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侯府舊事

夜深,鎮西將軍府燈火如晝。

菜餚上齊,葉長歌使過一個眼色命雲雀將事先備好的兩罈美酒呈上。

“這是我親自釀的酒,還請趙將軍不吝品嚐一口。”

趙英俠滿是恭敬的接下,酒液滑入口中,一股清新而不嗆口的藥香傳來,伴隨着美酒的香氣流入肺腑。

這一口下肚後,趙英俠一愣,緩了許久才長舒一口氣,只感覺神清氣爽,心肺的疼痛都減輕了大半。

“恩人所釀的果然是好酒!”

趙英俠平日不善言辭,他這句聽上去像極了奉承的誇讚卻是實打實的出自真心。

沒想到區區一罈酒,緩解傷痛的效果竟然勝過他的千金藥材。

“客氣了,將軍若是喜歡,改日我再釀上幾壇命人送來便是了。”

葉長歌紅脣微抿,看着趙英俠的臉色有所好轉,這纔算是放下心來。

看來她釀製藥酒的手藝還沒有生疏。

“葉姑娘救命之恩趙某還未報,實在不敢再受姑娘的饋贈了。”趙英俠婉拒着搖了搖頭。

葉長歌放下酒樽,神色凜然,“其實今日到府上,我還有一事想求將軍幫忙。”

趙英俠爲人仗義,手足遍佈四海,想請他打聽甚麼事情是最合適不過的。

“姑娘若有需要,但講無妨。”

“小兒自幼體弱,常年靠服食冰蓮續命,唯獨冰蓮可使尋兒痊癒,煩請將軍幫我探聽一下冰蓮的下落。”

屋頂一人偷聽到二人談話,腳下輕功縱起,隱匿在夜色中轉身離開回府向太子報告。

“冰蓮嗎?”

夜熠寒手捻白玉杯,眼底泛起一絲深邃的笑意。

這冰蓮,不是正在武侯府嗎?

悅來客棧天字一號房中。

葉長歌坐於書榻前,看着賬本上的數目,秀麗的眉眼閃過一絲慍色。

“今年鴻富商行的進數怎麼會少了這麼多?”

這些年來她雖然在山上隱居,卻也在京中佈下了各大商行店鋪。

其餘店鋪的收賬都是與日俱增,偏偏鴻富商行的進帳少得可憐。

雲雀一撇嘴臉上滿是憤怒,

“這還用問嗎?肯定是那些狗東西見姑娘您平時不過問,私下剋扣了油水,姑娘這次好不容易下山,一定要好好教訓他們!”

葉長歌點點頭,心中已下定論。

一陣叩門聲響起,雲雀前去開門,一名小廝進來朝葉長歌拱手一拜。

“葉姑娘,小的奉趙將軍之命前來傳話,將軍方纔得到消息,得知兩年前冰蓮正是被忠武侯葉勇摘取。”

葉勇?

聽見這個名字,葉長歌心尖猛地一顫,細眉緊緊蹙起,五年前冰冷的回憶再次湧入腦海。

她身爲侯府尊貴的嫡女,可葉勇這個忠武侯卻偏偏聽信妾室和庶女的挑撥,於雨夜將懷有身孕的她棒打出府丟了性命。

這樣的爹不認也罷,可這冰蓮她卻勢必要幫尋兒拿到手!

話音剛落,門外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響起。

一羣手持棍棒的家丁湧入,隨後簇擁着一位明黃薄衫的蠻橫女子走入。

“葉長歌,你還真是命大,當年我可是眼看着將你打斷了氣,沒想到你還能活着。”

葉慕眉眼張狂低睨着面前女子,聽聞有下人在京中看見葉長歌的蹤跡,沒想到真的是她回來了。

葉長歌面色陰沉,看着那張揚跋扈的女子,眼底蘊出無限S機。

那個無恥妾室的女兒,葉慕,當年與她母親合衆挑唆,如今倒也成了侯府的嫡女。

只是鳩又豈能佔鵲巢?當年那一命之仇,她一定要讓葉慕還回來!

“我自然命大,我不僅活着,等到你黃土枯骨,我依舊會活着。”

葉長歌嘴角笑意森然,陰冷的目光瞬間讓葉慕的臉色陰沉下來。

“好你個不知羞恥的葉長歌,當年做下傷風敗德之事令侯府蒙羞,如今還敢回來,將她給我壓回侯府聽候發落!”

葉慕氣急發下命令,手持棍棒的下人隨即上前。

葉長歌眼底波瀾平靜,嘴角甚至帶着些許笑意。

來的正好,就算葉慕不找來,她也是要回侯府一趟的。

“我看你們誰敢動我家姑娘!”

雲雀一挽衣袖,將葉長歌與葉尋護在身後,體內蘊積靈氣,頓時S機四伏。

分明只有十五六的年紀,可她周身靈氣強大的就連葉慕這個自幼被父親成爲練武奇才之人也爲之一愣。

只是一個小姑娘而已,這怎麼可能……

“還愣着幹甚麼,把葉長歌給我抓過來!”

葉慕緩了片刻,再次發號施令。

一衆家丁隨即衝上前,雲雀旋即施展臂膀,不過眨眼間的功夫,十幾名家丁便已躺在地上痛哭哀嚎,動作快到令人歎爲觀止。

雲雀撣了撣手上灰塵,一臉得意的扭頭去向葉長歌邀功。

“姑娘,你看我這次的動作怎麼樣?”

她平日刻苦練習葉長歌教授的心法,這一次總該得到她的讚揚了纔是。

只是葉長歌擰了擰眉,卻還是嘆了一口氣,“動作慢了些。”

聞言,葉慕險些一口血噴出來。

剛纔雲雀的動作她看得清清楚楚,就算再練上十年,她也未必能有這樣的速度。

而葉長歌那個練武蠢材居然還說這樣的動作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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