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3章

“......他憑甚麼限制我的自由?”雲舒不悅地瞪向身前人:“讓開!”

林牧充耳不聞,像雕像一樣盡職盡責的站在門口。

雲舒氣得直打顫,她咬咬牙,重新返回病房。

傅靳衍!

他還想怎麼折磨她?

雲舒焦慮在房間內來回轉了幾圈,最終將視線定在了窗戶上。

她咬咬牙,從三樓的高空一躍而下。

“砰!”

腳踝處傳來劇烈的疼痛,雲舒小臉霎時間變得慘白。

骨折了。

她顧不上太多,咬咬牙,頭也不回的按照回憶中的方向走去。

她不知道走了多久,雙腿疼到麻木纔來到雲家別墅。

這是她從小長到大的地方,現在被她大伯雲德輝一家佔據。

父親是雲家長子,是同輩中最有出息的人。

當年雲德輝一家生意不順流落街頭,是父親收留了他們,把他們帶進公司,安排了職位。

父親一輩子行善積德,不圖回報,到最後竟落得個東坡先生被狼咬的下場!

雲舒眼眶微紅,放在兩側的手攥緊。

雲德輝當年只不過是個小小經理,卻有本事在雲家財產被拍賣時,以極低的價格將其全部收購。

如今想想,恐怕當年就是他和韓家內外勾結,瓦解了集團。

雲舒長吁一口氣,沉着臉,叩響眼前紅木雕花的大門。

“誰啊?”

雲恬曦穿着睡衣,頂着一張面膜,打開了門,看樣子像是剛起牀。

雲舒面無表情地推開她,拖着傷腿,緩步走了進去。

裏面還是熟悉的陳設。

“哪來的乞丐?!我讓你進去了嗎——”雲恬曦話音戛然而止,隨後像是發現新大陸一般,不敢置信地繞着雲舒轉了兩圈:“是你,雲舒?!你竟然出來了?”

“雲德輝呢,我要見他。”

她連一個眼神都沒施捨給她,默然環視周圍一圈。

“雲舒,你以爲你還是當年那個雲家大小姐嗎?我爸的名字,也是你配直呼的......”

“好了。”

二樓突然傳來一道傲慢的男聲,雲舒抬頭望去,只見雲德輝從書房走了出來。

他脖頸上掛着一條大拇指寬的金項鍊,身上各種貼滿了logo的名牌。

雲德輝居高臨下地俯視了雲舒一眼,隨後慢悠悠的從二樓走了下來,坐到大廳正中央的真皮沙發上。

“舒舒,你甚麼時候從監獄出來的?怎麼也不跟大伯說一聲。”他說完,看着雲舒狼狽的樣子,輕蔑的笑了:“你怎麼說也是我雲家的孩子,大伯不可能讓你流落街頭做乞丐不是?”

“放心,你要是找不着工作,就來家裏洗洗衣服做做飯,大伯一個月給你五千塊。”

雲舒看着這一幕,驟地笑了。

雲恬曦被她譏諷的眼神刺得勃然大怒:“你笑甚麼?”

“笑兩個哈巴狗,以爲住着主人的房子,穿着主人的衣服,就能站起來當人。”雲舒眸光微閃,脣角上揚的弧度越發明顯:“實際一朝是狗,永遠是狗。”

“你——”

雲德輝面色一陣青一陣白,他騰地站起來,巴掌作勢就要落到雲舒臉上。

一個骨子裏自卑,後來又發達的人,最恨的就是別人提及他不堪的過往。

雲舒這番話,簡直就是在雲德輝痛處狠狠踩了兩腳,又吐了口唾沫。

“私挪公款,泄露公司機密,雲德輝,你猜我把證據提交法院,你能判幾年?”

雲舒抬起清麗的小臉,絲毫不懼,直勾勾地盯着迎面而來的巴掌。

雲德輝渾身僵在原地,一張老臉驚疑不定的看着眼前的少女。

她怎麼會知道?!

“我聽不懂你在說甚麼......”

雲舒銳利眸子微眯,心下了然。

原本她還只是猜測,如今看孟德輝這幅心虛的樣子,可以確定確有此事。

“你跟韓初然內外勾結,私挪公款數千萬......”她美眸微轉,看了一圈站在不遠處的傭人:“雲德輝,剩下的細節,你想讓我在這裏,一一跟你說清楚嗎?”

雲德輝面色慘白,衝着一旁的傭人怒吼:“都給我滾出去!”

等傭人都悉數離開後,雲德輝才惡狠狠地瞪向雲舒:“你到底想幹甚麼?!”

雲舒輕輕一笑,隨意坐到沙發上,言簡意賅:“錢。”

雲德輝掏出支票的動作一頓,像是想到了甚麼,笑了:“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有證據?照你的性子,如果真的有證據,恐怕早就提交到法院了吧?”

“你怕不是在詐我!”

話落,他眼神驟的變得陰狠。

“我媽住院,我需要錢。”她淡淡的看向雲德輝,臉上絲毫不見心虛之色:“雲德輝,搞清楚狀況,現在,是我在給你機會。”

“職務侵佔罪,情節嚴重,涉嫌金額巨大,能判多少年......需要我給你普法嗎?”

雲德輝怒目而視,恨不得將眼前的人抽筋剝骨。

他咬咬牙,大筆一揮,將支票惡狠狠丟到雲舒身上。

看清上面的數字,雲舒扯了扯嘴角,面無表情的將其撕成碎片,然後揮手一拋。

洋洋灑灑的紙屑,如雪花般落了滿地。

雲舒盯着眼前人,皮笑肉不笑:“一百萬?雲德輝,你的命就值一百萬?”

“雲舒!你還想怎麼樣?你別欺人太甚!”他瞪着雲舒,只覺得一口氣喘不上來:“你想要多少?”

雲舒輕哼一聲,靠在沙發椅背上,尋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

她眼神銳利如鷹,一字一頓:“一千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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