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3章

他早就喜歡了自己大哥的未婚妻,想要用這樣的方式佔爲己有!現在,他就要藉機跟蘭清若生米煮成熟飯了!

想到自己剛睜開眼時霍危樓的暴怒,想必也是極爲喜歡蘭清若的。

但是,他卻被子自己的親弟弟戴了這麼大一頂綠帽子。

嘖嘖,真可憐。

爲了不背這個鍋,沈心玥當機立斷,溜出了東廂房,直奔霍危樓的院子。

沈心玥有功夫傍身,而且五感靈敏,雖然偶然有當值的下人,都被她一一閃過了。

她摸進了霍危樓的房間,房間中還貼着大紅的喜字,燃燒着高燭,而且霍危樓躺着的牀也是放置着簇新喜被和枕頭的新房。

他在這裏獨守空房,新婚妻子卻跟自己弟弟纏纏綿綿。

想想自己的境況,沈心玥油然而生出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來。

“王爺——”沈心玥走到牀邊,晃了晃霍危樓。

不等她反應過來,睡夢中的霍危樓便猛地伸出手,迅速掐住了她的咽喉,並且一個翻身,將她死死壓在了身下。

沈心玥想不到這人警惕性如此高!睡夢中都要S人!

沈心玥猛地掙扎起來,沉聲道:“王爺!鬆開!是我!”

被霍危樓壓住,並不知最糟糕的。

最糟糕的是,聞到霍危樓粗重的喘息和滾燙的氣息,沈心玥覺得自己竟然臉頰通紅,生出了一種意亂情迷的感覺來。

她剛纔在東廂房的院子呆久了,也吸入了不少的催情香!

這是藥效起作用了!

霍危樓從睡夢中清醒過來,猛地睜開眼,便見沈心玥衣衫凌亂地躺在自己的身邊。

她目光有些隱隱的迷離,肩頭半露,如同羊脂玉一般的瑩潤肌膚刺紅了他素來冷厲嚴肅的雙眸。

霍危樓臉色陰翳,手中的力度都重了幾分,咬着牙道:“沈心玥!你好大的膽子!本王饒你一命讓你在祠堂等候審訊,你竟然敢逃出來!還跑到本王的牀上勾引本王?”

沈心玥覺得自己真是有一百張嘴都說不清楚了。

她猛地拔下頭上的髮簪,想要刺激一下自己,讓自己清醒稍許。

然而,她剛剛拔下簪子,霍危樓便以爲她要攻擊自己,當即眼疾手快地伸出手猛地摁住了她的手腕。

如此一來,兩人距離更近,也更加的親暱曖昧。

聞到霍危樓身上清淡而冷冽的淡淡檀香,沈心玥只覺得渾身血液逆流,整個人如同被架在火上燒一般。

沈心玥本來就長得好,霍危樓縱然對她十分防備和厭惡,但是看到她這般千嬌百媚的樣子,仍然忍不住眸光漸暗。

沈心玥死死控制住自己要撲倒霍危樓的衝動,直接咬破了自己的脣瓣。

聞到猩甜的血腥味,她覺得腦中甚至漸漸回籠了些許,急忙道;“王爺,我不是要勾引你,我來找你,是要跟你說,這場婚事被調換,幕後主使應該是你弟弟霍子曜!剛纔我去東廂房調查這事兒,親耳聽見他說暗慕蘭清若已久,而且東廂房那邊用了催情香,你再不過去,他們恐怕就要成爲親夫妻了——”

霍危樓自然不相信霍子曜敢在自己眼皮底子下耍這些手段,但是見沈心玥這副嬌媚動人的模樣,想必催情香一事很有可能是真的。

他猛地從牀上起身,披上了外袍,就要去東廂房。

沈心玥被鬆開了束縛,當即大口大口的喘着氣緩解掉體內的熱氣。

然而,這催情香異常的烈性,她這麼做根本無濟於事。

沈心玥見霍危樓要出門,急忙道:“王爺,能否幫個忙——”

霍危樓猛地轉過身,目光幽暗地盯着她。

“幫我找個侍衛,要身家清白,模樣周正的——”沈心玥覺得自己腦子都已經模糊了。

她要個男人,必須要找個男人——

這話一出,霍危樓本來就冷沉的面色瞬間又寒了一個度。

他的雙眸甚至帶了一抹肅S之氣,猛地上前,狠狠捏住了沈心玥的下頜,咬牙切齒道:“你說甚麼?有種你再說一遍?”

沈心玥已經甚麼都聽不清楚了,只能看見霍危樓菲薄性感的脣瓣微微張合。

她只覺得腦子中一直緊繃着的一根弦砰的一下就斷了。

沈心玥當即拽住了霍危樓的衣領,踮起了腳尖,狠狠吻了上去。

霍危樓的腦子也有一瞬間的空白。

不知道過了多久。

直到一陣猛烈的踹門聲將她驚醒。

“霍危樓!你嘴上說得好聽,查甚麼真相!這就是你要查的真相!都查到牀上去了?我看你是被這個妖女蠱惑了!”

沈心玥睜開眼,就對上了怒氣衝衝的老王妃。

霍危樓也從睡夢中驚醒,他睜開眼,發現沈心玥還躺在自己的臂彎中,身上更是遍佈了曖昧的痕跡。

他眸光幽暗,面上一貫的冰冷,看向了老王妃,淡漠道:“母妃一大早的,爲何如此盛怒?”

