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再遇

一聲囂張的話語遠遠傳來,縱然那惡少還未進入房間,可房間內的衆人早已嚇得面無人色。

“大哥,您終於來了,您可得給我報仇啊!”

程道飛快步衝到門口,看着那雙手插兜,邁着六親不認的囂張步伐走來的年輕人,夾雜着幾分哭腔喊道。

那年輕人的眼中,充滿了暴虐、殘忍的氣息,似乎有任何人敢阻攔在他的面前,都要被他撕碎一般。

只是,在看見程道飛那腫的豬頭一般的臉時,這年輕人愣了愣。

“程道飛,是你嘛,你咋成這副豬樣了,怎麼,還有人敢把你欺負成這樣?”

不問還好,一問到他那腫成豬頭的臉,程道飛眼中的怒火被再次熊熊點燃。

受氣啊!

他程道飛在杭城,還從來沒有這麼窩囊過。

“大哥,我被一個傻子給打了,那傢伙簡直目中無人,根本不把我們放在眼裏,就算報了您的名號,那傢伙也不屑一顧。”

程道飛咬牙切齒的在一邊添油加醋。

程道飛心中清楚,面前這位無惡不作的大少,可是最在乎自己的臉面。

果然,當程道飛說完,這年輕人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好好好,我倒是要看看是哪個傢伙,敢在老子面前如此囂張,今個兒倒是奇怪了,甚麼牛鬼蛇神都跳出來來老子面前囂張了!”

年輕人此刻,身上散發着無窮的煞氣,他的手,更是摸出插在腰間的甩棍,冷冷朝着房間內走去。

雖然房間裏的人看不起門口發生了甚麼,可是聽到那刺耳的甩棍出鞘的聲音,渾身都不禁微微顫抖起來。

看到這銀閃閃的甩棍,程道飛露出了一個有好戲看的笑容,連忙帶着年輕人走入房內,直逼凌天而去。

他滿臉囂張的看着凌天,冷笑道:“大哥,就是這個小兔崽子不把你放在眼中,他把我打成這樣,還壞了我今天準備已久的好事。”

縱然此刻他的臉已腫的如同豬頭,可他嘴角還是忍痛露出了笑意。

“小兔崽子,怎麼?被我大哥嚇的不敢說話了?是不是知道我大哥是誰,連屁都不敢放一個了?”

此刻的程道飛,開心至極,彷彿已經看到了凌天在自己面前跪地求饒的模樣。

雖然在杭城的娛樂圈,他胡家有一定的說話分量,可論起在杭城的‘兇名’,又有幾人能夠與自己身後這位惡少相提並論?

可程道飛卻沒有發現,自己的這位大哥,在看到凌天之後,瞳孔都在不斷放大,身體僵在原地,臉上的肉都不自覺的顫抖起來。

“小兔崽子,你給我跪下!”

程道飛的大哥,很快從驚恐之中回過神來,突然一聲暴喝,震得房間內的玻璃都在不停搖晃。

程道飛聽罷,臉上陰冷的笑容更盛了幾分,對着凌天勾了勾手指頭道,“聽到沒,小兔崽子,還不趕緊給……”

嘭!

還未等他把話說完,他的膝蓋便被人猛然一砸,疼得他當場跪倒在地。

嗯?

程道飛此刻一臉茫然,不知剛纔究竟發生了甚麼,等他愣愣回頭一看,才發現正是自己的這位撐腰大哥,剛纔一甩棍砸了下來。

“大哥,這……”程道飛徹底懵逼了。

可他的話還未說完,一道銀色的殘光,直接對着他的臉上飛來。

嘭!

一聲脆響,幾顆牙齒帶着鮮血落地,程道飛的嘴角都已被撕裂開來。

程道飛捂着自己的嘴巴,蜷縮在地,不盡的哀嚎。

秦嫣然和張麗愣愣的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只覺得有些不真實。

衆多的工作人員和保鏢,更是呆若木雞。

眼前發生的一切,這麼和劇本寫的不一樣?

撲通!

只見,那你去男子,根本不理會呆滯在場的衆人,直接跪倒在凌天的面前。

“凌先生,我和這個王八羔子沒有一點關係,剛纔發生了甚麼事情,我真的一無所知。”

凌…凌先生?

聽到這個稱呼,衆人的腦子更是一片空白。

程道飛此時如同傻子一般,呆滯在那。

這不就是個去南荒當了七年大頭兵的男人嗎,最牛逼也就當個小小班長,怎麼當得起如此的稱呼?

“馮四海,你踏馬是不是腦子進水了,這傢伙就是個當炮灰的大頭兵!”

眼前詭異的一切和混亂的思緒,化作了無盡的怒意,惹得程道飛咆哮着。

馮四海聽了這席話,差點就嚇得哭出來,根本不敢多說半句話,只是不斷顫抖的匍匐在凌天的腳下。

他發誓,今天絕對是他這輩子最倒黴的一天。

剛剛在柳雲菲的生日宴會上,感受了凌天這位瘋子的恐怖與瘋狂,沒想到現在,又一次碰見了他,更是以,如此作死的方式。

雖然他不知凌天究竟是甚麼身份,可那誇張的身手和雷厲風行的手段,他心裏便清楚,這樣的人,絕對不是自己能夠招惹的。

特別是在生日宴結束後,他驚恐的發現,許國華的電話竟然變成了空號,已無人接聽。

其他的聯繫方式,也如石沉大海,沒有一點反應。

後來他打電話給許國華的父親,許家家主,對方更是聲稱,他們許家,從來沒有這個人。

當所有的這一切聯繫到一起,馮四海的身上,早已經是冷汗橫流。

他這所謂的杭城惡少,在這樣的狠人面前,連屁都算不上一個。

“我家妹子,不喜血腥,滾!”

也不知過了多久,凌天冰冷的聲音,終於傳來。

“是是是,小的馬上滾!”

馮四海如蒙大赦,連忙拖着還想着報仇的程道飛,逃離了此地。

他一路狂奔,出了大門之後,更是慌不擇路的低頭往前跑着,直到看見後面沒人跟來,這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抬手摸一摸自己的衣服,不曾想,竟然已經完全被汗水打溼。

“大哥,那傢伙到底是甚麼人,爲甚麼你要這麼怕他?”

被冷風一吹,程道飛的怒火被澆滅了不少,腦子也清醒了幾分,不解的向馮四海問道。

他不是傻子,能讓馮四海如此恐懼之人,在杭城,屈指可數。

可他可以肯定,在那些人裏面,絕對沒有一個叫做凌天的。

“龜孫子,你想害死我嗎!你知不知道,今晚許國華得罪了這位,已經徹底從杭城消失了!他在柳雲菲的生日宴會上,打斷了她弟弟的兩條腿!”

馮四海好似用盡了渾身的力氣般,眼睛瞪得老大,一字一句的說道,“而他,送給柳雲菲的禮物,是一箱紙錢!”

“甚麼!”

程道飛只感覺,自己的喉嚨被人卡住一般,幾乎無法呼吸。

如今的柳雲菲,可不僅僅只是一個大明星,她更是杭城新晉豪門柳家之主,就連他父親在柳雲菲面前都要恭敬三分。

可那凌天,行事竟然如此猖狂囂張。

做出這一切後,更是安然無恙的出現在此地。

馮四海見程道飛徹底呆在了原地,本還想要喝斥幾句,卻發現,在這條小路的盡頭,一道人影,正緩緩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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