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文森特立馬頷首應下:“是,少爺。”

姜寧兮進衣帽間去換了衣服,就被兩名保鏢架起,扔進了一樓過道盡頭的一間屋子。

這間屋子很大,有一百來平米,擺放着各種狗狗活動的娛樂設施,就像兒童房一樣溫馨好看。

真是諷刺,這狗狗過得都比她舒坦!

“乓”的一聲,房門關上並反鎖。

耳畔傳來某種野獸的喉嚨裏發出的那種“嚕嚕”聲。

此時,她這纔看到牆角處有一隻被拴在狗窩裏的羅得西亞脊背犬。

它就是宙斯。

宙斯看到她,立馬起身對她齜牙咧嘴,汪汪直吠。

若不是鐵鏈拉住,她真怕這隻後腿立起來體型有她這麼大個的狩獵犬,將她視爲獵物拆之入腹。

姜寧兮在房間裏掙扎了許久,找不到出路,有些無助地靠着牆邊,抱膝席地而坐。

她與宙斯對視了許久,或許是察覺到她並無惡意,宙斯收起了獠牙,鑽進狗窩繼續睡覺。

翌日清晨。

墨離梟坐着輪椅進來給宙斯投餵時,也爲她準備了一盤狗糧:“喫吧!”

他這是在侮辱她?

姜寧兮一夜沒睡,頂着兩個黑眼圈,咬牙切齒地瞪着墨離梟,使出渾身解數,揮手打掉他手中的盤子:“我是不會喫的!”

狗糧悉數往男人臉上砸去,而後撒了一地。

墨離梟面無表情:“呵,那你就等着被餓死好了。”

“墨離梟,你有沒有想過,我跟你無冤無仇,爲甚麼要開車撞你和你姐姐?”

姜寧兮毫不畏懼地爲自己辯駁。

墨離梟冷冷地反問:“那你跟我說說看,你的幕後主使是誰?”

“我沒有幕後主使,我是被我繼姐陸安然給算計的!車禍後,她趁我昏迷,把我拉到駕駛座上去的!”姜寧兮攥緊了雙手。

墨離梟卻並未理會她的話,轉動輪椅,冷漠地離去。

房門再次被反鎖。

姜寧兮惱火地走過去,用力踹了一腳被反鎖的門,反倒把自己的腳給踹疼了:“墨離梟,你聽我說,兇手真的我繼姐陸安然,是她開車撞你和你姐姐的!”

樓上,書房。

“少爺,您母親之所以將刑滿釋放的姜小姐接過來嫁給您,主要是因爲華大夫說,姜小姐與您八字合拍,同時也是熊貓血,可以爲您懷上一個同血型的孩子,用臍帶血去治大小姐的病,正好也能讓姜小姐爲您和大小姐贖罪。”

文森特候在一旁,微微頷首,解釋當中的緣由。

他口中的大小姐,是少爺的親姐姐。

其實,他們都知道,少爺恨姜寧兮。

但好在他倆彼此沒有正式見過面,所以他們纔敢賭一把,先促成他倆的婚事,讓他倆把生米煮成熟飯。

墨離梟握筆的大手一頓,畫中的女孩,臉上沒有眼睛,耳垂上卻因他的這一頓,多了一顆黑痣。

他隨即拿起手機,給自己的手下席臨淵打了通電話過去:“阿淵,給我查姜寧兮是不是兩年前那晚救我的女孩子。”

“是,少爺。”席臨淵回應道。

他掛了電話。

一種直覺告訴他,姜寧兮是那晚的女孩子......

此時,樓下傳來宙斯的狂吠,打斷了他的思緒。

放下手中的畫筆,墨離梟摁住輪椅上的按鍵,離開了房間。

“少爺,您要去哪?”

文森特追出幾步,眼睜睜地看着墨離梟進入電梯的門關上。

墨離梟去廚房拿了一個剛出爐的新鮮麪包,隻身進了宙斯的房間。

姜寧兮餓到渾身抽搐,倒在地上,痛苦地蜷縮成團。

男人將手裏的麪包扔到了她跟前的地上。

她真的是餓壞了,看到麪包,直咽口水,卻死活不喫這嗟來之食。

墨離梟冷冷地開了口:“就這麼想死嗎?”

姜寧兮懶得理會他的話,見這男人坐着輪椅,還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立馬起身使出渾身解數將輪椅推倒,伺機拼了命地往外逃。

她不是肇事者,不能在這坐以待斃。

她要出去尋找真相,還自己一個清白!

墨離梟倒在地上,喫痛地撐起上半身。

陰鷙的黑眸,冷酷地看着女人奪門而出的背影,脣邊緩緩勾起一抹冷笑。

姜寧兮,你以爲,你能逃得掉?

文森特追了過來,連忙將墨離梟從地上扶起:“少爺,姜小姐逃走了,要派人攔下她嗎?”

“不用,我倒是想看看,她到底想要去見誰!”墨離梟黑眸沉了沉。

說不定,她要見的那個人,就是當年的幕後主謀!

數小時後......

姜寧兮猶如行屍走肉,跌跌撞撞來到久違的家門口。

剛出獄時,她就被墨家的人接走嫁給墨離梟圓房,以此換取媽媽離開精神病醫院的機會。

是的,自從她入獄後,她媽媽從外地趕回來,幫她尋找證據證明她清白期間,突然莫名其妙地瘋了,還被他爸爸和繼母強行送進了精神病醫院。

現在她的任務完成了,也想家了。

可當她掏出鑰匙開門時,才發現自己的鑰匙竟然連家門的鎖孔都插不進!

一種彷彿遭全世界遺棄的絕望湧上心頭。

她攥緊手裏的鑰匙,用力地捶打着家門。

響聲弄得整片街區都能聽到。

沒一會兒,有人打開了門。

陸年看到姜寧兮不禁驚呼:“寧寧,你甚麼時候出獄的?你變得爸爸都快不認識你了。”

現在的寧寧,不同於當年長髮時的純真漂亮。

剪着一頭齊耳的女囚髮型,整個人瘦得像根竹竿似的,全身上下秤不出幾兩肉。

姜寧兮回想起兩年前,父親不但不相信自己的親生女兒,反而維護一個毫無血緣關係的繼女,不禁冷冷一笑。

更可笑的是,陸年是上門女婿,她跟媽媽姓姜。

當年,是媽媽主動提出的離婚,將她留給爸爸撫養,獨自跟着一個神祕的男人走了。

爸爸當時還傷心欲絕,抱着她哭了好久,說捨不得她媽媽,不希望她媽媽離開。

小時候,她天真地以爲,是媽媽對不起爸爸,心疼爸爸,所以當爸爸離婚後不久重新娶妻的時候,她從不反對,甚至還很高興地接納了繼母及其孩子。

而陸安然就是這個繼母帶過來的孩子,明明跟她爸爸沒有任何血緣關係,卻爲了討好她爸爸,答應改姓“陸”。

“我坐牢這兩年,您可是一次都沒來看過我,不認識我了也很正常。”

陸年瞠目結舌。

這還是他所認識的那個乖巧聽話的寧寧嗎?

“是妹妹回來了嗎?”突然,一個清甜的聲音,在屋內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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