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1章

初夏,京都長壽山腳下河邊——

顧南山坐在戶外收納凳上,對着河邊的方向釣魚。

他穿了個白色的文化衫,休閒短褲。

手臂和腿部的肌肉完美呈現了出來。

他舒展了一下腰身,伸伸他那結實的手臂,歪歪頭,再釣不上來,他就下去抓魚了。

就在這時電話響了起來:“山哥,甚麼時候回來?”

“林特助,今天是週末。老子的時間自己安排。”

顧南山有些煩躁揉揉他那板寸的頭髮。

“山哥,你要換個地方搬磚了,因爲上一個工地結束了。至於神醫的消息,聽說最近會下山。還有就是你週一有個會一,你一定要.....”

啪,那邊還沒說完,顧南山看到他的魚上鉤了,丟下手機站起身的瞬間,魚跑了!

撿起手機想繼續電話的時候,發現手機屏幕正好摔的碎裂了。

煩躁的從口袋抽出了一包煙,正想抽根菸的時候看到這裏山林雋秀,鳥語花香,一時不忍心污染這裏的環境。

便將煙也丟在手機一塊,脫了了洞洞鞋便撿起地上的竹子,對準河裏的魚一頓扎!

但是因爲光有力氣沒有技巧,搞半天,出了一身汗,魚也全給他嚇跑了。

就在這時,他回望岸上,看到一隻白毛的雞正信步閒庭的走在草地上喫着石子。

他摸摸自己已經咕嚕作響的肚子。

自從得了這力氣大渾身愛發熱的毛病,肚子餓的也比別人快。

只好悄悄上岸,跟在雞屁股後面,對着那隻白毛雞就是一頓猛撲。

白毛雞咯咯咯咯的撲棱着翅膀。

只聽一聲口哨和呼喚聲:“白雪你在哪?”

顧南山聽到有人聲,立馬站起來,整理好那皺巴巴溼漉漉的衣服。

拳頭蘊藏着力量卻在這個時候沒處發泄,他渾身發熱的扯了扯衣領。

但是當他看到遲歲暮,用淺藍色的皮筋紮了高高的馬尾,一身淺藍色的揹帶褲配白色的T恤,斜跨一個白色的帆布包。

白皙的臉上洋溢着青春,輕快的步伐跑向他的時候,他那顆沉悶了多年的心臟怦然跳動。

意識到自己這樣會失態,立馬跳進了河裏一頓狂游泳了起來。

遲歲暮對着河裏的人問道:“大哥,請問你有看到一隻雞嗎?”

顧南山回答道:“沒有。”

遲歲暮左看看右看看,看到地上有幾根白色的雞毛脫落,這四周圍都沒有人,只有這個河裏游泳的人。

而且這個人看着自己就跳下了河。

她不相信的喊道:“你給我上來!”

顧南山正好剛剛湧上來的熱量因爲游泳降溫。

恢復了正常,他便從河裏爬起來,見遲歲暮是女孩子,便隨手拿了條毛巾搭在了下半身。

遲歲暮在他出水的那一瞬間,立馬羞紅了臉,紅到了耳根子。

她最先注意到的是男人結實的胸膛,渾身上下,散發着凜冽濃郁的雄性荷爾蒙氣息。

再抬頭仰望一米九大個子的他,五官冷硬,那丹鳳眼睨了遲歲暮一眼便覺得英氣而銳利。

全身都寫滿了禁慾的狂野

顧南山嗓音低沉清了清嗓子,甩了甩頭上的水,濺到了遲歲暮的臉上。

她條件反射的捂住了臉。

顧南山瞬間手忙腳亂的要拿毛巾遞給遲歲暮搽臉,一把扯下包裹着下半身的毛巾給遲歲暮搽臉。

“不要,不要,你的毛巾是包那裏的!”

遲歲暮緊閉着眼睛指着他的身子下半部分。

他才反應過來,一句該死,立馬又包好了自己。

“這位姑娘,我沒見過你家白色的雞。”

他這句話讓遲歲暮,驀地睜開眼睛,氣勢洶洶的說道:“你怎麼知道是一隻白色的雞,肯定是你吃了我的白雪!”

