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媽走後,空空蕩蕩的房間安靜的出奇,窗外不時颳起的風聲,讓夏末不禁顫抖。
她膽顫心驚的躺在牀上,猶如面臨即將迎來死亡的死刑犯。
不知道過了多久。
房門口“噠”的一聲響,夏末立刻瞪大了眼睛,瞬間清醒。
她能感覺到那個男人停在牀邊,窸窸窣窣的,應該在脫衣服。
緊接着,牀榻下沉,她身上的被子被掀開,被人毫不留情的拽了過去。
夏末咬着下脣,不讓自己叫出聲。
男人的有力的大手扯開了她的上衣,毫不憐惜的將她壓在身下。
夏末還在胡思亂想間,男人就已經迅速抬起她的腿,一貫到底。
“啊——”
夏末還是承受不住的尖叫起來,伸手想推開身上的男人,“你放開我!”
“別忘了你是幹甚麼的!”男人的聲音冰冷刺骨。
夏末的聲音頓時戛然而止,無力的放棄了反抗。
男人重新動作起來,他像是在對待一具沒有知覺的玩偶,將所有的怒火與憤懣,全部都發泄到了夏末的身上。
這一晚,夏末再次暈了過去。
次日,夏末根本無法起牀,渾身像是被碾了無數遍,在牀上躺了半日,直到中午吳媽來給她送飯。
“先放那吧!”夏末的聲音沙啞的厲害,頭髮亂糟糟的,眼睛紅腫,像被人狠狠蹂躪了無數遍。
先生甚麼時候變得這麼粗暴?
吳媽內心大驚,面上卻不敢顯露分毫。
“身體要緊,先起牀喫點東西吧,我一會兒來幫你按按,身子也許能舒服點。”
“謝謝,我沒事。”
夏末艱難的下了牀,“我真的沒事,您忙您的吧。”
吳媽只好帶上門離開。
……
一樓客廳。
“我一進去嚇了一跳,先生十分粗暴,夏小姐狼狽極了,頭髮蓬亂,衣服都給扯壞了!”
“是嗎?”陸宛如一臉的難以置信,接着神色一暗,道:“他這是在怪我呢。他怪我擋了他心上人的路。”
陸宛冷笑道,“有我在一天,她就休想進凌家的門!”
“也不知道先生怎麼就被這麼個狐狸精矇蔽了雙眼,唉!”
“能矇蔽人的雙眼的,除了仇恨,還有愛情。”陸宛如輕聲說完,又說:“讓廚房給夏末多做些補身子的。再問問她,有沒有甚麼想要的東西,都給她備着吧!”
“哎。”
陸宛如抬手在起了霧氣的窗上寫下“18”,不由輕聲笑道:“多好的年紀,我竟然想不起來我十八歲的時候,是甚麼樣子的了。”
“夫人十八歲時,可是咱們D市首屈一指的名媛千金,多少好男兒天天守在咱們陸府門前,只爲能遠遠的看您一眼。”
吳媽那自豪的神情,引的陸宛如臉露笑意,好象自己真的回到了十八歲似的,連白皙的臉頰上,都難得的帶上了一絲紅暈。
“我怎麼不知道,咱們家門口,還天天有人等着?”
“您當然不知道了,我那時每每出門,他們總圍着問:陸小姐在嗎?陸小姐今天出去嗎?有一次還差點打起來。”
“是嗎?”陸宛如好笑的搖搖頭:“你當時怎麼不跟我說呢?我也好去見見,萬一其中有好的呢?”
“他們當中還真有一個出色的,往那一站,就跟明星似的。我當時就想啊,小姐和這樣的人站到一起,一定般配極了,可當時老爺……”
吳媽說到這裏話音一頓,但陸宛如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
如果當年她有喜歡的人,也就不必嫁進凌家,也就不會跟凌亦琛過着這種行屍走肉的日子。
吳媽看見陸宛如情緒低落,補救的看着窗外:“夫人,外面下雪——”
話音未落,吳媽跟見鬼了似的,難以置信的望着窗外。
陸宛如也看了過去。
皚皚一片中,凌亦琛姿勢親密的挽着一個女人,一步步的走向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