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把持不住

窗外暴雨如注,雪白的閃電劃過,照亮落地窗前纖細的身影。

喬寧心裏一陣情緒翻滾。

身後亮着燈的浴室裏傳來嘩嘩的水聲,磨砂玻璃映出一個高大的身形,帶着氤氳的霧氣。

喬寧想起剛纔司耀澤略帶挑釁的笑,原本堅定地心有了一絲動搖。

是不是有些衝動了?喬寧咬住脣在心裏問着自己。

半小時之前,她在自己的手機裏看見了讓自己作嘔的一幕。

她那位人前溫和有禮的未婚夫,堂而皇之的和情人在他們的新房裏滾成一團。

她真是瞎了狗眼!

喬寧在樓下的清吧狠狠地灌了幾杯酒,然後……

然後司耀澤剛好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她的脣現在還有些刺痛,脣膏都被蹭掉了色。

喬寧看了一眼水汽氤氳的浴室,嘩嘩作響的水聲已經停了下來。

“怎麼?準備臨陣脫逃?”

男人看出她的遲疑。

“那個,我臨時有工作要忙,真是不好意思,回頭再跟您聯繫。”

“是嗎?喬小姐連手機號都不問一個,是準備怎麼跟我聯繫呢?”

司耀澤說話間人已經走到了喬寧的面前。

他剛剛衝完澡,只在腰間爲了一條浴巾,黑色的短髮上還有殘餘的水珠,從髮尾上滑落在小麥色的肌膚上,順着形狀完美的曲線慢慢滑下……

只是一句話的功夫,喬寧就被他整個人籠罩在暗影中。

她無端的心慌起來。

鼻尖處縈繞着淡淡的薄荷香氣,在司耀澤的體溫下幾乎佔據了她所有的思緒。

“喬小姐還沒說,你打算怎麼聯繫我?”

喬寧的手足無措被司耀澤看在眼裏。

他修長的手指直接抬起了喬寧的下巴。

這些年來他不知道想象了多少次跟喬寧見面的場景。

有些賬,他要舊賬連本帶利的討回來。

“說啊。”想到這,司耀澤的眼神冷了幾分。 

喬寧抿抿脣,笑的有些心虛和討好。

“那個,我今晚喝多了,你大人有大量,我跟你道歉行不行?”

“哦?喝多了?”

司耀澤抬起大拇指,在喬寧有些微微腫起的脣上磨蹭着,語氣裏帶着戲謔。

“喬小姐剛纔那樣投入,只是因爲喝多了?”

喬寧問他“約不約”之後,他想也沒想的就把人拉進了電梯。

無人的觀光電梯裏,兩人旁若無人的肆意擁吻。

就連開門進房間,兩人都沒分開過。

喬寧一時無語,剛纔的事情她沒法否認。

“確實喝多了。”

喬寧的聲音越來越低,男人那雙深褐色的眸子像是無底的深淵,要把她整個人都吸進去。  

男人冷笑一聲,將她整個人拉進懷裏。

“那現在酒醒了是吧?”

喬寧下意識的伸手擋在司耀澤的胸前,有些愣怔的“啊”了一聲。

“很好。”

下一秒,司耀澤的薄脣再次迎上來。

炙熱而強硬。

“唔。”

腰間的手驟然收緊,司耀澤向前一步,將她壓在門上,抬起她下巴的手微微用力,完全不允許她閃躲。

她被死死地禁錮在司耀澤的懷中,避無可避。

喬寧只覺得自己的心噗通噗通的亂跳,兩人呼吸糾纏,男人身上的味道將她沾染了個遍。

原本捏在她下巴上的那隻手,不知道甚麼時候緩緩地沿着她的皮膚,在脖頸上流連糾纏,跟肌膚磨蹭之間就像是電流緩緩地劃過,帶起一串酥麻的感覺。

讓人無力抵抗。

急促的密不可分的脣間溢出一聲嬌軟的嚶嚀,喬寧渾身一軟,差點跌下去。

喬寧的腦子亂的像是一團漿糊,身體軟成一汪水。

她的手指胡亂的攀附着,想要找一點東西抓住,平穩自己亂七八糟的心跳。

不知道多久之後,司耀澤才緩緩地放開喬寧。

“現在呢?不是說酒醒了嗎?”

吐字之間,司耀澤的氣息噴灑在滾燙的耳朵上,像是火苗燎過,帶着微微地刺痛。

喬寧的眸子早已水霧瀰漫。

她的眼睛慢慢聚焦,才發現自己跟司耀澤早已親密無間的貼在一起,自己的手臂甚至環住了司耀澤的脖子。

她猛的回神,尷尬又無地自容。

這個男人這麼專業,簡直就是個公狐狸精!

看着懷裏的女人不說話,司耀澤有些不滿的捏住喬寧的臉頰。

“怎麼,是對我的服務太滿意所以說不出話來了?”司耀澤低頭用鼻尖去蹭喬寧,聲音魅惑。 

服務?

他果然是做奇怪的職業的!

喬寧咬咬牙,有些生氣的開口,“也就一般!” 

……

一般?

司耀澤的臉色肉眼可見的黑了一下,手微微用力。

喬寧痛呼一聲,覺得自己的腰要被勒斷了。她不服氣的看向司耀澤,“對啊,一般,怎麼了?”

司耀澤看着她半晌,忽然冷笑一聲,“看來喬小姐是見過不少很好的服務。”

不過是幾年沒見,喬寧的閱歷倒是豐富了不少,除了自己,這個女人還約了多少人?

所以見到自己的時候纔會那麼隨意的開口?

“反正所有服務裏面你是最差的!”

喬寧不知爲甚麼覺得有些胸悶,一想到面前有英俊的男人是從事那種職業的,她就覺得不舒服。

兩人剛纔炙熱的親吻和曖昧的氛圍忽然變成了工業流水線上的產品,愈發顯得她一時的意亂情迷好笑。

最差的?

司耀澤長眸眯起,“看來我應該再努力一點,讓喬小姐好好見識見識甚麼叫服務好。”

最後三個字發音重的很,讓喬寧覺得後背一涼。

下一秒,喬寧就知道了對面這個男人所說的服務好是甚麼意思。

比起剛纔的還留給她一絲清明的吻,這次的司耀澤顯然不再給她留任何餘地。

修長的手指沿着順滑的長髮向下,一路上點燃無數細微的火苗,直到滑到盈盈一握的腰間。

單薄的襯衫應聲而裂。

司耀澤很是賣力且身體力行的給喬寧解釋了一夜,甚麼叫做服務好。

第二天一早,晨光熹微,凌亂的牀鋪上已經只剩下一個尚在睡夢中的男人。

黑色的牀頭櫃上,紅色的鈔票看起來有些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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