顧南山捂着額頭道:“我....”

遲歲暮帶着哭腔,紅了眼眶:“那是師傅交代我做的實驗任務,白雪要是被你吃了,我的實驗就失敗了,就要輸給師兄們了!”

面對她的哭聲,顧南山有些手足無措,第一次這麼害怕一個人的眼淚,他慌亂的舉起手發誓道:“我發誓,我沒有喫你的白雪。若是吃了,五雷轟頂!”

轟——

天上一聲悶雷。

隨即不給人準備就是傾盆大雨。

顧南山再次條件反射的扯下毛巾擋在遲歲暮的頭上道:“先找個地方避雨,我沒有喫你的白雪,但我在這裏見過它,後面它走了。”

他老老實實的交代道。

遲歲暮點點頭道:“那邊有個屋檐,可以避雨,但是如果雨太大,我們就要想別的辦法。”

話落,雨下的更大了。

顧南山將小小的她護在自己的臂彎下面,以至於這麼大雨,她的頭都沒有溼。

她抬頭盯着男人的臉,隨後又羞着臉低下頭。

剛到那個屋檐下的時候,正好一股泥石流從上面滑坡衝了下來,把屋檐沖垮了,還沒有停下來的節奏,直直的衝着他們這邊席捲而來。

顧南山直接將遲歲暮背了起來道:“這樣跑的快一點!抱緊我的脖子!”

邊說邊跑了起來。

遲歲暮乖巧的趴在她的背上,很溫暖!

瞬間將她這二十年來一直都是冷冰冰的身子捂暖了,忍不住就往他身上靠了靠。

不知道跑了多久,他們跑到了公路上,泥石流衝下了懸崖,他們才癱坐在公路上。

顧南山將遲歲暮放在馬路上的手,剛離開顧南山溫暖肩膀的遲歲暮感覺自己的靈魂深處的冷意又翻湧了上來。

不由的想要靠近顧南山,但是又覺得這樣是不夠矜持,便抱緊了自己的身體。

顧南山力氣大產生滿級熱量爆炸的身體,突然因爲這樣揹着遲歲暮強烈的奔跑緩解了很多。

“有電話嗎?打電話叫救援隊。”

顧南山的電話壞了,剛剛還在地上也沒有撿起來。

“嗯嗯。”

遲歲暮將手機遞給他,手指碰觸道了顧南山修長有力的手指,迅速的抽回。

“沒信號,但是在這裏太危險了,能走嗎?一起沿着公路走下去就可以找到車了。”

遲歲暮點點頭,跟着他一起站了起來。

回頭看看山那邊,反正過幾天也要下山,提前下山也好。

當他們走了很久以後,到了山腳下的公交站點。

正好看到一個黃帽子的工地工人也在這裏避雨。

他眼尖的發現了顧南山,上前拍了拍顧南山寬厚的肩膀道:“山哥,你也在這裏?怎麼搞的這麼狼狽!”

遲歲暮看他們聊的這麼熟絡,工人臨走的時候還不忘說:“山哥有空回來搬磚。”

這讓她知道了顧南山這麼壯實是因爲乾的搬磚的工作。

“你家住哪,怎麼一個女孩子跑到山裏。”

顧南山的提問讓遲歲暮緩了緩才道:“我就住山上,現在下了山,應該先去租房子或者買個房子。然後找我未婚夫。”

他輕笑出聲,看來這個女孩子還是不知道山腳下的房價有多貴。

還不經意看了遲歲暮一眼,眸子裏的清純帶着堅毅。

只是這不是她有未婚夫了。

撓撓頭別過臉,莫名有些煩躁的說道:

“今晚,我給你安排個地方先住吧,手機有信號了吧,給我再打個電話。”

遲歲暮乖巧的給了電話他。

結果手機顯示沒電了。

氣的顧南山有些上頭。

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家賓館道:“今晚先住那裏吧!”

他握握拳頭,手背的青筋凸起。

他又積蓄了很多力氣沒地方用。

蹲下身子一聲啊——

地板被他的拳頭砸了一個洞。

他的指關節也破皮出血了。

遲歲暮擰擰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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