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燈初上,外邊的夜生活纔剛開始。
而寧窈所在的包間早就熱鬧了起來。
大腹便便的王總拉着她的手,誇她人美能力強,即便不是男人,也能成爲寧家合格的接班人。
寧窈另一隻手撐着桌子抵着頭,有點暈。
從傍晚到現在,推杯換盞不知道多少圈,空酒瓶子擺一地,可合作的事兒是一句沒提。
這老傢伙明顯是在故意刁難她。
她耐心所剩無幾,只等王總漂亮話說完後就抽了手回來,尋了個藉口出了包間。
晃晃悠悠去了衛生間,寧窈靠在洗手池上點了支菸。
沒有煙癮,只是煩心的時候不找點消遣壓着,容易暴躁。
煙才抽一半,外面就有腳步聲傳來。
寧窈趕緊側過身把煙掐了,等再一回身,那人已經走到了門口。
對方看見她也挺意外,“今晚有應酬?”
寧窈把菸頭扔了,“有。”
江玄清走到洗手池旁,“跟誰?”
寧窈緩了口氣才說,“恆一的王總。”
江玄清點點頭,“挺難纏的一個人。”
可不就是,要不是前期投入太多捨不得就這麼放棄,她早撂挑子了。
也沒聊幾句,寧窈又回了包間。
服務員在包間裏,王總又點了酒。
看見她回來,他笑呵呵,“難得聚一次,咱喝盡興了。”
這是不打算放過她了。
寧窈沒說話,拉開椅子坐下。
服務員離開也沒多大一會,包間門再次被打開。
王總明顯等不及,“來來來,把酒……”
不過話說了一半他就停了下來,雖然喝得多,可人還是能認出來的,“江總?”
江玄清是帶着包間經理一起來的,“聽聞寧總在這邊,過來打個招呼。”
寧窈趕緊站起身,“江總。”
她重新拿了酒杯,倒了酒,舉起來要敬江玄清。
江玄清空手而來,她酒杯剛舉起,他便抄手接了過去,轉頭對着王總,“難得遇上,我跟王總喝一個。”
王總快速瞄了兩人一遍,笑着,“我的榮幸。”
酒杯見底,江玄清再次看着寧窈,“貴公司下午發的項目文件我看了,只是有一些細節還要重新協商,你這邊甚麼時候結束。”
都不用寧窈開口,王總就接了話過去,“我們這兒馬上結束了,你們要是還有事就先去忙。”
江玄清點點頭,“行。”
話也說了,酒也喝了,又簡單客套兩句,他也就走了。
來了這麼個插曲,酒局自然也就到此爲止。
王總臨走的時候對着寧窈笑的意味深長,還拍着她的肩膀,說她確實有能力。
寧窈不想搭理他,只在大廳找了個位置坐下。
江玄清下來的挺快,應該也是提前離席,他隻身一人從電梯出來。
明明看到了寧窈,可腳步沒停,直接朝着外邊走。
寧窈只能起身快步跟上。
一直走到會所門口,江玄清纔開口,“以後這種應酬,多帶幾個助理。”
寧窈嗯一聲,“剛纔多謝江先生了。”
司機已經候在路邊,見他們出來趕緊開了車門。
江玄清走過去,“車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