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我有個兒子。”鬼使神差的,江寒洲卻不知爲何這樣開了口,等他再收回似乎來不及了。

事實上,他也只會答應老頭子來相親這一回,不可能再和別的女人接觸。

如果註定要選擇一個女人結婚,是誰好像都不重要,先來後到罷了。

眼前這個明豔動人的女人,確實有一種天生吸引人的能力,不自覺便能捲入其中。

“嗯?然後呢?”

“你生過孩子。我想,找個有經驗的。”

“咳咳......”沈棠剛端起咖啡輕抿了一口被他的話嗆了一下,咳嗽不止,小臉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爆紅。

“你找老婆?還是找保姆?”神特麼有經驗?帶孩子的經驗嗎?還是生孩子的經驗?

“我兒子性格迥異,顯然,他看上你了。”江寒洲劍眉輕揚,在掌控主場之後拿捏沈棠顯得遊刃有餘。

“我又不是嫁給你兒子,他看上我有甚麼用?我又不上你們家做保姆,我看起來像缺錢的嗎?”沈棠恢復神色,紅脣輕撇道。

她渾身上下名牌加持,氣質,品味都算得上是頂級名媛。

以爲她還是那個在鄉下追着他跑的野丫頭嗎?

“但你女兒缺個父親吧?”江寒洲又道。

話裏話外,他似乎願意當這個接盤俠。

沈棠內心狂笑,當年滿心滿眼都是他,還要給他生兒子的她棄之如敝履,如今一個剛見面生過孩子的二手貨他倒是不嫌棄。

江寒洲,你的品味真獨特。

見她久久沒有答話,江寒洲端起咖啡優雅的抿了一口,冷情的薄脣掀動道:“沈小姐,對我,可有所瞭解?”

“當然,我非常瞭解。(瞭解的透透的,渣男一個)”沈棠幾乎脫口而出。

江寒洲劍眉微挑,似乎不詫異她的回答。

江城哪個女人不想嫁他,既是奔着他來,不都已經做過功課了,眼前這女人也不免俗。

“那行,你好好考慮,決定了給我回復。”江寒洲在桌上放下了一張名片,動手理了理西裝,動身離去。

出了酒店,他上了一輛黑色邁巴赫。

他手撐着下巴,凝重的回想起今天這個女人的所有表現不停地尋找漏洞,企圖說服自己,也許......那個女人還活着。

“雲陽,去查她的資料,另外,想辦法拿到她女兒的DNA樣本跟我的拿去比對。”江寒洲吩咐開車的助理。

助理點頭道:“好的,總裁,您是不是想要一個女兒了?”

“嗯?”江寒洲凝眸。

“小少爺雖然古怪了些,但您可不能嫌棄他啊。

“我甚麼時候嫌棄他了?”江寒洲震怒。

“您就見了那沈小姐一面,就以爲自己多了個女兒了,再見第二面,指不定......”雲陽自打他接任總裁之位以來一直跟隨着他,與其說是下屬,不如說是兄弟。

他纔有此膽子如此調侃自家總裁。

“指不定甚麼?”江寒洲厲聲質問。

“指不定您連二胎的名字都想好了。”

“滾!”

夜晚。

沈棠和女兒住在了在市區置辦的公寓處。

哄睡了女兒,她捧着紅酒杯站在飛鏢盤前,飛鏢下訂着一張紙,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字。

標題上寫着:助江寒洲儘早下地獄的108條。

和當年江寒洲在房間牆上寫下的108條寵妻語錄形成鮮明諷刺的對比。

一轉眼,五年過去了。

他們再度重逢。

江寒洲,我絕不讓你好過。

沈棠漂亮的眸微眯,散發着駭人的寒氣。

翌日一早,江庭別苑的早餐桌上,一如既往的死氣沉沉。

江星嶼小朋友低頭啃着三明治,眼睛滴溜溜的轉,他用小手敲了敲桌子。

江寒洲從財經雜誌上抬眸:“甚麼事?”

江星嶼用手比劃道:“搞定了嗎?”

江寒洲:“用嘴說話,否則我剁了你的手。”

既然會說話,何必再裝甚麼自閉症。

小傢伙從小到大被嚇大的,被江寒洲一兇,他猛的跳下椅子,抓起管家手裏的書包就跑。

雲陽飛奔過去,一把抱起小少爺將他送上私家車:“小少爺,幫雲叔叔一個忙好嗎?”

“甚麼?”江星嶼還是不肯用嘴說話,用手語比劃道,眼前的人似乎不值得他開口。

“你們班是不是有個叫沈瞳的小朋友,你幫叔叔拔她幾根頭髮回來好不好?”雲陽試圖派人接近這位沈家的小孫女,奈何二十四小時後都有眼線盯着那個女孩兒,似乎格外保護她的安危。

他近不了身,又何談取得到女孩兒的樣本提供給總裁做DNA比對。

“拔女生頭髮?雲叔叔是想讓我以後也像爹哋那樣沒有媳婦兒嗎?”

“啊......這......”雲陽汗顏,他好像是在教壞小孩子,算了還是他自己想辦法吧。

傍晚放學,江星嶼真就帶了一撮頭髮回來交到了雲陽手裏。

雲陽感動不已,抱着江星嶼一陣感激:“小少爺,您真是我的救星。不過,怎麼這麼多?”

“剪刀剪的,當然多了。”江星嶼傲嬌的開了口。

換誰也不敢想,這小子憋了五年都沒開過口,如今一開口,便能噎死人。

“剪的?你是說?你......”雲陽還沒把話說完,大門口傳來跑車抵達的轟隆聲。

想必是總裁回來了,雲陽也顧不上那麼多了,把頭髮全都裝進標本的袋裏,讓人送去了江家醫院進行檢測。

一襲黑色西裝的江寒洲從門外闊步進來,臉色鐵森。

江星嶼剛放下書包準備上樓玩平板,江寒洲如黑麪閻羅一般突然一把提起江星嶼的衣領,將他拎出家門,提上車。

“爹哋,去哪兒?”小傢伙奮起反抗,但小胳膊擰不過大腿。等他再喫幾年飯,他絕不受這氣。

“你把人頭髮剪了,你好意思問我去哪兒?學校老師請家長了?你說我爲甚麼那麼早回來。”這個孽種!

半個小時後。

學校教務處。

江寒洲再次碰見了沈棠。

沈棠站在自家女兒身旁,一直安撫着抽噎不止的女兒沈瞳,小女孩兒漂亮的劉海被硬生生剪掉了一個缺口,跟狗啃過的似的。

班主任不敢得罪江寒洲,態度謙和委婉,道明瞭事情起因。

你剛剛閱讀到這裏

返回

返回首頁

書籍詳情

字號變小 字號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