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別墅

“帝君,帝君,咱們該出發了嗎?”

坐在駕駛座上,無奈看着仍然愣愣望着那空蕩蕩景觀小道的凌天,葉明皓忍不住開口問道。

他本不願意打擾凌天,只是現在,夜已深,他們是時候離開了。

凌天收回了目光,眼睛微閉,似乎在剋制着甚麼,當他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剛纔那眼中慢慢的溫柔已蕩然無存,剩下的只有那無盡的凌厲。

“出發吧。”

一聲令下,車輛緩緩啓動,朝着杭城西南方的西子湖行駛而去。

沿湖的太子灣別墅羣,杭城最頂尖的別墅羣,正坐落在這片西子湖邊,視野最好的地方。

這可是在寸土寸金的杭城,此地更是在著名的風景區之內。

此別墅羣打造成了獨特的獨棟別墅羣,佔地面積遼闊,假山庭院,瀑布溪流,應有盡有。

就算是想要去西子湖上游玩,別墅羣內都提供給住戶免費的私人遊艇服務。

因此,此地也因爲高昂的價格,被冠以杭城明珠之稱,能入住此地之人,無不非富即貴。

當車輛緩緩行入別墅羣區域,兩旁盡是滿眼的綠意,透過行道樹,依稀可以看見那波光粼粼,淡雅美麗的西子湖。

“帝君,到了。”

車輛在一處別墅大門前停下,兩人緩步前行。

此處是八號別墅,附近有一處假山小湖,站此眺望遠處,更是能夠將平鏡般的西子湖盡收眼底。

對於喜歡安靜的凌天,這裏是一個非常不錯的選擇。

凌天沒有關心價格,他也沒有必要關心價格。

對於如今的他,錢已經只是一個數字而已,根本不需放在心上。

“說吧,爲甚麼要選擇這裏。”凌天輕聲開口。

葉明皓落後凌天半個身子,在旁解釋道,“帝君,七號別墅和九號別墅的主人,都很特殊。”

“特別九號別墅的主人。”

“哦?”凌天微微側目,看向那隔壁燈火通明的九號別墅。

“九號別墅的主人乃是杭城商界第一冰山美人,被稱作冷麪女總裁的沈欣然,據說來沈家上門提親的杭城豪門,可以從此處排到西子湖邊。”

“對了,年齡二十五,還未婚哦。”

葉明皓咧嘴笑道,一邊說着一邊還不忘微微點頭,似乎在肯定這位總裁的美貌。

凌天一臉無奈的看了葉明皓一眼,“你這傢伙,難不成還想去入贅不成?趕緊說重點。”

“帝君還未娶,我們這些做下屬的,哪裏敢搶先一步啊。”

葉明皓小聲嘀咕了一句,瞥了一眼凌天那嘴角微微揚起的笑容,他心中一顫,趕緊正色說道:“帝君,這位女總裁的母親,在她小時候就去世了,而他的父親沈半山……”

葉明皓的神色,突然變得凝重了幾分。

“半年前的那件事情,那名叛徒叛變後,鎮南軍第一軍團受命前去圍S,最後一百八十八名戰士犧牲,十二名戰士失蹤,十二人中一人,便是沈半山。”

“嗯?”

回想着這件事件,慢慢凌天都不禁皺起了眉頭,下意識的摸了摸左手手腕。

五道刺目的傷痕,在明亮的月光下清晰可見,放佛是被甚麼猛獸的利爪撕開一般,足足有三寸之長。

哪怕現在觸摸,似乎還能感覺到隱隱作痛。

他不會忘記,這傷痕,就是那名叛徒給他留下的。

曾經最信任的手下,卻成了反叛之人,這,是整個鎮南軍無法抹去的恥辱。

叛徒帶來的巨大恥辱,唯有用叛徒的鮮血,才能洗刷。

“帝君,會不會?”葉明皓的眼神,閃過一抹兇光。

這十二人的失蹤,實在是太過可疑,讓他不得不想到了,那一種可能。

“他們只是失蹤,有些事情在證據不足之前,不可妄下定論。”

凌天深深看了一眼那燈火通明的九號別墅,淡淡說着。

“記住,一天沒有證據,那十二人,就一直是我等鎮南軍的兄弟!”

話畢,兩人已經來到了八號別墅。

房中的一切,早已經準備齊全,當兩人進入其中,只見房中的一切,都是按照凌天最喜歡的風格準備的。

簡單,整潔。

凌天將大衣丟在衣架上,轉身朝着書房走去,“將沈半山所有相關的資料整理好給我,今天你也累了,感覺去休息吧。”

“是!”

葉明皓微微頷首,身影緩緩消失在了黑夜中。

……

杭城馮宅,古樸大氣。

相傳此宅乃是古代一位侍郎的府邸,之後被馮家先祖買下,一直傳承到了現在。

千餘年過去,此宅外牆雖多了幾分歲月的痕跡,但卻更顯得此處家族的沉穩滄桑。

百年馮家,生意遍佈各行各業,在各代家主的帶領下,馮家生意越做越大,如今更是想要朝着海外擴展業務。

可沒想到,馮家出了馮四海這個不學無術之徒,平日裏對家族生意不管不顧,整天只知尋花問柳,尋釁滋事,打架鬥毆。

在珠杭城,從來只有馮四海欺負別人的份,還沒有人能讓他喫癟。

可這次不一樣,當馮四海回到家中,臉上依然一副驚恐的模樣,連說話都還哆哆嗦嗦,說不清楚,就好似是見鬼了一樣。

“哼,馮四海,枉你還是一個大男人,竟然被一個大頭兵嚇得如此模樣,真是丟盡我們馮家臉面。”

古宅大廳內,首座右端坐着一名身穿超短紅色旗袍,露着一雙雪白大腿的女子,她的面色微冷,一雙魅人的美目中,透露着幾分不屑之色。

馮寧,馮四海的親姐姐,即使是女兒身,卻被馮家寄予厚望,一直以來都被當成下一代家主來培養,無論是手段還是見識,都不是馮四海這個紈絝惡少能夠比擬的。

“姐,你聽我說,這真不是我膽小,是那個傢伙,完全就是個瘋子。”

馮四海滿臉驚恐的回憶着。

他的這個姐姐,根本就不相信他的話語,只當他腦子被人欺負壞了,在一旁胡說八道。

“凌天,男,年二十五歲,二十年前淩氏家族族長,就是他的父親,意外身亡,和其哥哥凌雲於西山孤兒院長大,七年前參軍,至今才歸。”

馮寧根本不理會失態的馮四海,只是自顧自的說道,“一個無權無勢的孤兒,就算在南荒當了幾年兵,學了些打鬥的本領,又能如何?”

“至於你口中消失的許國華,剛纔我已與許家家主聯繫過,許國華不過是前往西伯利亞去負責煤礦生意,何需大驚小怪。”

“甚麼?”

馮四海呆在了原地,看着自家姐姐那從容淡定的模樣,只覺得自己現在如同小丑一般可笑。

他害怕的人,只是一個孤兒?還是個剛剛從南荒歸來的孤兒?消失的許國華,也只是出國負責其它生意而已?

在姐姐說出的真相面前,馮四海只覺得今晚發生的一切,都是如此的難以置信。

那冰冷的眼神,那睥睨天下的氣息,與姐姐口中的孤兒。

究竟,甚麼纔是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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