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你算甚麼東西

酒會現場觥籌交錯。

雲檸低眉順眼跟在顧斐寒身旁,看他跟身邊那些商界名流推杯換盞。

“顧總身邊這位助理,好像有些沉默寡言?”

“看着挺年輕,剛畢業吧?這種場合可要放得開一點,來,咱們喝一杯。”

他的目光黏在她胸前,笑容油膩。

雲檸看着那杯高度的威士忌,下意識蹙眉看向顧斐寒。

男人正和身邊的人聊天,聽見這話,也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去敬周總一杯。”

雲檸抿了抿嘴脣,聲音有些啞:“抱歉周總,我今天身體有點不適,不如我以茶代酒敬您?”

那位周總見狀,目光轉向顧斐寒,皮笑肉不笑道:“顧總,您身邊的助理,有些不懂事啊。”

顧斐寒擰眉,看她的眼神有帶上了些許涼意。

“要我說第二遍?”

他黑沉沉的眸子鎖在雲檸身上,語氣幽冷:“去敬酒。”

雲檸的指尖緊了緊,起身接過酒杯恭順道:“抱歉周總,剛剛是我不懂事了。”

說完,她將一大杯威士忌一飲而盡。

旁邊傳來一陣叫好和笑聲。

雲檸只覺得那烈酒入喉便是一陣燒灼的刺痛,一路湧上頭頂。

大廳裏明明燈火通明,可她卻覺得眼前一片黑。

勉強眨了眨眼站穩身體,她竭力鎮定自若的放下杯子,藉口去補妝,跌跌撞撞走向洗手間。

頭部那股昏沉感更重了。

她緊緊捂着頭癱坐在地上,努力想將酒吐出來,卻只覺得頭疼欲裂。

耳邊似乎響起了醫生的嘆息:“腦部的腫瘤,幾乎不可能是良性,加上你的生活習慣,經常熬夜加班,應酬喝酒,恐怕……”

恐怕,她已經沒有太多的時間。

雲檸只覺得嘴裏發苦,斜靠在冰冷的隔板上,顫抖着手摸出藥瓶,將藥丸塞進嘴裏。

不知過了多久,她才覺得那股痛感減輕許多。

手機鈴聲忽然響起,她看着屏幕上的名字,抿了抿脣接起電話:“顧總,有甚麼……”

“到9號休息室。”

電話那頭,男人的聲音帶着些許沙啞:“立刻。”

不等她回應,那一頭已經掛了電話。

雲檸對這種事習以爲常。

顧斐寒恨她,恨到不把她當然,只把她當做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奴隸和物件。

她漱了漱口,用冰冷的水讓自己暫時清醒,大步走向休息室,輕輕敲了敲門:“顧總?您……”

房門從裏面被打開,一隻修長的手粗暴將她拽進房間,摔在休息室冰冷的皮沙發上。

顧斐寒的手心燙得驚人,聲音喑啞低沉:“來得這樣慢?”

他俊美的臉泛着不正常的紅,眸中的情慾和暴虐幾乎要溢出。

下一秒,她身上黑色的禮服裙便被他蠻橫撕開!

“不要在這裏!”

雲檸被摔得眼冒金星,本能想要掙脫他的手:“這是休息室,會有人闖……”

“你難道還會覺得羞恥?”

灼熱的手箍緊了她的腰肢,顧斐寒欺身咬住她脖頸:“爲了錢,你不是甚麼下賤的事情都做得出?”

他聲音裏的嘲諷毫不掩飾:“玩物沒資格講條件,我想在甚麼地方,就在甚麼地方。”

雙腿被他蠻橫分開,毫不溫柔的擠入。

分明是在做男女間最親密的事情,雲檸卻只覺得像是酷刑。

顧斐寒明顯是中了藥,兇得像是一頭要將她拆骨入腹的野獸,指腹撫摸上她腹部那道疤痕,“你這裏,懷過誰的孩子?那個男人是誰!”

見她不答,男人一口狠狠咬在她背上,帶着明顯的憤怒。

她只能被迫承受他的衝撞,隱忍着不讓自己痛呼出聲,驚動外面那些參加酒會的賓客。

外面忽然傳來高跟鞋急促的敲門聲。

“寒哥哥,你怎麼樣了?怎麼會忽然不舒服呢?”

雲檸的指尖忽然一涼。

蘇念希……

她也來了!

顧斐寒沒有回應外面的人,見她似乎走神,狠狠咬住她的脣加快了動作,毫不掩飾懲罰的意圖。

雲檸被他的動作弄疼,忍不住哼了一聲。

外面的敲門聲忽然停了。

過了一瞬,蘇念希帶着哭腔的聲音傳來:“寒哥哥,你是不是中了那種藥?爲甚麼不讓我來呢,我願意的……”

顧斐寒一語不發的聽着外面的聲音,眼神一寸寸變得更冷,動作也更加蠻橫。

雲檸被迫承受着他的慾火,只覺得眼前一片漆黑,頭疼欲裂。

她咬着牙擠出一句話:“蘇小姐就在門口,您何必還要叫我來呢。”

顧斐寒喉間溢出冷笑:“你難道在喫醋?”

雲檸一愣,下一秒,頭髮忽然被他攥住掌中。

顧斐寒迫她仰起頭:“你不過是個玩意兒,有甚麼資格管我的事情?”

泄、欲的寵物……

雲檸慢慢咬住嘴脣,沉默的承受着他野獸般的衝撞。

也是,蘇念希是蘇家千金,可不是她這樣可以隨意折騰的玩物。

不知過了多久,顧斐寒的眼神才逐漸清明,輕喘一聲將她扔開。

雲檸眼神空洞的癱軟在沙發上,像是破敗的布娃娃。

而顧斐寒慢條斯理扣好釦子,語氣帶着饜足後的慵懶:“出去。”

雲檸低眉順眼撿起那條被扔在地上的裙子套上,才發現大腿和胸前處已經被扯得面目全非,完全暴露在外。

她咬了咬脣:“您能把外套借給我嗎?”

顧斐寒嗤笑一聲,伸手箍住她下頜。

“現在不怕那些人看見你穿着我的衣服說三道四了?還是說,因爲念希的事,你迫不及待想讓人知道我們的關係?”

他修長的手驟然收緊,眼神帶着譏誚:“雲檸,說好的五百萬買你三年,你就別動其餘的心思,等我膩了,你就該老老實實滾。”

雲檸疼得擰眉,被迫仰頭直視他墨色的瞳。

她知道他的意思,他覺得她處心積慮想要綁住他,所以肆無忌憚羞辱她。

是警告,大概也是報復。

“您誤會了。”

雲檸平靜的看着他:“假如他們看見我穿着您的衣服,只會是猜測,但看見我這樣出去,他們便會肯定猜測是真的。”

她頓了頓:“我想,您應該也不希望鬧出對您不利的桃色新聞。”

顧斐寒的眼神越來越冷。

許久,他嫌惡的將自己的西裝外套扔了過去。

雲檸低低道了聲謝,穿上衣服離開。

她剛打算去更衣室換一件衣服,卻聽見一道聲音傳來:“你還真是夠下賤的。”

雲檸轉頭,就看見蘇念希站在拐角,那張眉眼跟她有三分肖似的臉,帶着毫不掩飾的嫉妒。

“別裝作不認識我,我知道你是誰,雲舒月生下的那個下賤的私生女,雲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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