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玲姐召見

我的身體在顫抖,甚至靈魂都在顫抖,這一刻我覺得世界竟然如此的醜陋與邪、惡。

忍住內心的所有負面情緒,我低下了頭,按照她所說的做,一張一張,一張又一張的老人頭被我用嘴叼了出來。

每叼一張出來,老女人都發出一聲舒服的聲音,我想她應該很舒服。

漸漸的,我已經叼出了十幾張,也已經習慣了,剛開始的屈辱感變成了成就感,至少這些錢都是我的了。

有人說過,生活就像強、奸,既然無法反抗,那就閉上眼睛默默的承受。

現在的我就在承受,我把最後幾張也全部叼了出來。

老女人也一臉滿足,再次說道。

“用嘴給我唰一遍。”

我懵了,應該說我憤怒了,怎麼會有這麼難纏的客人,明明知道我下不了口,非要我那樣做,說實話,這一刻我真想把錢一把扔在她醜陋的臉上,指着她的鼻子告訴她。

“爺不幹了,不伺候你了。”

可惜我最終忍了下來,因爲我知道明天銀行依然會打電話過來,甚至會說更難聽的話,或許不久後,警察就會找到我,我不想進去。

所以……

我慢慢的低下頭,低下我曾經覺得無比高傲的頭,像那首詩一樣。

從狗洞裏爬出來吧!

就在我要下口的時候,女人的手機突然響了,女人順勢一腳把我踢開,我的臉上中了一腳,疼的要命,鼻涕都被踢出來了。

“我在陪朋友打麻將呢。”女人沒好氣的對着電話說道,裏面傳來的是一個男人的聲音,語氣也很不好。

“好,老孃馬上回來,草泥馬的,跟個神經病一樣,就允許你玩小太妹,還不許我找年輕小夥了。”

女人說完掛掉了電話,估計也沒了興致,看我的眼神也很不友善。

“給我拿衣服過來。”

我點了點頭,去了衣櫃給她把衣服拿了出來,還給她穿上。

穿好衣服後,女人看了我一眼,惡狠狠的說道,“不會做就早點滾蛋,想下海掙錢,又想立牌坊,你還真婊、子。”

看着女人離開,我長長的呼出一口氣,立刻就去了浴室,把水龍頭打開,把嘴洗了個乾乾淨淨。

看了一眼桌上的錢,我小心翼翼的放進包裏,而此時,飛哥也推門進來了。

“泉子,咋樣,沒爲難你吧?”

“沒,還好。”我吞吞吐吐的說道。

“別裝了,是哥對不住你,這老女人厭惡的很,每次的花樣特別多,動不動還打人。”飛哥看了幾眼我的臉頰,知道我肯定也沒有逃過女人的魔掌。

“沒事,都過去,我還掙了不少呢。”我從包裏拿出那一千七百塊,笑着說道。

“你應該拿的,公司不會管小費的問題,客人給多少是自願,放腰包裏吧,別出去亂說就行,你拿這麼多,會惹人眼紅的。”飛哥拍了拍我的肩膀道。

我點頭,知道飛哥覺得有些愧疚,才說出這般話來。

“劉飛,讓新來的過來一下。”飛哥腰上的對講機裏突然傳來玲姐的聲音。

“好的,玲姐,馬上就到。”

說完,飛哥對着我聳了聳肩,他也不知道爲甚麼玲姐叫我過去。

我順着飛哥指的方向去了三樓,來到玲姐的辦公室門口,我敲了敲門,裏面傳來“請進”後我才推門進去。

“玲姐,你找我。”我主動問道。

我這也才發現,在玲姐的旁邊還多了一名女人,比玲姐年輕,長得十分漂亮,跟我見過在這種場合混的所有女人不同,她沒有穿的那麼漏,反而遮的嚴嚴實實。

臉上也沒有刻意化妝,只是打了一點粉而已,就這般看來,她就已經算的上極品美女了。

只是她的眼神比玲姐更加冰冷,只是撇了我一眼,便不再看我,這是何等的高冷。

“坐。”玲姐指了指沙發道。

我笑着點了點頭,端正的坐在沙發上,心裏也沒個底,這纔剛上了一個鐘就被叫了上來,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難道是那個女人臨走的時候舉報了我?我心裏忍不住這樣想到。

“感覺如何?”玲姐突然開口道。

“還好。”我回答道。

“那就好,飛哥應該給你說過注意甚麼了吧。”

“嗯,我懂這一行的規矩。”

“行!你算勉強過關了,你現在就是八號,以後我會這樣叫你,別人點鐘也會這樣叫,你也可以發展自己的客戶,告訴她你的編號,以後可以直接點你的鐘。”

“好的,謝謝玲姐,我會努力做得。”

“下去吧。”玲姐揮了揮手,不帶絲毫感情。

我出了辦公室,手心手背都是汗,剛纔確實嚇了一跳,真怕讓自己滾蛋。

剛剛下樓,飛哥就走了上來,喋喋不休的問我玲姐找我甚麼事情,我如實說了一遍,飛哥也就沒在多問。

“泉子,你真的要好好幹,你知道爲甚麼你是八號不?”

我搖了搖頭,一臉茫然。

“之前的幾個八號現在都被調到大場子去了,混的老好了,既然玲姐讓你當八號,估計也是有意要栽培你,好好幹,說不定日後哥還要你罩着呢。”

“飛哥真會說笑,我纔剛來,咋可能呢。”

“嘿嘿,估計你小子運氣好呢,好了,不扯了,時間還早,你去那邊等着,我下去給你疏通下關係,看今晚能不能再給你上個鐘。”

“謝了飛哥。”

飛哥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通過短暫的接觸,其實我還蠻喜歡飛哥的爲人,看起來像個大老粗,卻很照顧人,對我也着實不錯,之前大家都說,混在這些場子裏的都是壞人。

現在想來,卻是也壞,只是好的方式不同罷了。

如果不是因爲現實所迫,誰又願意走上這條路子呢?

我突然改變了自己內心的想法,做公關其實並不丟人,至少我沒有去偷,沒有去搶,我靠的是自己的努力在掙錢。

想通以後,我覺得整個人都變化了很多,之前那些所有的荒誕行爲跟想法在現在看來是多麼的幼稚。

不過我依然還是恨那個狐狸精,她拿走了我父親的一切。

我想奪回那一切,即便那不屬於我,但更不屬於她,哪怕捐給希望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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