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男人衝上來,直接被謝錚一拳打倒在地。

他還不服,想爬起來。但緊接着又是一拳,再一腳......男人摔了兩次,自知不是對手,他拿出手機。

謝錚卻根本不給他機會,一腳踩在他手上。

“想叫人?”

他挑眉,那笑容危險又邪氣。

男人心頭一凜,此時謝錚的手機正好響起來。

是陸淮,他問:“哥你去哪兒了,怎麼不接電話?”

他已經打了好幾通,要不是知道不可能,他幾乎都要懷疑,錚哥是不是被綁架了。

謝錚也沒回,直接掛斷給他發了個定位。

又發了句語音:“遇到點事兒,找兩個人過來,處理一下。”

他今天是不打算放男人走的。

男人也剛意識到,自己好像遇到了硬茬。

此時他的手機也被踢飛,只好先認慫:“哥,我錯了,對不住,我不知道這是您家的姑娘。

您說怎麼辦,我沒有二話,咱家了了這樁事。”

謝錚冷笑一聲,從兜裏摸出一盒煙,剛點燃煙味兒就飄到沈舒那裏。

她最近正好咽炎有些犯了,沒忍住咳嗽了兩聲。

男人轉過頭,見她眉心輕蹙,似乎帶着幾分嫌棄。

他笑了聲,叫她:“過來。”

沈舒知道他在叫自己,她走過去,男人對她吐了口菸圈,“怎麼,嫌棄老子?”

他問得隨意,沈舒卻被嗆得難受,更加劇烈地咳嗽起來。

男人將她拉到面前,“老子剛剛救了你,嫌棄也給老子忍着。”

他不是甚麼好脾氣的人,救她也不過是看心情。

而此時地上的男人見他不表態,便知道他不打算放過自己,心一狠直接跳起來。

大不了魚死網破!

但謝錚早有防備,一腳踹在他膝蓋上。

只聽一聲慘叫,男人跪倒在地,再也爬不起來。

很快陸淮也到了,因爲昨晚的意外,他一點不敢怠慢,帶了好些人。

卻沒想到,對方只有一個。

地上的男人眼裏也多了幾分驚恐,他不認識謝錚,也不認識陸淮,卻知道陸淮身後那個男人。

是他上面的老闆也惹不起的。

他瞳孔縮緊,像是想到甚麼可怕的事。

而此時,謝錚卻淡淡開了口:“查查他的同夥,偷盜、拐賣未成年,對了還有故意傷人。”

他看了眼自己腰上的傷口,此時血已經越沁越多。

衣服上染了一大片,陸淮有些着急:“哥,我先送你去醫院。”

謝錚卻不在意,將菸頭踩滅在地下那個男人的手上。

“找點證據,好好關照一下。”

他這些話說得雲淡風輕,然而只有陸淮清楚,錚哥有多痛恨人販子。他小時候被綁架過,而那場綁架......

陸淮沒有多說,只點頭:“明白。”他交待下去,這件事自然有人去辦。

謝錚抬腳往回走,半晌沒見小姑娘跟上,又回過頭,“怎麼,想留下來陪他?”

沈舒搖頭,纔沒有。

她只是在想自己的手機,謝錚那句“偷盜”她聽得很清楚。

所以她的手機丟失,會不會也跟這個男人有關係。

她猶豫了一下,還沒開口,謝錚倒是想起來:“對了,還有個手機......長甚麼樣?”

最後半句是問沈舒。

沈舒回過神,詳細描述了手機的型號和特徵。

謝錚看向身後的人,“找到。”

他往外走,這次沈舒老老實實跟上去。

她聞到他身上的血腥味兒,不確定是不是剛纔受的傷,不過還是很真誠地道了謝。

她說:“謝謝你。”

嗓音又輕又軟,仰頭的模樣十足真誠,乖巧得像個小學生。

怎麼看都跟他們不是一類人。

男人忽然想起剛纔抽菸時,她擰眉嫌棄的樣子,冷冷挑脣:“怎麼謝?嘴上說說?”

沈舒沒想到,他會問這個問題。

想了想:“你受傷了,我可以......”

她想說,她可以幫他治。

然而還在猶豫的時候,男人卻先開了口:“好啊,從現在開始,你來照顧老子,直到傷口好爲止。”

“我不是......這個意思。”

沈舒知道他誤會了,想解釋。

男人卻根本不給她解釋的機會:“怎麼,老子剛救了你,就要過河拆橋?”

沈舒動了動脣,到底沒反駁。

這次,算得上是救命之恩。

外婆說,欠甚麼都可以,但不能欠人情。

她想了想,妥協:“那我現在送你去醫院行不行?”

“不用。”男人直接打斷,“車上有紗布。”

他頓了下,看她:“會不會換?”

沈舒點頭,她會。

謝錚帶着她上了車,陸淮坐在副駕駛座,看了眼沈舒:“去夜宴嗎?”

這句話是問謝錚。

謝錚“嗯”了聲,沒有多說,只拿了紗布扔給沈舒。

這是昨晚沈舒留下的,她的包裏還有消毒酒精,這些東西並沒有被偷走。她拿出來,“要先消毒,有點疼,你忍一忍。”

沒聽到男人的回答,她打開酒精瓶。

猶豫了一下,手腕忽然被人握住。

她下意識要掙脫,男人卻握着她的手,放在了傷口處,“這裏,好好給老子消毒。”

他說話冷淡又惡劣。

沈舒低下頭,頓了下,又聽他說:“釦子解開啊,不會啊?”

沈舒當然會,只是她從前看的病人,都沒有這樣接觸過。張家擅長的是藥道,但敷藥這種事,外婆很少讓她做。

男人握着她的手,放在衣釦上,“解。”

他態度並不好,不過沈舒是爲了報恩。

她小心地解開紐扣,指尖觸到男人的肌膚,像滾燙的老鐵,又硬又結實。

“對不起。”

她縮回手,乖乖道歉。

男人的目光卻落下來,落在那雙小手上。

小姑娘的手很白,乾淨如瓷。肌膚觸及的瞬間,他瞳孔微縮,腦袋裏只剩一個念頭:真特麼軟。

然而他沒動,看她按部就班,細緻地處理完傷口。

又想起甚麼,問:“昨晚的藥,可以用嗎?”

那是她自己調製的,也怕他會嫌棄。男人目光掃過前排,看陸淮:“把那瓶子扔過來。”

陸淮愣了下,反應過來。

小姑娘說昨晚,難不成昨晚紗布和藥就是她給的?

難怪錚哥今天會多管這閒事。

他把小瓶遞過去,謝錚接過拿給沈舒。連瓶蓋都沒打開,她摸一下就知道他昨晚沒有用。

不過有疑慮纔是正常的,畢竟是陌生人給的東西。

沈舒給他塗上,又怕弄得他,十分周到細緻。

男人看着那小手,細軟的指尖落在他的腰上,一層一層勻開。他的上其實不深,只是傷口有些長。

從腰及小腹,沈舒一點一點地抹過。

醫者仁心,她並沒有多想。

然而那小手再往下,男人眼底多了一抹晦暗。他心裏暗罵一句:“操!”

握住那隻手:“特麼往哪兒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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