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是!”

立馬就有侍衛上前,將她拖了出去。

雲傾柔大駭。

怎麼回事?

雲傾月這個賤人,不是應該幫她的嗎,怎麼會命人打她?

侍衛們動作很快,板子噼裏啪啦的落下來。

雲傾柔雖然只是雲府的表小姐,可從小也是嬌生慣養長大的,甚麼時候捱過這樣的打?

幾個板子下去,就痛得哇哇大哭起來。

“姐姐,你怎麼能冤枉我?妹妹是聽從你的吩咐纔給攝政王下藥的,你不承認也就罷了,爲何要將這一切都推到我的身上?”

“你難道忘了,四皇子還在等着你,你這樣做就不怕四皇子的一片真心嗎?”

雲傾月臉色一變,連忙看向蕭景行。

只見男人的臉陰沉晦暗,如濃墨般的黑眸中風雨欲來。

她連忙道:“你胡說!四皇子是誰?我根本不認識!我只認識我的夫君蕭景行!”

“他如日月之光,是山海神祇,此生除了他,我不會嫁給任何人。”

“我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不管甚麼時候,我都會留在他的身邊,你休想挑撥我們夫妻間的關係!”

雲傾柔一臉震驚。

這賤人......是瘋了嗎?

她知不知道自己在說甚麼?!

雲傾月卻悄悄看向蕭景行。

前世的記憶和眼前這張臉重合,他提劍S人時的神情,抱着她屍骨時的嗚咽哭泣,以及絕望後飲下那瓶毒藥時所表現出來的幸福與解脫......

鼻頭狠狠一酸,眼淚忍不住就要落下來。

蕭景行冷眸看着她,鳳眼挑出一抹玩味的弧度。

他輕輕抬手,女人就乖順的走到他的身邊,修長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低聲問:“你說真的?你只心悅本王一人,生是本王的人,死是本王的鬼?”

雲傾月含淚點頭,“嗯。”

“呵。”

一聲輕笑,狷狂又嗜血。

男人的臉在夜色中像勾人又魅惑的妖精。

他忽然低頭,重重咬了她一口。

雲傾月忍不住一抖,很快就反應過來,直到兩人的嘴裏都有了血腥味,方纔鬆開。

蕭景行抬手撫上她的臉,粗糲的手指從她的嘴脣上擦過,“敢騙本王,死!”

雲傾月點頭,“知道。”

雲傾柔快要瘋了!

這兩人怎麼回事,不過才分別幾個時辰,就都被奪舍了嗎?!

蕭景行也就罷了,連雲傾月也性情大變?!

然而她來不及想太多。

侍衛們手中的板子毫不留情的落下來,沒過多久,雲傾柔就被打得暈了過去。

一個侍衛上前,“主子,她暈了。”

蕭景行眼都沒抬,“拖出去!”

“是!”

雲傾月急忙道:“等等。”

男人回眸看着她,眼神有幾分不耐。

雲傾月抿脣,低聲道:“我知道雲傾柔做出這種事死不足惜,可她到底是我祖母孃家的人,我不在乎她,也要在乎祖母。所以還請王爺網開一面,饒她一命好不好?”

雲傾月也有私心。

她之所以幫雲傾柔,並非爲她求情。

只是覺得,前世她那般欺她害她,連雲家被滿門抄斬也有她的功勞,現在自己好不容易重生了,又怎麼能讓她這麼痛快的就去死呢?

人死不過頭點地,多輕鬆的事。

活着,才能感受到痛苦!

蕭景行不知道在想甚麼。

他以手支頤,目光在她臉上靜靜停留了一會兒,片刻,揮了揮手。

“送去雲家。”

“是!”

侍衛們走了。

雲傾月鬆了口氣。

這時,管家卻匆匆走了進來。

“王爺,老奴在院外發現可疑之人。”

兩人皆是一怔。

下一秒,就看到一個小廝模樣的人被拖了進來。

雲傾月的瞳孔猛然一縮。

子茗?

他怎麼在這兒?

......她想起來了。

前世也是這樣,她前腳配合雲傾柔下藥,後腳,蕭澤就派小廝過來,名爲接應她,實際是想坐實她新婚之夜逃跑。

當時蕭澤說,他會在城外的望月坡上等她。

只要她出來了,他就帶着她隱姓埋名,從此天涯海角,雙宿雙飛。

前世她傻傻的信了,以爲蕭澤是真的要帶她走,所以即便發現了雲傾柔給蕭景行下的不是M藥也沒在意。

她讓雲傾柔拖住蕭景行的腳步,獨自去見蕭澤。

卻不料蕭澤左拖右拖,硬是拖到蕭景行的人趕來,才假腥腥的帶着她離開。

結果自然是他身受“重”傷,雲傾月也被抓了回去。

從此被蕭景行關在後院,一關就是大半年......

呵。

她是真傻啊。

怎麼就沒看出來,當初蕭澤不是真心想帶她走呢?

如果他真心想帶她走,就不會派小廝進內院,更不會明明等到她了還藉故拖延。

所以,他的目的不是和她私奔,而是藉着私奔的名義證明他的“真心”,不僅讓她感覺他盡力了,還能順帶挑撥她和蕭景行的關係,讓她從此更恨蕭景行。

因爲這種恨,她成爲了她安插在蕭景行身邊的一顆棋子,從此以後,心甘情願的替他賣命,爲他通風報信,傳遞消息。

想到這裏,雲傾月的眼底泛上一股冷意。

小廝“噗通”跪地求饒。

“攝政王,小人錯了!小人真的不是賊,小人是四皇子身邊的奴才子茗啊,四皇子派小人過來是、是......”

他說着,悄悄看了雲傾月一眼。

蕭景行神色譏誚,“是甚麼?”

“四皇子和雲小姐約好了在望月坡見面,見雲小姐遲遲不來,纔派我過來接雲小姐。”

話音落,整個院子都安靜下來。

所有人都轉頭怒瞪着雲傾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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