“我爲何盛怒!我看你是着了這賤人的道了!這賤人調換親事,謀S喜婆,你竟然還袒護她!明着說是讓她跪祠堂,結果跪到牀上來了?我們攝政王府絕對容不下這般賣弄陰私,滿肚子陰謀詭計的賤人!”老王妃咬牙切齒地看着沈心玥,冷聲道,“我今日,必須處死她!”

“雖然親事出了紕漏,但是並沒有任何證據指明就是沈心玥所爲,事情尚未有定論。”霍危樓隔着屏風穿好了衣裳,緩緩走出了臥房。

沈心玥用被子作遮掩,急忙也手忙腳亂地穿好了衣裳。

“她勾引你!又給子曜和清若下了情藥,讓他們生米煮成了熟飯,還不是刻意要將攝政王妃的位置坐實?我今天必須處死她!”老王妃面目猙獰地說道。

沈心玥給霍子曜和蘭清若下情藥?

想到昨天晚上她要自己給他找侍衛,霍危樓的眸光忍不住浮起了一抹冷凝之色來。

“霍危樓!我跟你說話你聽見沒有!我看你是被這個賤人迷得暈頭轉向了!”老王妃見霍危樓靜默不語,忍不住愈發的怒火。

“此事我還在徹查,母親不必動怒,我定然會給你一個交代的。”霍危樓轉身看向了沈心玥,聲音沉冽道。

“查,怎麼查?在牀上查?”老王妃吼道。

“那母親要如何?”霍危樓性格向來寡言少語,這一次卻難得頂撞了一次老王妃。

老王妃氣了個半死,指着沈心玥道:“將她打入地牢!再將沈家的陪嫁隊伍逐一審訊!將這件事查的水落石出!我們攝政王府,斷容不下這般玩弄心機的女人!”

沈心玥聞言,眸光暗沉了幾分。

這件事情查不清楚,她時刻都有性命之憂。

“好,依母親的意思。”霍危樓頷了頷首,看向了身邊一個嫲嫲,道,“將她帶到地牢,先關起來,等本王查清真相再行處理。”

那嫲嫲當即上前扣住了沈心玥,押去了地牢。

見沈心玥被嫲嫲帶去地牢,老王妃這才面色稍緩。

她冷哼了一聲,道:“子曜跟清若雖然是被陷害的,但是既然已經生米煮成熟飯,清若自然是要堂堂正正當子曜的夫人的,你趕緊弄清楚,我們好對外公佈,污了咱們王府的名聲。”

霍危樓臉色一如既往的清冷,看不出喜怒,沉聲道:“兒子知道。”

老王妃這才板着臉離開了正院。

“王爺,江南那邊有消息了,另外還找了好些證人,都在外頭的別苑候着。”一個暗衛忽然閃身出現,沉聲稟報道。

霍危樓頷了頷首,當即大步出了院子。

然而,他剛走沒有幾步,便跟蘭清若正面遇上了。

見了霍危樓,蘭清若的眼眶瞬間就紅了。

“危樓,對不住,我,我不是故意的,我都是被逼的——”蘭清若作出了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上前就要拉住霍危樓的手。

然而,霍危樓卻不着痕跡地躲開了她的觸碰,忍不住退後了兩步。

蘭清若被他這個動作徹底刺激到,眼淚瞬間滑落,雙眸猩紅。

“霍危樓!你這是在嫌棄我了嗎?”蘭清若猛地上前,死死揪住了霍危樓的衣袖,哭着道,“我一腔真心嫁進王府!結果被換了親事!如今你還對我一副拒之千里的態度!你是不是從來就沒有喜歡過我!”

聽了蘭清若的話,霍危樓的神色依舊冷淡疏離。

“母親說你跟子曜已經圓房,待這件事情查清楚就對外公佈,你現在的身份是我弟媳,還請你自重。”

說罷,霍危樓拽回了自己的衣袖。

他不承認,也就是默認了。

他從來就沒有喜歡過自己。

蘭清若覺得自己心中最後一絲的顧慮也徹底煙消雲散了。

就在此時,遠遠看見兩人爭執的霍子曜見蘭清若哭成了個淚人,便心急如焚地跑了過來,當即攔在了蘭清若的跟前,冷眼看向了霍危樓,道:“霍危樓!這一次的確是我對不住你!你有甚麼不滿!儘管衝着我來!別爲難清若!”

“子曜!不要這樣,不要對王爺不敬。”,蘭清若急忙拉住了霍子曜的手,對着他楚楚可憐的搖了搖頭。

“你多慮了,我沒有甚麼不滿。我還要公事要處理,先走了。”霍危樓淡漠地睨了或字眼一眼,毫不拖沓地轉身離開。

“清若,你別怕,有我在,整個王府,絕不會有任何人爲難你的。”霍子曜轉而看向了蘭清若,柔聲安慰道。

蘭清若含淚點了點頭,道:“子曜,我想一個人靜靜。”

霍子曜也不忍逼她太過,只好擔憂地看着她,目送奶孃送蘭清若回了東廂房。

然而,進了東廂房後,蘭清若本來悽楚可憐的神色瞬間褪下,換成了一副清冷冰寒的面孔。

“霍危樓,既然你不仁,也別怪我不義了。我蘭清若,也不是非你不可的。”蘭清若目光冰冷地看着銅鏡中的自己,聲音幽冷。

沒錯,她是癡迷霍危樓。

但是,情情愛愛,跟榮華富貴相比,又算得了甚麼。

正是因爲她癡迷霍危樓,所以才無意間讓她發下了一個巨大的祕密。

這個祕密,足以將高高在上的霍危樓拉下神探,徹底跌落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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