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真兇

"陸景庭,你------"

她的嘴脣被重重的堵上,不等她反應,男人的舌頭已經闖了進來,以勢不可擋的力量在她口中橫衝直撞。

濃烈的酒精味兒混雜着血腥,讓她忍不住用手狠狠的推阻着。

但都無濟於事,男人像是鐵了心的繼續動作。

木梔晴的腦袋越來越混沌,理智在那一刻崩潰,推阻的手不知何時被男人的大掌捏在手心。

就在她快要窒息的時候,男人的舌頭退出來些許,開始專心撕咬她的嘴脣,似泄恨似愛戀,溫柔與暴虐並存。

燈光下,她的眼淚正在靜靜的流淌着,無聲無息,像一首舒緩的大提琴曲,安靜卻讓人震撼。

陸景庭雙眼迷離,輕輕觸碰在她略顯蒼白的小臉,指腹抹掉她掛在臉上的淚,上面的薄繭讓她從身體深處發出陣陣顫慄。

"哭甚麼,嗯?"

陸景庭低聲問,鼻尖親暱的抵着她的鼻尖,目光柔和。

掀開少許眼簾,她的睫毛微微顫抖,看見的,是他愛戀,痛苦,肆虐,憐惜複雜不清的雙瞳。

她茫然的盯着那雙眼睛,那裏複雜的情感讓她想逃避也想沉淪,矛盾的心情讓她無法移開目光。

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打斷了他們怪異的氛圍,木梔晴也迅速收回自己的目光。

突然有些痛恨,厭棄自己,她是還沒有被傷害夠嗎?

陸景庭的視線不離,瞥到她逃避的眼神,眸子暗了暗。

摁下接聽鍵,他走到了陽臺,漫不經心的聽着。

不知對面說了甚麼,他的臉色微微一變,眉心稍擰,神色複雜的瞥了木梔晴一眼。

等到他掛完電話,就看到小女人已經睡了,他定定的望着她在牀上蜷縮一團,走進了浴室。

快速衝完澡,照舊緊緊的摟着她,也睡了。

只是女人身上不時傳來的馨香讓他無法安睡,他不是個聖人,相反他的慾望很大,最近因爲和她關係緊張,他每天都是沖涼水澡過來的。

任誰也想不到他一個有老婆的人還要每天委屈巴巴的沖涼水澡,禁慾。

攬着她腰的手開始不受控制,他噴薄的熱氣灑落在木梔晴的脖子上,女人不滿的翻了個身,與他之間岔開了些距離。

陸景庭幽怨的瞪着她的後背,這種只能看不能喫的感覺真難受!

儘管他已經慾火焚身了,但是害怕木梔晴更加厭惡自己,只好憋屈的自己草草解決。

"木姐,感覺你今天心情很好啊?"

"有麼,我怎麼不覺得?"她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

"感覺你比前段日子好多了,是不是有甚麼喜事啊?"

"對啊,對啊。"一羣人七嘴八舌的問道。

"走吧,快到上班時間了,小心boss扣你們工資。"木梔晴一臉正色,其他人立即一鬨而散。

"晴兒,你還在上班麼?事情已經有些眉目了,下班後我來接你。"

"好,我這就快了。"

木梔晴快速完成手上的工作,就掂着包下樓,一眼就看見方俊的車。

"師兄,多虧了你,要不是你一直在幫我......"

"晴兒,你再這麼說,我就生氣了。"

他不明白爲甚麼她總是對他那麼客氣,他不喜歡她像對待陌生人那樣。

"好,我不說了

。"木梔晴看着他氣鼓鼓的樣子有些好笑,沒想到他會因爲這種小事兒而斤斤計較。

一個不小心就笑出了聲,方俊看她笑了,嘴角也掛上了淺淺的笑容。

就這樣吧,他希望她不論在甚麼時候都是開心的,那他就很滿足了。

"是木甜甜做的吧。"木梔晴正色道,與此同時收起了笑容。

"是也不是。"

"難道不是她麼?"她想不出還有誰這麼恨自己,竟然想殺了她。

"準確的來說,她......只是一個工具,一個幕後者借刀殺人的角色。"方俊認真的說,時不時觀察她的表情。

見她面色平靜,稍稍放下了心,又繼續說:"你們當時所在的街道是有監控的,還好對方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我通過這個作案的歹徒順藤摸瓜查到當天這個男人的賬戶裏莫名其妙的多出一筆錢,而這個打錢的賬主故意改了名字,我找人調出這個真正戶主的信息,就是木甜甜本人不錯。"

"一開始我也以爲是木甜甜,可是後來我發現一件奇怪的事,在事發的第三天這個歹徒就被殺了。"

"而這個人並不是木甜甜派人殺的,我想那個派出去殺了歹徒的人就是這件事的真正幕後策劃者。"

"那,那個人是誰?"她的聲音有些顫抖,方俊握住了她冰涼的手,儘量讓她冷靜下來。

"是名模特,一個叫溫珂珂的女人。"

那個名字就如一計重彈,徹底讓她慘白了臉。

是啊,早該想到的,那個女人才是和陸景庭彼此相愛的,有誰受的了別的女人整天在自己心愛的男人面前還無動於衷的。

只是她沒想到她恨到會殺了自己,甚至間接害死了陶陶。

想到陶陶,她得心口就像被甚麼堵住了一樣......

方俊這才發現了她的不對勁,抓緊了她的手,眸子裏滿是心疼:"晴兒,你認識她,對嗎?"

如果是不認識,就不會有那麼大的反應,還一臉的痛苦。

"她...就是陸景庭真正愛的女人。"

她彷彿用盡了最後的力氣說完這句話,放俊滿臉的不可置信:"這,怎麼可能?"

如果陸景庭真的愛的另有其人的話,怎麼會娶其他女人?

木梔晴彷彿能猜透他內心深處的疑惑,淡淡的說:"很簡單,他的女人得了白血病,而我就是那個洽好能給與匹配骨髓的人。"

方俊不忍看她強裝不在意的樣子,心裏的痛快將他吞噬:"別再說了,我不想知道了。"他將她擁進懷裏,眸子裏翻滾着後悔和痛恨。

如果當初他執意要帶她走,會不會就不是這樣的結局?

陸景庭,你怎麼可以這麼對待她,怎麼可以!

"你知道麼,當我知道這一切的時候,我的心就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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