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傅沉那邊算是告一段落,夏辭繼續回去上班。

下午茶時間,一羣女生湊一塊聊八卦。

突然有人戳了戳她,遲疑道,“夏辭,你要不上網看看?”

很快找到同事想讓她看的帖子。

標題很吸睛:[劈腿渣女,破鞋千金]

底下是一條視頻。

酒店房間門口,她摟着傅沉脖子不撒手。

只拍到她的背影,看不見她是喝醉的狀態,看起來就是她在主動倒貼。

評論區已經罵得熱火朝天。

他們不敢得罪傅沉,所有惡意盡數落在她身上。

夏辭心態還算穩得住,事關傅沉,傅家不會坐視不理。

這帖子不會存在多久,她照常工作上班,不理會那些故意潑過來的髒水。

然而過了三天,那帖子還在。

夏辭所有公開的社交軟件都有人聞訊而來,甚至有偏激的堵到公司門口來罵,連和她走得近點的同事都被波及。

她只能休假在家,唯一的慰藉是夏行遠發來的視頻。

短短几秒,只拍到了點側臉。

夏辭不厭其煩地看,似要把每一幀都刻進骨血。

但隨着那些人無孔不入不厭其煩的來噴,夏辭逐漸變得不敢看手機。

她和傅沉的視頻被鋪天蓋地的轉發,貼在她身上的標籤越來越多。

夏辭這才明白,程母之前罵她的話語有多貧瘠無力。

遠不及那些人的萬分之一。

她明明沒傷害過他們甚麼,那些人卻羣情激憤,好像她挖了他們的墳。

夏辭好幾次晚上睡不着,都想過要不要給傅沉低個頭,再求他一次,或許他會幫一下這個對他來說只是舉手之勞的忙。

可一想到傅沉厭棄的表情,她那點妄想剎時煙消雲散。

他不會管她的死活的,這是早就知道的事實。

最後是夏行遠出手壓了帖子。

她還有利用價值,值得他花點心思保。

又過了幾天之後,帖子被更勁爆的新聞覆蓋。

夏辭終於能喘口氣,出去散散心。

週末的商場人來人往。

不湊巧的是,撞上了程母和她侄女。

程母穿着樸素,一點沒有往日豪門夫人的風光模樣,衝上來就要扇夏辭耳光。

夏辭抬手攔下,語氣淡漠,“程夫人,我和你家沒關係了,你沒立場對我動手。”

程母眼中迸發出強烈的恨意,“都是你個掃把星害了我們!剋夫克婆家!你怎麼不去死啊!我們現在一無所有了,你滿意了!”

夏辭皺眉,“不知道你在說甚麼。”

程越堂妹怒氣衝衝幫腔,“姓夏的!你當初死乞白賴想嫁給我哥,現在居然敢跟我嬸嬸動手了,我今天替長輩好好教訓你!”

她說着就衝了上來,明明是她嬸動的手,錯倒全賴別人頭上了。

程越堂妹不依不饒,夏辭看準時機抓住她一隻手,迅速給了她兩巴掌。

“你現在能安靜點聽我說話了嗎?”

程越堂妹被打懵了,包括程母也怔愣着,她們欺軟怕硬慣了,從沒見過夏辭硬氣的一面,這會完全被鎮住。

夏辭掃了兩人一眼,“剛纔兩巴掌,一是你先動手自找的,另一個是阿姨打我的那巴掌,你是小輩替她受了。”

“還有,程越在我眼裏甚麼都不是,他得罪的人那麼多,有今天的下場都是你們縱容出來的,怪不了別人。我們兩家已經解除了婚約,以後井水不犯河水比較好。”

“我的話說完了,失陪。”

不遠處,目睹全程的傅母拍了拍傅沉手背,冷哼道,“兒子,看到了吧,這丫頭心枯得厲害!甚麼愛不愛的,沒錢了,失勢了,她就立馬撇清關係,把你一腳踹開。”

“再說了,她不僅貪財,還壞。當年要不是她騙你出去見面,你也不會遭受那種意外,差點把命都搭進去!”

傅沉勾了勾脣,把顯示着夏行遠的來電摁滅。

“沒關係,她會付出代價的。”

傅母沉着臉,諷刺牽起嘴角,“媽再重申一遍,絕對不會讓她踏進傅家的門。否則下一個被她當衆羞辱的就該是我了!”

傅沉無所謂地點點頭,拎着東西跟他媽走了。

夏辭沒了閒逛的心情,買完東西回去,下意識又拿出手機看視頻。

看着看着不自覺的鼻酸,三年了,夏行遠才大發慈悲讓她看一眼。

要不是有這視頻,恐怕在人羣中撞上她都認不出。

那可是她用半條命換來的珍寶,是她此生唯一所求。

只要能和他早點團聚,付出甚麼樣的代價她都願意。

週一,夏行遠辦公室。

忙完手頭工作,他纔想起被叫進來的夏辭。

“過兩天有場慈善晚宴,你去參加一下。都是年輕人好交流,該來往的多花點心思。”

以往這種宴會,夏辭都能從善如流。

最近發生的事太多,她實在提不起興趣。

看着這個她喊了二十多年爸的男人,他的眼中只有利益。

她不會再傻傻奢望從來不存在的親情。

她能做的就是替自己爭取,交換,犧牲些甚麼,再得到想要的。

夏辭抬頭直視他,語氣平和,“您不能靠那拿捏我一輩子,不如談個條件,您要怎樣才能把他還給我。”

夏行遠認真打量她片刻,破天荒鬆了口,“過些日子再幫我做一件事,可以把他送回你身邊。”

夏辭毫不猶豫答應了。

走出去時心跳得很快,腳下像踩着雲,有種不真實感。

渴望已久的願望,終於看見了實現的曙光,一切苦難都變得不過如此。

晚上,寧澤給她打了個電話,“傅瀟回來了,他也會去晚宴,你確定要去嗎?”

夏辭走神了好一會,安靜得能聽到那頭別人恭維傅沉的聲音。

許久,她輕嗯了一聲。

宴會當晚,夏辭獨自過去。

二代們都有自己的小圈子,她哪邊都融入不了,但還是和夏家長期有合作的一一打了招呼。

礙於家裏的情面,彼此面上的客套都做得很足。

做完這些,她習慣性找了個角落待著,準備等流程走完就退場。

而她的出現,自然而然成了下一個話題中心。

“夏辭也挺慘,感覺她爸拿她當工具人。當年她劃了手腕,我跟我媽去醫院探望,她爸態度很冷淡,剛脫離危險就把她送國外,說是讓她去好好反省。”

有人追問,“她爲甚麼想不開?”

“還能爲甚麼,那會她剛被傅沉甩了一個月。”知情人稍微壓低嗓音,“最主要的是,她暗戀對象傅瀟訂婚了唄。”

“那她以前那麼努力追傅沉,是因爲知道自己攀不上傅瀟,拿弟弟當替身?”

“咳咳!”

有人連忙提醒別說了。

一羣人回頭一看,傅沉剛好從身後經過,他們尷尬問了聲好,迅速轉移話題。

傅沉不知是沒聽清還是單純不想理會,步伐沒有絲毫停頓。

場上很熱鬧,夏辭卻習慣了冷清。

仰頭喝了口紅酒,一道雋秀的身影站定在眼前。

“我記得你以前一喝酒就臉紅。”

傅瀟嗓音溫潤,總能讓人聯想到春日裏,微風拂過樹梢的畫面。

夏辭有一瞬不自然,跟着站了起來。

迅速恢復冷靜後淡聲回覆,“傅總,人是會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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