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鐵口斷血光

“孽力因果?”老周畢竟是有些道行,一聽這四個字,頓時瞪大了雙眼。

可見許若愚並無半點憂慮,也熟知他的能耐遠勝自己,索性也寬慰了起來。

“這東西可說不準,往好了說,福報!小許你也不用太擔心。”

老周拍着肩膀,在裏八巷這一羣算命裏,許若愚自然是冠絕一流。

畢竟人家是忽悠騙術,而他是貨真價實。

許若愚也沒多想,坐在攤位上,閉目養神。

另一邊。

得了大師許若愚的指點,慕思思雖然驚歎大師能力,三言兩語就斷出了自己的問題。

甚至於連養小鬼這種事兒都能知道。

可大師所說,要接無根水,還說十五分鐘後會下雨,這可就讓慕思思覺得不可思議了。

此刻晴空萬里,驕陽正立,又怎麼可能下雨?

自己從攤位出來,走出裏八巷也有十分鐘左右了,天色毫無變化。

抬頭望天,儘管有些匪夷所思,慕思思還是早早備好了瓶子。

忽而。

狂風襲來,乾燥的天瞬間遮蓋陰霾,涼風陣陣,本萬里晴空,竟是在短短几分鐘就變得低沉壓抑。

天空灰濛濛一片。

慕思思瞪大雙眼看着,一旁的司機也是剛忙拿傘出來。

“小姐,看這天要下雨了,咱們還是早點回去吧。”

司機催促,淋壞了大小姐那可不好。

“不急,等下雨。”

滴答!

話音剛落,雨滴落下,從零零散散到瓢潑大雨,不到一分鐘,整個梁城就被大雨覆蓋。

“剛好十五分鐘!神了!”

慕思思看着時間,再看此刻的大雨,心頭激動,趕忙用瓶子接下雨水。

有了這大雨應驗,慕思思對許若愚的本事更是深信不疑。

當即帶着收集好的雨水離開,準備按照許若愚所說去做。

雨一直下,裏八巷的氣氛還挺融洽。

大雨覆蓋下,自然人也少了。

許若愚也是早早收攤,反正今兒已經出了一單,幹這行的,雖比不得古玩,但也還行。

若不是許若愚五缺三避,聚不了財,憑藉他這一手風水相術,早就已經發家了。

樓下。

許若愚剛到,就見陳婷正和一個男子糾纏。

男子身形高挑,偏瘦,整個竹竿身材,嘴裏扒拉不斷。

“婷婷,你這是甚麼意思?”

“我對你如何難道你不知道嗎?”

“爲甚麼要拒絕我?”

毫無疑問,這男子就是陳婷的前男友,如今回來,奔錢過來。

陳婷這行業,女生本就賺錢,雖說有些不光彩,可陳婷賣藝不賣身,賺的也不是甚麼骯髒錢。

加之待人不錯,賺的不少。

這才讓前男友看上。

死乞白賴的想要複合。

“王陣,我意思已經很清楚了,我不會再跟你和好。”

“你死心吧,你要是再糾纏,我可報警了。”

陳婷皺着眉頭,王陣的死纏爛打讓她心裏很不舒服。

之所以拒絕,自然是因爲許若愚給她算的卦。

其次,陳婷也不傻,知道對方爲了甚麼過來。

“陳婷!”

“你別給臉不要臉!”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你想讓我下不來臺嗎?”

王陣被拒絕得惱怒,擱這兒說道半天,早就引來旁人圍觀。

如今陳婷一個勁兒拒絕,讓他這大男子的面子完全掛不住。

“面子,是自己找的,不是別人給的。”

許若愚走來,兩手抱在後腦,神色悠哉,縱使下着大雨,他卻平靜無波。

“呦,陳姐,我還以爲你得睡一天呢。”

陳婷在夜總會上班,平日裏多是白天睡覺,畢竟是夜總會也沒有白天開張的道理。

許若愚打着招呼,可接連兩句話卻是惹得王陣十分不爽。

“小子,你怎麼知道婷婷白天睡覺的?”

“你跟她甚麼關係?”

王陣瞪眼怒視,一個賭徒卻是擺出一副亡命兇狠模樣,換做旁人倒是能嚇唬幾分,可許若愚卻是絲毫不怵。

平靜的注視着對方的雙眼。

“當然是住她家,這還用問?”

許若愚攤着手,滿臉無奈。

陳婷這麼個大美人,當初能看上這麼個貨色,不得不讓人感嘆愛情真偉大。

“住……住她家?”

“好啊陳婷!我說你爲甚麼拒絕我,原來是養了個小白臉!”

“你這個賤貨!”

“晚上在夜總會賣,沒想到還養一個小白臉!”

王陣氣的怒罵起來,絲毫不顧影響,若不是陳婷在這兒多年,鄰里都知道她的情況,指不定風言風語就出來了。

可即便沒有流言蜚語,陳婷此刻心裏也十分難受。

這種話她不是第一次聽,可卻是王陣第一次說。

本來心裏還有幾分猶豫,可如今他這一說,頓時讓陳婷心裏難受起來,也徹底失去了期望。

“與人言語行善,可積德擋災,我看你額頭髮黑,雙目泛紅,怕是有血光之災。”

“看你也算是陳姐熟人,勸你早些回家。”

面對辱罵,陳婷憑藉強大的抗壓能力並未發作出來,而許若愚也是如看白癡一般打量着對方。

一番話出口,聽得王陣更是氣憤!

媽的一個小白臉!

自己沒找他麻煩,他反而咒起自己來了?

“小子,我看你纔有血光之災!”

王陣怒斥一聲,正欲動手,周遭鄰里一個個圍堵上來。

“幹嘛幹嘛!”

“吵架就吵架,你還想動手打人不是?”

“我這報警電話可就差播出去了!”

“你打一個試試!”

旁人圍堵,言語勸退,直接將王陣給夾在了中間。

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只能惡狠狠的看着許若愚。

眼見着圍堵的人愈發的多,王陣也深知好漢不喫眼前虧,只能冷哼一聲,灰溜溜離開。

“甚麼玩意?”

“陳婷啊,這種賭徒以後可別來往了。”

“就是就是,散了散了,雨下了一會兒,這衣服還沒收呢。”

一個個鄰居說道,慢慢各自退散。

看着陳婷沉默,許若愚尷尬笑道:“陳姐,不怪我多嘴吧。”

“也許我不說,你們還能和好。”

許若愚笑說着,畢竟這是別人的事兒,許若愚這一波明顯就是拉仇恨,自然是不討好的舉動。

“沒事,我本來就已經決定了,只不過現在看得更清楚。”

“若愚,你剛纔說的,是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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