。

“怎麼了,不是說好教你嗎?趕緊過去,別擋着老孃睡覺。”張寡婦說着就有些不耐煩,伸手就想推開江離,誰料,還沒碰到江離,手腕就被對方狠狠捏住了,疼得她直接叫出了聲,“疼,疼,哎喲,你快放開我。”

“聽不懂人話嗎?給我滾,少來找我。”江離說罷,就把對方給丟了出去。

張寡婦一下摔在地上,整個人都有些發懵,這江離怎麼回事,以前她每次提到那小秀才,這傢伙可甚麼都同意,連帶着錢袋子都能騙來,這會居然失敗了。

“怎麼,想捱打嗎?”

眼見着江離拿起了一旁的樹枝,她嚇得連忙跑了,她的臉可不能花了,這都是她喫飯的傢伙。

等距江離有些距離,確定她不會追上來後,張寡婦才停下來,看着不遠處那個正生火做飯的人,只覺得奇怪,這江離怎麼跟變了個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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