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1章

盛家公館,蘇夏穿着監獄服,看着自己扭曲的食指發着呆。

“蘇小姐,管家應該都跟你說清楚了吧。”盛家老太爺面色威嚴,眼裏是毫不掩飾的厭惡與輕蔑。

蘇夏面無表情的點了下頭。

半年前,她大哥開車撞了盛家小孫女,害的才八歲的孩子雙腿癱瘓。

然而蘇家爲了保住大哥,竟然設計陷害她成了兇手,她百口莫辯。

更噁心的是,蘇家爲了讓她不再上訴,抓了外婆威脅她,甚至找人在拘留所裏對她百般折辱。

她的手,是自己生生掰斷的,爲了反抗那些瘋婆子的羞辱。

她在拘留所度過了人生中最灰暗的三個月。

直到盛家管家找上門,提出了一個交易。

只要她給盛家生個曾孫,他們就撤銷對她的起訴。

她毫不猶豫就答應了,她要讓蘇家百倍奉還。

“這是結婚協議,簽了吧。”

蘇夏詫異:“結婚協議?管家沒提過這個。”

老爺子哼了一聲,眼裏的鄙夷越發明顯:“難道你要讓我的曾孫當個下三濫的私生子?”

蘇夏臉色一白,她是蘇家見不得人的私生女。被人恥笑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怎麼,憑你的身份,還怕盛家賴着你不放?放心,等你順利生下孩子後,關係自然會解除。”老爺子言語裏盡是譏諷。

蘇夏忍着屈辱,艱難的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隨後她就被一羣女傭帶着上了樓,從上到下,從裏到外,仔仔細細清洗個遍,纔打扮的漂漂亮亮送到了別墅頂層。

“二少爺就在最裏面,順着指示燈走,千萬不要開燈。”

女傭說完,蘇夏還來不及說話,就被推出了電梯。

電梯門關上,獨留蘇夏一個人站在明明大白天卻漆黑的走廊。

蘇夏深吸了一口氣,試圖讓自己保持冷靜。

可腦子裏還是忍不住閃過關於盛家二少爺的可怕傳聞。

傳聞說盛家二少爺小時候因爲高燒得了怪病,到了深夜就發瘋。

本來盛家的重心都放在大少爺身上,自然沒人關注瘋了的二少爺。

誰知道大少爺三年前飛機失事死了,膝下就一個女兒。

盛家老爺子爲了給盛家傳宗接代,把主意打到了二少爺身上,陸續找了幾個女的來給二少爺沖喜,結果都被咬死了。

都說盛景深三年咬死了七個新娘。

總之傳言越說越離譜。沒人再敢把女兒往盛家送。

後來車禍,盛家唯一的小孫女也癱了腿,老爺子這才退而求其次,找到了蘇夏。

蘇夏緊了緊衣襟,也不知道是被嚇的,還是這層本來溫度就低。

她覺得周身涼颼颼的,好像有無數雙眼睛隱在黑暗處盯着她。

事到如今,蘇夏也沒退路可言,不管盛景深到底是人是鬼,今天她都只能往前走。

想通後,蘇夏才鼓起勇氣跟着地上的指示燈往前走,也不知道摸黑走了多久,才終於摸到最裏面的房間。

蘇夏直到心跳沒那麼快後,才輕輕推開了門。

房間裏一股青草味撲鼻而來,倒是緩解了一些緊張。

房間裏也是一樣伸手不見五指的黑,而且沒了指示燈,她連方向都分不清。

“咚......”

一聲悶響,嚇得蘇夏下意識往相反的方向退了兩步,卻不知道撞了甚麼東西,摔在地上啪的一聲。

蘇夏想要去撿,可又撞到了身後的東西。

越是心慌越容易出錯,蘇夏試圖讓自己冷靜,可不管她怎麼躲,都會撞到東西。

緊接着是噼裏啪啦的幾聲巨響,維持了將近一分鐘之久。

本以爲結束了,哪知道背後有一隻手突然抓住了她的頭髮。

蘇夏本能的尖叫出生,並且往後踹了一腳。

她確定自己聽到了人的悶哼聲。

接着就是一聲巨響。

蘇夏心裏咯噔一聲,她好像惹麻煩了,她學過柔術,剛剛用了全力的一腳,不會把人踢壞吧?

蘇夏這會也顧不上女傭的警告了,跌跌撞撞摸到了牆邊,找了半天,總算找到了開關。

啪嗒一聲,房間瞬間亮了。

饒是蘇夏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還是被眼前的景象震驚到了。

整間屋子竟然連一個窗戶都沒有,比監獄都陰森窒息。

牆上的壁紙全是黑白條紋的,透着說不出的詭異。

抽象的壁畫掛的滿房間都是。

本來諾大的房間,地上卻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木頭和瓶瓶罐罐,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她剛剛撞到的,是一個擺滿了模型的架子,現在東西都摔在地上,四分五裂,看不出原貌。

這裏給蘇夏的第一感覺,壓抑,不是人住的地方。

而被她一腳踹了的人,正趴在地上不知死活。

蘇夏來不及多想,快速上前,把人翻了過來。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對方臉上那條從額頭貫穿到左臉的一道又粗又醜的疤痕。

可儘管如此,仍舊無法忽視他眉眼的優越,這是一張十分俊帥的臉。如果沒有那道疤,不知道要美成甚麼樣。

蘇夏想把人拉起來,也不知道他是甚麼時候醒過來的,黑漆漆的眼睛正目不轉睛的看着她。

蘇夏愣了下,總覺得這雙眼睛有些眼熟,不確定的喊了句:“盛景深?”

回答她的,是哇一聲大哭。

挺大個老爺們,跟個孩子似的,哭的眼淚一把鼻涕一把,指着蘇夏控訴。

“你這個瘋女人,你把我的模型都給撞壞了。”

蘇夏:“......”

這個局面她是屬實沒料到的。

不是說,盛景深脾氣古怪愛發瘋咬人嗎?這算甚麼?

還有女傭剛剛特別提醒她不要開燈,該不會是怕她看到盛景深臉上的疤,下不去嘴吧?

盛景深還在哭,捧着摔壞的模型一抽一抽的,看起來十分傷心絕望。

蘇夏看着滿地狼藉,也確實不佔理,主動開口。

“我賠給你?”

誰知道盛景深猛地轉頭看她,剛剛還充滿純真的雙眼,霎時間佈滿了血絲,臉上的疤痕也猙獰了起來,惡狠狠的盯着蘇夏。

“這些可是古代機關模型,我花了三年時間照着古籍,嘔心瀝血復刻出來的,你懂甚麼是機關模型嗎?還敢大言不慚說賠我。我要S了你。”

盛景深說着,突然就掐住了蘇夏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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