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直播間的人數已經飆升到了上千萬,大部分都是衝着影帝來的,現在全都被成羣結隊的松鼠吸引了注意力。
【我去,這女人會魔法嗎?還是小松鼠成精了?】
【這是甚麼情況?動物世界?人與自然?奇幻森林還是愛麗絲夢遊仙境?我不會是在做夢吧?】
【就問你們打臉不?剛剛誰說季北璇裝模作樣的?這不比柳依依的爛果子強多了】
【明人不說暗話,就衝着小松鼠投懷送抱,老子要粉季北璇!】
【瘋了吧,這一定是劇本!哪找來的這麼多小松鼠,齊導牛逼!】
【笑死,季北璇一個十八線小糊咖,導演會給她安排劇本?讓影帝上不是更香嗎?】
【我已經有畫面了,冷漠影帝和軟萌小松鼠!】
導播室裏,齊導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一大片電子屏幕,全方位無視角地看到了奔湧而來的松鼠潮。
不是特效,不是劇本,要不是親眼看到,打死他都不相信能有這樣的奇景。
副導演們已經驚呆了,下巴都快砸地上了。
一片死寂過後,齊導率先反應過來,“這次可真是撿到寶了,萬鼠奔騰啊,多震撼!趕緊剪輯宣傳,快快快!”
露營現場,小松鼠們排着隊送完了堅果,又乖乖巧巧地離開,全程井然有序,宛如一隻訓練有素的軍隊。
只有鬆鬆,還窩在季北璇懷裏,不願意離開。
她可是主人第一隻看中的小松鼠,和那些送貨的不一樣,只有她纔可以黏着主人。
她在主人懷裏滾了一圈,只感覺神清氣爽,力大無窮,主人身上的味道真好聞,香香軟軟的,可舒服了。
季北璇知道這小傢伙不願意走,就把鬆鬆放在自己肩膀上,衝着風琰道:
“一小時到了,麻煩風影帝看看,這些榛子值多少錢?”
風琰把探究的目光從季北璇身上收回來,他居然看走眼了,這個女人,本事大着呢。
鏡頭推了過來,給了榛子一個特寫。
每一顆都飽滿圓潤,果殼薄而有光澤,剝開之後,果仁黃中帶白,一看就是精挑細選出來的。
“品質很好,至少一百塊一斤吧,齊導找人來稱一下重量吧。”
或許是爲了證明自己沒有偏私,風琰在鏡頭前連着剝了好幾顆榛子,每一顆都是精品。
他把剝開的榛子遞給了季北璇,季北璇隨手一拋,鬆鬆立刻就接住了,咔咔咔地啃了起來。
穆曉曦眼巴巴地跑過來,滿懷期望地問自己能不能摸一摸小松鼠。
從小松鼠出場開始,她就激動地旋轉跳躍,發出了土撥鼠的尖叫,恨不得衝上去偷走一隻。
對於這種毛茸茸的生物,她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抵抗力。
季北璇用眼神詢問鬆鬆,鬆鬆轉過頭去,拿屁股對着穆曉曦,顯然不想搭理這個傻子。
“她不願意。”季北璇一向很尊重小動物的意見。
穆曉曦耷拉着腦袋,特別的失望,就算能近距離欣賞風影帝的盛世美顏,也不能治癒她內心的憂傷。
但她也沒有勉強,只是默默地回到了座位上。
柳依依氣得直跺腳,不過是一隻破松鼠而已,穆曉曦就叛變了,居然跑去和那個賤人套近乎!
她戳着穆曉曦的腦袋,語氣特別的衝:
“你傻啊,她是甚麼人你不清楚嗎?讓你離她遠點,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
穆曉曦依舊覺得依依姐是好心,急切地解釋道:
“小時候聽我奶奶說,有些人心思純淨,天生就招小動物的喜歡。我覺得季北璇不是壞人,不然小松鼠不會黏着她的,依依姐你是不是搞錯了?”
柳依依被氣了個半死,指着季北璇罵道:
“甚麼心思純淨,她肯定是給小松鼠下藥了,這片林子可是國家保護的生態景區,她這是傷害野生動物,遲早要被關進去的。”
季北璇一巴掌拍開了柳依依的手指,咔嚓一聲,很輕的骨裂聲,連最靈敏的收音設備都捕捉不到。
風琰擡出去的腳默默收了回來,食指的第二個關節脫臼,這個女人,還真是一點虧都不喫。
柳依依抱着手指哀嚎,她一貫養尊處優,從來沒有受過斷骨之疼,眼淚嘩嘩的掉,疼得滿頭大汗。
鬆鬆鑽進了季北璇懷裏,衝着柳依依齜牙咧嘴的,要不是季北璇拉着,早就撲過去了。
“柳依依,說話是要講證據的,道歉,不然我告你誹謗!”
她現在是遵紀守法的好人,不會在鏡頭面前喊打喊S的,多不文明。
柳依依舉着受傷的手指,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完全沒有裝哭的時候那副楚楚動人的樣子。
“你......你這是故意傷害,我也可以告你!”
季北璇上前一步,捏住了柳依依的手指,咔嚓一聲,快速復原,看不出任何痕跡。
“又開始胡言亂語了,都說了要講證據的,拍你一下就是故意傷害了?我是不是要把你供起來纔行啊?”
柳依依疼得跌坐在地上,嚷嚷着要報警,活脫脫一個胡攪蠻纏的潑婦!
直播間裏,柳依依的路人緣直線下降,彈幕上罵聲一片:
【柳依依有病吧,針對得還能再明顯一點嗎?多大仇啊,季北璇挖她家祖墳了?】
【那麼多攝像機全方位無死角的盯着,下沒下藥導演組能不知道?柳依依是傻子嗎?】
【哎喲喂,哭得可真賣力啊,拍一下能疼成這樣?演戲的時候怎麼沒這個演技】
【這一波我站季北璇,柳依依道歉!】
【依依肯定是疼極了才哭的,你們怎麼知道她沒受傷,你們又不是醫生,黑子滾粗!】
齊導頭都大了,只能安排了一個隨行的醫生上山,免得柳依依繼續胡攪蠻纏。
醫生拉着柳依依的手仔仔細細的檢查了好幾遍,特別誠懇地說:
“柳小姐,您的手真的一點問題都沒有。”
旁邊的穆曉曦“啊”了一聲,不可置信地問道:“可是依依姐真的很疼啊,她眼睛都哭腫了。”
醫生推了推鏡框,淡定地回道,“咱就是說有沒有一種可能,她就是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