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從長計議

葉長歌便緩慢地敘述起來,“其實當時我也不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女兒並未與任何人苟合,爹爹,你要相信女兒。”

她說的情真意切,包括脣邊帶上的鮮血,又多了幾分可信度。

葉勇原本不打算搭理她,但是聽到這話,倒是終於能夠冷靜思考思考了。

這樣一想,好像也的確如此。

當時雖然發現懷有身孕,但是後面整理的時候也未曾發現葉長歌有甚麼和別人來往的書信。

想來,也不是那等水性楊花的人。

“老爺,長歌說的對啊。”侯府裏面忽然匆匆忙忙地走出來一個人。此人身穿寶藍色的衣衫,顯得沉靜溫婉。

此人,便是柳夫人,也就是葉慕的親生母親。

柳夫人面容和五年前幾乎沒有甚麼改變,仍舊是一派柔媚,“即便這孩子是長歌的,但長歌到底還是你的親生骨肉,您也要念着舊情啊。”

這柳夫人真是好狠的心!

葉長歌在這邊聽着,眼底卻浮現出一抹寒涼。

雖然表面上聽起來柳夫人是在爲她說話,但是實際上不過是在提醒葉勇,葉長歌現如今已經有了一個孩子。

並且,反覆告訴了葉勇葉長歌是他女兒的事實。

也就是說,葉長歌給武侯府蒙羞的事情,已經發生了,再也不可能挽回了。

果不其然,葉勇的注意力馬上就轉移到旁邊的葉尋身上來,眼底再度浮現點點憤怒和恨意來。

葉長歌趕忙起身,出聲勸說:“爹爹,縱使女兒不知道這孩子的父親是誰的,但是孩子總歸是無辜的。”

“爹爹,不若讓長歌先在府中住一段時間。至於這孩子的去向,女兒會好好安排的。”

葉長歌和之前一樣柔順溫和。

再者,在之前的相處和對話中,葉勇已經成功地想起了逝去的亡妻。再看葉長歌這般模樣,也不好再趕她出去。

葉勇只好擺擺手,吩咐,“收拾一個院子給他們住下吧。”

說完,好像是不想再看見葉長歌這樣煩人的人了,就離開了。

葉慕聽到這話自然是不願意的。

但是她還沒開口,柳夫人就已經應了下來,“是,老爺。”

不管怎麼樣,柳夫人在這麼多年的時間裏已經摸清楚了在武侯府生存下來的道理。

不管怎樣,都不能夠在表面上忤逆葉勇的意思。現在既然葉長歌住下來了,之前她們有辦法把她趕出去,還愁以後嗎?

葉長歌終於成功地帶着葉尋和雲雀兩人進了武侯府。

婢女把幾人帶到一處尚算乾淨的院子就離開了,像是知道這裏的人並不受重視,所以也沒有放在心上。

等到進了院子,雲雀終於忍不住問了起來,“姑娘,爲何我們一定要隱忍?要我說,直接進侯府搜,把冰蓮找出來便是!”

“不可,這件事必須得從長計議。”葉長歌自有打算和安排。

只要進來了,這麼長的時間,難道還怕找不到一株冰蓮嗎?

此番她不僅僅是爲了奪取冰蓮,更是要爲曾經的原主復仇!

好戲,纔剛剛開始。

葉長歌脣邊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而這邊,太子府。

燃止輕飄飄地落在地上,對面前無比尊貴的男人彙報道:“太子殿下,她已經住進武侯府了。”

“住進去了?”夜熠寒神色一頓,有些驚訝。

京城中只要是能夠說得上名號的侯府或者是有名望的大人家府中,其實都是不會輕易允許人進去住進去的。

但是現在,葉慕居然這樣輕飄飄地就住進去了?

燃止神色有些糾結。他躊躇再三,終於還是把自己查到的消息告訴了夜熠寒,“太子殿下,其實,其實神醫就是葉家的大小姐。”

大小姐!

夜熠寒憑藉着過人的記憶力,一下便想起了當年的事情。

饒是他見過那麼多的事情,如今也是忍不住震驚。

她……居然是葉家大小姐?

那難道那個孩子真是那奸詐小人騙的她……

夜熠寒腦海裏一瞬間閃爍過無數想法,最後全部都化爲了悔恨。

都怪他,居然沒有好好保護她!

燃止並不知道夜熠寒心裏的想法,只是以爲夜熠寒是因爲葉長歌隱瞞了身份,身上才散發出那麼陰寒的氣息。

燃止便也義憤填膺地說:“看來之前我們被騙了,她根本就不是甚麼神醫!太子殿下,這葉家大小姐真是……”

燃止的話還沒說完,夜熠寒就打斷了他,“派人看護住她,順便繼續查冰蓮的消息。”

“啊?”燃止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剛剛太子殿下不是還在生葉家大小姐的氣嗎?怎麼一下子就又好了?甚至還保護她?

夜熠寒看見他半晌還沒動,便是遞了一個冷冷的眼刀過去,“還不去?”

燃止一個哆嗦立刻起身,“現在就去。”

葉長歌完全不知道太子府中發生的事情。

她正在精心佈置着自己的院子。

以後既然要在這裏長久地住下來了,第一件事肯定是要讓自己賞心悅目,不能夠讓院子裏的一些擺設影響了自己的心情。

葉尋和雲雀二人也在旁邊幫忙。

之前在路上救下來的那一隻貓兒也在旁邊舒展着懶腰,不時歪頭過來看看,好像是要看這幾個人類到底在做甚麼它看不懂的事情。

一家人倒是難得這樣愉悅地湊在一起了。

但是總是有人要過來打破他們當中的寂靜。

這人便是葉慕。

葉慕想着今天白天葉長歌給她的不快,便是趾高氣揚地過來,“葉長歌,別以爲爹爹留下你了,就是原諒你之前做的事情了。”

她好像是要宣告自己在武侯府當中的地位一樣。

葉長歌聲音淡淡,“我並沒有這樣以爲。”

她抬眸看向站在那兒孤單一人的葉慕,“葉慕,你專門過來找我說這個,是不是其實你害怕爹爹心中其實已經原諒我了?”

“怎麼可能!”葉慕想也不想就反駁道。

葉長歌嗤笑一聲,嘲諷的意味非常明顯。

幾個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根本沒有誰搭理葉慕。

葉慕察覺到自己被冷落了,頓時更加不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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