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錦衣衛辦案!閒人退避!!!

  陽光直直的穿透雲層而下,將圍着的僕從一個接一個的晃得睜不開眼睛,黎初對着他們歪頭一笑。

  陡然讓衆人生出一種,那是黎初啊,黎正獨女,自小集萬千寵愛於一生的黎初啊,那纔是他們真正的主子。

  黎明的臉色陡然一變,看向黎初:“你!你說黎束跑了?”

  說着,黎明低頭去和徐慶確認,黎初只淡淡的看着,看着黎明的眉頭越崴越緊,直到皺無可皺。

  “還不快派人去找!”黎明壓着聲音對徐慶怒喝。

  黎初只淺淺的笑着,黎正和桑寧的院子被圍,但大門處分明就搬進來了不少東西,看樣子,已經有人迫不及待進駐這雕樑畫棟又精緻異常的黎府了。

  黎明向前跨出一步:“黎初啊,你和黎束是過了門,行了禮,拜了堂,那可是正經的夫妻,就算是他跑了,你也是我家的兒媳婦啊,這黎家的族親可一個個的都看着呢。這風大,你快些回去休息吧,待公公給你尋得黎束那臭小子,非扒他一層皮,讓他來給你賠罪。”

  黎初仰頭看着身子臃腫的黎明,只笑了笑:“有勞三叔公了。”黎初絕口不叫黎明公公,婚雖成,不管是強迫的還是自願的,在世人的眼中,這黎初就是成了婚的。

  但黎初哪有那麼容易妥協,好歹接受過九年義務教育,哪能就這麼被盲婚啞嫁了。

  “我剛剛不過是問了問徐管家,我那幾個貼身婢女去哪了,誰知道,不止我那幾個婢女,還有我爹爹院裏的好幾個僕人都不見了,我這不着急麼,就問了問。”

  黎明的神色閃過一瞬間的不自然,很快恢復了正常:“你說他們啊,都回去了,連帶着身契一併帶走了,哎,你父母雙亡,他們這一走,僕人有二心很正常,你也別太難過,雖都伺候了你這麼多年,但要走的人留不住也正常,你說是也不是?”

  黎初瞭然的點點頭,抿了抿嘴:“三叔公說得有理。”聽着黎初拒不改口,黎明一臉慍怒卻也無可奈何。

  緊接着,只聽黎初語氣平淡的說着,卻像是晴天霹靂般震得黎明險些失聲。

  “那些個都是簽了死契的下人,竟也能領了身契走人,這大凜國的律法竟是連死契下人都可以進退自如?我可得去衙門口問上一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說甚麼?死契!”

  黎初一雙眼忽閃,像是無害一般的仰頭看着黎明:“是啊,都是死契。”

  其實黎初也不明白,那三十多個,全部都是近身伺候的,按理來說,不該是死契,一般的死契下人,都做的是一些見不得人的活計,譬如幫主家處理些陰私。

  很少有人會讓死契下人近身伺候,一則是怕他們生二心,二則是死契的下人很多都是各個犯了重罪的主家裏出來的,未免他們對新主家不敬甚至戕害,所以纔會籤死契。

  而且死契的下人都會在衙門備檔,一旦有個生老病死的,衙門那邊都會立刻來人覈實,算是個無期徒刑吧。

  但誰會給近身伺候的僕從籤死契呢?

  要不是因爲桑寧逼着黎初學習治家的事,黎初也想不起關於死契的事情來,記得桑寧只說,這些人不管是不是籤的死契。

  都會對黎正和黎初,忠心耿耿,讓黎初儘管放心。

  所以昨夜黎初才讓花影去找衙門的人,畢竟三十多個死契下人跑了,這可是大案。

  黎初緩緩起身:“天色也不早了,都好幾日了,我必須得去衙門口一趟,這三十多個死契的下人,那衙門可有得忙了。”

  說着,黎初側身經過黎明,淺淺淡淡的瞥了一眼黎明,眸中盡是嘲諷。

  黎明眼神猛的一變,立時充滿了戾氣,一把扯住黎初的手腕:“都是你逼我的!”

  終是把他逼到了極致,黎初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待衙門的人一到,瞧着這一幕,殺人囚禁,偷樑換柱,怎麼也夠這黎明好好喝一壺了。

  只期望花影是真的信得過,可別辜負了她在這做的這一出苦肉計。

  黎初這身子沒恢復,一扯就踉蹌着直接摔在了地上,手掌在地上一擦,掌心立刻泛起一陣火辣辣的疼。

  黎明不管不顧的撕破了臉:“把她關起來,等我找出黎正和她的私印後,黎初就不必留了。”說着,像是更加的憤怒:“立刻!馬上給我把黎束找到!”

  幾個身強力壯的護衛立刻上前來拉扯黎初。

  黎府的舊下人眼看黎初要被帶走,一個接一個的推搡着朝着這邊走來。

  黎初嬌小的身子被拉拉扯扯的,只覺得像是要撕裂般。一時竟有些茫然無助。

  咚!

  咚!

  咚!

  刀兵相交的清冽戾氣感混着繁雜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的傳到在場衆人的耳朵裏,黎明的臉色率先一變,幾乎是有些咆哮的推搡着黎初:“快!不准她出來!快把她藏起來!”

  黎初長出一口氣,終於來了,再不來她這小身板是真真經不住折騰了。

  亭子裏瞬間亂成一團,黎初被推到地上,又很快被從地上拉起來,緊接着站不穩又被推到地上,來來去去的,一雙手和身上還莫名的被踩了好幾腳。

  精緻有型的髮髻也散亂不堪的垂在一邊,真是狼狽得緊。

  哐!

  哐!

  哐!

  那像是大軍壓境一般駭人的聲音越發的逼近,黎明雙腿軟得站不穩,扶着石桌,黎初擠在亭子的邊緣,攀着石柱才堪堪沒被擠下去。

  噌!

  像是甚麼厲害得刀劍從刀鞘中飛身而出,直聽得人渾身發軟。

  “錦衣衛辦案,閒人退避!”

  錦衣衛?

  不該是衙門的人麼?怎的會是錦衣衛?

  黎初拂着胸口仰頭去看,就見那圓拱形的院門處,進來一個身穿藍色飛魚服的男子,身後跟着好些個身穿青褐色長衫,手持長刀的男人。

  一個個的戾氣十足,不消片刻就站滿了亭子前的小路,冷眼旁觀着小亭子的鬧劇。

  黎明已經“咚”的一聲跪下,黎初本就扒拉着石柱,實在是跪無可跪,只是略略狼狽,實在不知該用何種面貌迎接這令人聞風喪膽的錦衣衛。

  但黎明畢竟多吃了那麼些年的飯,不過腿軟了片刻,已經站了起來,卑躬屈膝的迎向那藍色飛魚服:“哎呀,我們這黎府怎勞駕得到錦衣衛大人?”

  藍色飛魚服的刀“哐”的一聲收回刀鞘,看着黎明冷冷道:“你這是在教我辦案?”

  黎明冷汗涔涔的流,一邊輕輕擦拭,一邊偷偷睨着這滿院的錦衣衛,實在是太嚇人了。

  “不知大人,這黎府是牽扯到了甚麼案子,竟累得您親自來督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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