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次日一早。

“你要給我上藥?”看着他灰濛濛的眼珠,黎鯨洛的眼裏都是不信任。

秦宴怎麼聽不出她話外之音,只霸道的說:“坐下。”

黎鯨洛善解人意的說:“你又看不見,還是讓別人給我上藥吧。”

秦宴臉色冷了幾分:“你傷在臉上,兒戲不得,趕緊坐下。”

誤傷了她的臉,秦宴的懊惱都藏在心裏,他不能容忍她臉上落疤,也決不允許別人碰她的臉。

有病!

黎鯨洛無聲的罵罵咧咧,但還是坐下。

你最好把傷口弄得更嚴重一點,這樣她一會在皇帝面前搞你,就更加有說服力。

黎鯨洛都準備好齜牙咧嘴的喊疼了,額頭上卻傳來一陣清涼,她詫異的抬頭。

秦宴溫柔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別亂動,當心弄疼你的臉。”

秦宴你是個精\分嗎?

一會冷若冰霜,一會偏執狂爆,一會這麼溫柔。

這要是個受\虐狂,估計立刻就淪陷了。

偏偏老孃是個不婚主義的鋼鐵直女,咱倆註定無緣啊。

秦宴雖然看不見,但他卻很準確的找到了傷處,粗糲的指腹上藥輕柔,小心翼翼生怕弄疼黎鯨洛。

此刻的秦宴,真的溫柔用心的彷彿在對待他珍愛的寶貝一樣。

黎鯨洛看着秦宴繃緊的下巴,心裏怪怪的。

他這份用心假不了,可這男人到底看上自己哪了?

黎鯨洛總覺得男人對女人一見鍾情,那肯定是見色起意,但她這個身材明顯達不到讓人見色起意的地步呀。

要不是今天就有可能擺脫秦宴,她還真想整明白秦宴究竟看上她甚麼了。

秦宴:“好了,別沾水。”

黎鯨洛立刻從凳子上彈起來,遠離秦宴:“那咱們快點進宮吧,別遲到了。”

秦宴讓人拿來個帷帽:“來,戴上,你的傷口不能吹風。”

“不用了吧。”黎鯨洛不想過去。

秦宴臉上的柔和肉眼可見的變成陰冷:“別讓本王說第二遍。”

控制狂!

黎鯨洛咬牙切齒,恨不能用眼神刀死他。

咚咚咚腳步沉重的走到秦宴面前:“我自己戴。”

秦宴卻抬手按住了黎鯨洛腦袋,然後輕輕地給她戴上了帽子。

大手還順便摸了摸黎鯨洛臉蛋:“這才乖。”

黎鯨洛瞪圓了眼睛,他是不是把我當貓了?高興了就擼一把?

哦對,在秦宴的眼中,我就是個他想要的東西。

“哼。”她怒哼一聲,一甩身子先走了。

秦宴慢條斯理的擦過手,這纔在秦寺的引領下走出去。

秦宴道:“這性子太野了,真是欠收拾。本王讓你準備的東西你準備好了嗎?”

秦寺:“已經準備好了,一會回來就要給王妃看嗎?”

秦宴上馬車前道:“不,今晚給她看,晚上看效果纔好。”

秦寺嘴角一抽,晚上看?王爺不怕嚇死黎鯨洛嗎?

黎鯨洛在馬車裏小耳朵都支棱起來了,秦宴一上車她立刻追問:“你晚上要給我看甚麼?”

秦宴坐在她身邊,將她摟進懷裏,含笑道:“晚上你就知道了,本王保證你看過之後,畢生難忘,還會乖乖投入本王懷抱?”

哈哈哈哈那你可是癡心妄想!

畢生難忘有可能,但想讓姑奶奶對你投懷送抱?做你的大頭夢去吧。

黎鯨洛冷笑,說不定一會她就能和秦宴解除婚姻關係了,那她就能回自己家了,誰稀罕看你那畢生難忘的東西。

進入宮殿前,鑑於黎鯨洛昨天作妖的本事,秦宴警告了她一番。

秦宴:“一會低着頭不準抬頭看龍顏,皇上不問話你不準說話,謹言慎行。”

他又着重的加了一句:“不準胡鬧。”

“嗯嗯。”黎鯨洛乖巧點頭。

她眼珠亂轉,第一次進宮一雙眼睛都要看不過來了。

太監宣他們進殿面聖。

黎鯨洛抬腳就走,直接把秦宴甩後邊了。

秦宴長臂一伸,就抓住黎鯨洛。

“不要拽我頭髮。”黎鯨洛心有餘悸的說道。

秦宴冷聲道:“作爲一個妻子,將自己瞎眼的夫君甩在身後,你覺得合適嗎?”

簡直合適死了,如果可以姑奶奶還想把你扔臭水溝呢。

但她嘴上甜甜蜜蜜:“知道啦,人家忘記了嘛,我攙着你走可以了吧?老爺爺。”

秦宴俊臉一黑:“你叫本王甚麼?”

黎鯨洛笑嘻嘻的說:“需要被人攙扶的不是老爺爺老奶奶嗎?好啦不要計較這些啦,我們趕緊進去吧。”

秦宴十分確定,她就是在故意氣人。

等回家的,看他怎麼收拾她。

黎鯨洛一踏進宮殿,立刻做出了驚弓之鳥,大寫的受氣包模樣。

“兒臣,兒媳給父皇母后請安。”

皇上看着秦宴,那是他最看重最疼愛最愧疚的嫡次子。

皇上聲音溫和:“都平身吧。”

皇后看了眼黎鯨洛,卻見她含胸縮背狗狗祟祟的小家子氣姿態,心裏就有些不喜。

皇后道:“鯨洛,以後和秦宴好好過日子,若是秦宴欺負你,就來和本宮說,本宮給你做主。”

黎鯨洛一聽驚慌抬頭,小心翼翼的道:“沒沒沒,秦宴沒有欺負我。”

皇后立刻看見黎鯨洛頭上的傷,她一愣。

皇后先看了一眼秦宴,才道:“你爲何這般害怕?難道你們昨天剛成婚,秦宴就欺負你了?”

秦宴警告的冷哼一聲。

黎鯨洛立刻弱雞一樣的瑟縮了一下,瘋狂搖頭:“沒有沒有,他沒有欺負我,哎喲。”

黎鯨洛一下子跌倒在地上,捂着頭痛吟道:“好暈,頭好疼哦。”

哦,我這柔弱不能自理的樣子,只要你們眼睛不瞎,就趕緊問一下吧。

秦宴眼皮一陣跳,訓斥道:“黎鯨洛你又搞甚麼鬼?趕緊起來。”

黎鯨洛一副懼怕的模樣,立刻想要起來,但又柔弱的倒了下去。

她驚恐的哀求:“你別生氣,別打我了,我只是頭暈,馬上就站起來,我絕對不會告狀的。”

她這話茶裏茶氣的,一聽就信息量巨大。

皇上臉都沉下來了:“秦宴,鯨洛的話是甚麼意思?你打她了?”

秦宴臉色陰沉,空洞的眼珠子都開始發黑了。

“兒臣沒有打她。”

皇后蹙眉道:“那她頭上的傷是怎麼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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