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1章

林箏臨死前腦子裏只有一個念頭。

那就是後悔,非常的後悔。

她應該跑的再快點兒,不然也不會被鬥了幾十年的死對手抓住,落得個兩人同歸於盡的下場。

在末世拼S了這麼多年,她白佔了那麼多地盤,白建世界第二的基地,白屯了那麼多的物資了!

“顧四,你大爺!”

......

“唔,好疼。”

林箏捂着腦袋爬起來。

先是一楞,後狂喜起來。

她沒死?

顧四那廝也不行啊!

然而沒高興太久,她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古樸破舊的土坯屋子,四處貼着的大紅喜字,幾張簡單的木凳子,角落裏幾個貼着紅喜字的箱籠。

這甚麼地方?

林箏低頭,驚悚的看見自己穿着一身大紅古式喜服。

不及她驚呼出聲,一段不屬於她的記憶漸漸在腦海甦醒。

也讓她搞清楚,自己竟然穿越了!

原主和她同名也叫林箏,今日是她大喜的日子,但她卻在洞房的時候把新郎官給S了。

無他,原主恨新郎官。

她有個青梅竹馬的表哥,打小就想嫁給他,表哥心裏也是有原主的,兩人可謂是郎情妾意。

誰知道,新郎官家看上了死了雙親的原主,一心想霸佔她繼承的幾畝地和遺產,不惜下藥叫新郎官和原主成了好事。

原主舅舅沒法子,只能叫原主嫁給新郎官。

自己和愛人被拆散,一生就這麼被毀,原主存着不想活了的心嫁了過來,一剪刀捅死了新郎官後自己也觸柱而亡。

嘖嘖。

林箏感嘆原主挺有勇氣。

“小姑娘啊小姑娘,你可真是傻,活着不好嗎?這條命你不要,那我可就不客氣的收下了哦。”

適應力超強的林箏沒有絲毫躊躇。

不過是換個環境,末世她都能好好生存下來,建造世界第二大基地,區區古代而已,她照樣過的風生水起。

活動了活動手腳,林箏走向新郎官的屍體,打算毀屍滅跡。

她低頭一看,不由“嗬”了一聲。

別說,這新郎官長的真不賴。

俊秀的五官,棱角分明的臉,沒有血色的臉給他平添了一絲病嬌之色。

“真是糊塗,新郎官長的也不差嘛。”

她看着新郎官胸口扎着的剪子,伸手乾淨利落的拔了出來。

幾乎在剪子拔出來的瞬間,本來死的透透的新郎官忽然長吸了一口氣。

男子豁然睜開眸子。

他眼底有一瞬間的迷茫,隨後劈手打向林箏。

思想上林箏想避開,但她這身子卻跟不上敏捷的思想,兜頭就被打了一拳。

林箏一楞。

先是無語這身子的弱雞程度。

後就是勃然大怒。

她暴起,條件反射想要拿出自己的武器,結果在腰間摸了個空。

既沒有好的身體和體力,又沒有武器。

林箏順手抄起手邊的東西就砸了過去。

新郎官眼底寒光一閃,避開砸過來的凳子,右側一個翻滾攻向林箏。

兩人頓時打作一團。

過了許久,林箏坐在一片狼藉中,看着新郎官熟悉的架勢,心頭冒出個可怕的想法。

方纔這個新郎官的打法怎麼那麼熟悉。

還有這防禦的姿態。

她試探性的開口:“顧四?”

顧四冷笑,俊秀的臉徒添清雋冷意:“你還是這麼沒腦子,現在才發現我是誰嗎。”

他早就認出她了。

眼前這個穿着喜服,嬌小的女子是那個惹人厭,絲毫沒有女人該有樣子的林箏了。

林箏是誰?

末世聲名大噪的一方霸主。

她的地盤幾乎趕超他,基地建的既強又大。

就因爲顧四曾點評過她一句“長的像躲在男人背後的菟絲子”,這女人就把他當做頭號敵人,幾十年和他對着幹。

她心狠且手段毒辣,還有拼勁。

有一段時間,他每天醒來接的第一個消息就是,自己有個地盤又被林箏搶了。

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死在林箏手裏。

林箏跳起來,大吼:“還真是你這個陰魂不散的死人頭,把我害死你開心了?!”

“呵,你想用自己S招炸死我,那我就讓你陪着我一起死。”

顧四忍着胸口的疼痛。

呼吸有些困難。

看出他的異樣,林箏獰笑着活動着手腕。

“那我就再S你一次。”

顧四冷眼看她:“這裏可不是沒有法律的末世,在古代,律法森嚴,你S了我你也就活不成了,有你再陪葬一次我也不虧。”

林箏猶豫了。

她過去也不是,不過去也不是。

一時有些下不來臺。

說真的,她很惜命,不想死。

“砰砰砰!”

敲門聲給了林箏一個臺階,外頭響起一道女聲:“老四啊,你們做甚麼呢?我怎麼聽見裏頭摔摔打打的?”

“先饒你一命。”

林箏收拳坐到牀榻上,模樣乖巧。

顧四嗤笑。

還真是會演戲。

他隨手抓起個襤褸外套套上後拉開門。

外頭站着的是顧四的大姐。

她看見一屋子狼藉嚇了一跳:“你們這是幹甚麼了,怎麼亂成這樣?”

顧四剛想找個藉口。

就聽見背後林箏嗚咽着開口道:“都是我的不是,惹相公不高興了,他教訓我也是應當的。”

顧四額頭青筋突突直跳。

這戲精!

顧大姐臉上一變,冷着臉一把將顧四扯了出去,順手把屋門給關上了。

幸災樂禍的林箏小跑過去偷聽。

“你怎麼回事,成親第二天就對你媳婦動手,是咱們家對不起人家,後孃給你和人家下藥,人家好好的一對被拆散,你再不對她好點兒,是想讓她活不下去嗎?”

顧大姐聲色急厲:“你忘了咱娘活着的時候過的甚麼日子了?她可是被爹活活打死的!你怎下得去手?嗚嗚嗚,都是我沒把你教好。”

這下可戳中顧四軟肋了。

他最怕女人哭了。

“姐,你別哭了,我是昨兒喝了酒迷了心糊塗了,其實也沒動手打她,就是把東西都砸了。”

顧大姐擦擦淚,狐疑道:“真的?”

顧四點頭:“真的,我是甚麼樣的人姐姐還不知道?”

屋子裏。

林箏眼珠子咕嚕嚕一轉,推開門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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