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秦浮生對她的態度

離婚!

夏暖暖腦子裏彷彿是嗡的一聲炸開。

秦浮生一直在等她,居然是要等着離婚!

果然。

他對她的誤會那麼深,又怎麼可能會對她好。

可是。

離婚後,她又將會是甚麼樣的處境。

還是把她送回監獄裏嗎?

她現在對秦家已經沒有利用價值。

秦家,很可能真的會這麼做!

恐懼猶如雜草。

在夏暖暖心裏頭瘋狂滋生。

並且。

隨着秦浮生把這件事告訴給秦建業和沈秋萍後,這種恐懼的感覺,愈發澎湃。

“浮生你要和她離婚?”沈秋萍對秦浮生寵溺得可謂是言聽計從。

她看向夏暖暖的目光格外冷血,輕輕一撇:“那就離吧,我同意。”

夏暖暖很餓。

餐桌上的早餐看上去很美味。

卻猶如毒藥。

她這幾天,一直在等着秦浮生回來。

她知道秦浮生不會給她甚麼好臉色,但沒想到,竟然會絕情到這個地步。

她在外人眼裏,是身份高貴的秦家少奶奶。

但在秦家,卻是個沒有選擇權利的傀儡。

她嚥下心裏的絕望,聲音發着顫:“夫人,那離婚後,我去哪?”

“你……”

沈秋萍沉思一下,讓秦浮生來做決定:“浮生,你想讓她去哪?”

“從哪來的回哪去。”秦浮生頭也不抬一下。

夏暖暖心頭狠狠一顫:“可是,我是從監獄來的,浮生,看着我把你喚醒的份上……”

她的話還沒說完。

就被秦浮生打斷。

他的嗓音好聽得誘人。

說出來的話卻宛若刺在她心口的尖刀:“那就回監獄去。”

一直默默看着的秦建業,總算開口:“浮生!夏暖暖是被我從監獄救出來的,目的就是爲了把你喚醒,我答應過她,只要她把你喚醒,我就不會把她送進監獄!”

他語調沉穩。

上位者的氣勢迸發開來,猶如給夏暖暖的一針強心劑。

“還有,離婚這事,我不同意!”

安靜。

沈秋萍抿抿嘴,沒有說甚麼。

她雖然性格強勢。

但家裏的話事人終究還是秦建業。

秦浮生目光淡淡的向着秦建業看過去。

果然。

他父親不會同意。

秦浮生不動聲色的用紙巾擦擦嘴,動作優雅:“行,我知道了。”

夏暖暖微微低着頭,心裏微微鬆一口氣。

感動猶如水波盪漾。

她原本以爲,像秦建業這樣的商界老狐狸,應當是狡猾得很。

答應她的話事成後,也未必會兌現。

可沒想到。

在這件事上。

秦建業的態度竟然如此堅定。

“浮生,你喫完早餐,來書房,集團公司遇上一些難題,我們商量怎麼應對。”秦建業說完便離開。

書房裏。

秦建業一和秦浮生談起集團公司面臨的幾道難題,就忍不住的皺眉。

可緊接着。

他卻發現,秦浮生竟然已經把他留下的爛攤子收拾乾淨。

“浮生,你這幾天在公司,就是在處理這些事?!”

“嗯。”秦浮生輕輕點點頭。

電腦上,展現出來的秦氏集團數據,極爲光彩。

短短几天時間。

隱隱有衰弱極限的秦氏企業,竟然重新迸發出更加的輝煌的蓬勃生機。

秦建業驚歎連連,臉上全是自豪:“浮生,你可真是我的驕傲!”

集團公司的事,秦建業格外關心。

但秦浮生卻顯得漫不經心。

他又把話題引到夏暖暖身上:“爸,要怎樣,你才同意我和夏暖暖離婚?”

秦建業臉色有些凝固:“你怎麼還想着這事。”

“你爲甚麼不同意,若不是因爲她,我也不會在牀上一躺就是四年!”

“可是喚醒你的,也是她。”

秦建業嘆一口氣:“我找過一位高人算過,你們倆的生辰八字,最爲相配,命中相生相剋,她能給你帶來福分。”

秦浮生輕哼一聲,像是聽見多好笑的笑話一樣:“我的福分,我自己爭取,不需要她帶給我!”

“行吧。”

秦建業終究還是決定下來:“既然你執意要離婚,那我也同意,不過,至少等一段時間。”

“等甚麼。”

“冥冥之中有些事情,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夏暖暖纔剛把你喚醒,立刻就把她打發走,不太好。”

秦建業依舊認爲,夏暖暖可以給秦浮生帶來福分。

起碼。

秦浮生一醒來,短短時間,就將集體公司這四年來的難題全部解決。

這就是最好的證明。

“等一段時間,你再和她離婚吧。”

“行。”

秦浮生離開書房前。

他又問一句:“離婚後,讓她去哪?”

秦建業略微遲疑,而後,目光堅定:“監獄。”

秦浮生手腕輕微抖動一下。

他沒有說甚麼。

離開。

要比狠,他父親只會比他更狠。

沈秋萍喫完早餐,冷冷的盯着夏暖暖看了一眼,就離開。

只剩下夏暖暖一人。

她這纔敢撥動餐具,喫着剩下的早餐。

在秦家,不論是甚麼時候的食物,都極爲美味。

質量更是無可挑剔。

只要夏暖暖願意,她想喫甚麼,立刻可以吩咐傭人做。

可。

嘴裏的佳餚美味。

心裏的苦澀氾濫。

她嫁到秦家,已經是秦家的人,卻從始至終格格不入。

想家的感覺,就像是本能一樣翻滾上湧。

四年裏,秦浮生的爸媽,爲讓秦浮生甦醒而四處奔波費心費力。

她的爸媽卻像是當她死在監獄一樣從未探望過她。

這到底是爲甚麼……

忽然的。

手機鈴聲把她思緒拉扯回來。

看着來電的號碼。

夏暖暖瞳孔一陣收縮。

是她爸打來的!

這個號碼已經有四年沒有見到,還是格外熟悉。

她心潮澎湃,面色發冷。

猶豫一下,接通。

但沒有說話。

手機裏,傳來夏國偉急切的語調:“暖暖,是你嗎?”

夏暖暖還是沒有說話。

等夏國偉再喊一遍,她纔開口:“是我。”

夏國偉像是鬆一口氣:“是你就好,暖暖,聽說你……”

他話還沒說完,夏暖暖打斷道:“當年你爲甚麼要在法庭上請求給我加刑!”

這句她在心裏藏了很久的話,終於掙脫開來。

“我……”

夏國偉語調一下子變得軟弱:“暖暖,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夏暖暖接着打斷:“我在監獄的這四年裏,你和媽爲甚麼從來都沒來探望過我一次!”

“唉,暖暖,你永遠是爸爸的寶貝女兒,爸知道你現在對我和你媽有很深的成見,但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

夏建國長嘆一口氣,悲涼的語調裏透着幾分灑脫:“但不管怎樣,暖暖,你出獄了就好,爸媽想和你見一面,可以嗎,有些事情,當面說才容易一些。”

見面?

夏暖暖握着手機的手緊了緊。

她當然想見面。

她想家。

她嫁到秦家。

沒有正式的婚禮。

沒有莊嚴的誓詞。

只是一本冰冷的結婚證,就讓她成爲秦家的人。

與秦家格格不入的處境,更加激發她對自己家人的思念翻湧。

剛剛聽夏國偉的話,似乎,裏面真的有難言之隱。

“暖暖,你現在有時間嗎?”夏國偉又問道。

“有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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