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大剌剌的將葉長歌推開,將一個穿着華麗的富家千金迎進綢緞莊。
雲雀一臉不忿地指着她們,“這分明是我家姑娘先看上的,你們蠻不講理!”
掌櫃一見來人,頓時狗腿似的笑臉相迎,
“原來是蘇小姐大駕光臨,小的這就爲您包好雲錦。”
這可是當今S上最喜愛的三王爺的妻姐,得罪誰他也不敢得罪這位祖宗啊。
雲雀上前就要去扯那個掌櫃,卻被葉長歌淡然攔了下來。
“算了,我們換一家。”
說罷,葉長歌攬着懷中的小糰子便要出門。
“小姐,我就說這雲錦只有您才配得上,可不是甚麼阿貓阿狗都能覬覦的。”
丫鬟一瞥轉身離開的幾人,猖狂的嘴角都快咧上天。
葉長歌正要踏出門外,小糰子糯糯地說:“孃親,我喜歡這個花紋。”
葉長歌細眉微蹙,如今她只不過想帶着尋兒安然度過此生罷了。
既然尋兒喜歡,那她便爲尋兒買來。
蘇霓裳輕撫過雲錦,眼底滿是得意傲慢,
“放眼京城,除了我三王府還有誰買的起這雲錦?這世道一向是價高者得,想和我爭?下輩子吧!”
看着蘇霓裳猖狂的嘴臉,雲雀氣得面色漲紅,一把拉住葉長歌的衣袖。
“姑娘,你看她們!”
葉長歌腳步一頓,眼底凌厲乍現,轉身望向傲慢的主僕二人,嘴角勾起一抹豔麗的譏諷。
她轉頭向雲雀使了一個眼色,雲雀立馬反應過來,鬥志昂揚的走向櫃檯。
“掌櫃的,若是價高者得的話,這雲錦就給我家姑娘包起來吧。”
說話間,雲雀從懷間掏出一枚瓷瓶丟給掌櫃。
“切,甚麼破爛玩意都敢拿出來丟人現眼,小姐你看她們。”
翠滴一翻白眼,拉着蘇霓裳兩人猖狂大笑起來。
掌櫃接過瓷瓶打眼一看,瞬時被嚇的倒吸一口涼氣,嘴脣都微微顫抖着。
“這…這可是價值萬金的白瓷啊!莫說是一匹雲錦,就算買下我整家店鋪也不過分啊!”
如今臨夜國的瓷器以白爲尊,但凡是沾了白的瓷器便已是無比昂貴。
而剛纔葉長歌交給他的這隻白瓷,更是潔白勝雪,沒有半點瑕疵。
單憑這隻白瓷,也足夠他十代衣食無憂了!
“好嘞,小的這就給客官包起來!”
掌櫃眉開眼笑的將蘇霓裳丟到一旁,開始爲葉長歌包雲錦。
“慢着!”
蘇霓裳眉眼一橫,一把奪過掌櫃手中的白瓷,嘴角笑意森然。
“白瓷向來是皇家御用珍寶,好你個小賊,居然偷到皇宮去了,來人把她們給我拿下!”
轉眼間,蘇霓裳話音剛落,王府一衆士兵便將葉長歌等三人團團圍住。
“姑娘,我去給您和小少爺S出一條路。”
雲雀擺足架勢,眼底滿是肅S之氣。
憑藉這些年姑娘傳授她的武藝,打敗這幾個小嘍囉S出一條血路還不成問題。
雲雀暗暗摸出懷間佩劍,卻被葉長歌攔下。
“蘇姑娘要帶我們回王府,我們跟你走就是了,何必大動干戈。”
葉長歌神態自若,眼底暗含笑意,刀槍劍雨她都見慣了,還怕這些假樣式?
只要跟他們回了王府,冰蓮就有着落了!
“算你們識相,帶上雲錦,回王府!”
葉長歌懷擁着葉尋,小聲安慰着,跟着一行人來到王府。
“清歡,看我抓來一個皇宮的盜賊,還想與我爭奪雲錦。”
蘇霓裳乍一進門,便向一個容貌清麗的女子告狀。
蘇清歡緊攥着那枚白瓷瓶,轉眼望向懷抱稚童的絕美女子。
“這白瓷品相不凡,確是皇宮內的珍品無疑,派幾個下人將她扭送到皇宮內監處吧。”
話音未落,只聽一聲嗤笑響起,蘇清歡眉頭一擰,轉頭去尋聲音的來源。
葉長歌眸底暗笑凜然,作爲原書的女主,蘇清歡這個三王妃也不見得有多聰明。
“品相不凡便只能是皇宮珍品?三王妃的見識也不外如是。”
作爲原書女主,蘇清歡自然不能大發怒火,只能強壓着怒氣反問:“你這話是何意?”
葉長歌與葉尋對視,眼底滿是無奈,蘇清歡這個智商究竟是怎麼當上女主的?
“皇宮燒製的瓷器必定會有宮廷落款,而王妃眼見這枚瓷瓶無任何印記,卻偏說是皇宮珍品,皇宮裏那些廢物匠人,燒的出這麼結白勝雪的白瓷?”
雲雀一撇小嘴,眼底滿是輕蔑的不屑。
聽聞此言,蘇清歡臉色已是陰沉至極。
蘇霓裳面色驟變大喊一聲:
“放肆,膽敢冒犯三王妃!這白瓷若不是宮內流傳出來,又是從哪來的?”
葉長歌細眉微挑,神態輕鬆自若,“白瓷,是我燒出來的。”
雲淡風輕的一句話,卻落到屏風後一人的耳中,眼底神色瞬間一怔,匆匆朝前廳走去。
蘇霓裳猖狂大笑起來:
“就憑你也能燒出白瓷?真是可笑,你要是能燒出白瓷,我把頭砍下來給你當凳子坐!”
葉長歌眉眼微斂,低聲道:“我嫌你髒。”
沒等蘇霓裳再發火,屏風後一人款步走來。
一襲黑色蛟龍袍凜然生威,劍眉星目霸氣巍然,徑直朝着人羣走來。
蘇清歡隨即迎面走去,眉眼帶着動人的委婉,“王爺。”
未等她說完,夜熠君奪過她手中瓷瓶,眼底光彩呈現,望向廳前豔麗絕倫的女子。
“這白瓷果真是你燒製出來的?”
夜熠君眼底驚喜毫不掩飾。
葉長歌點頭,可蘇清歡望着夜熠君眼底的色彩,心頭一股酸意萌生,
“王爺,你休要聽她信口開河,只怕是她偷竊……”
夜熠君眉頭緊蹙,低聲怒斥一句:“婦人之見,難登大雅之堂!”
蘇清歡看不出,可他卻看得出,哪怕是宮廷匠人,也絕燒不出這等成色的白瓷。
他定要將這名女子收爲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