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6章

柳欣心中陡然一驚,忙對阿素說:“你快躲到一邊去,別再人前哭哭啼啼的被撞見了。”

阿素不敢不從,一下子跑開了。

很快,柳春深和宋清瀾就找了過來。

柳欣擠出一個笑:“大堂哥,宋公子,你們怎麼來了,是找我有事麼?”

“欣兒,夕滿她過敏起了疹子,我們查看了她昨晚的喫食,發現有人在裏面加了桃花粉。可是昨日,有人看到你的婢女阿素去了廚房,她可對此事知情啊?”

柳欣嚇了一跳,阿素去找人,居然被人給看到了!

她當然不能承認,隨即道:“阿素哪能知情,是我覺得最近沒胃口,讓她去廚娘給我做點調味的食物。依我看,多半是那個阿塵趁着無人注意伺機報復了吧!大伯母懲罰了他,他肯定不服氣的。”

柳春深不由蹙眉:“到底怎麼回事,這件事跟阿塵有甚麼關係?”

剛好,就讓那個阿塵替自己背下罪名吧!

柳欣便添油加醋地細數了一番夜無塵的“罪狀”,語氣甚是埋怨:“我們家好心收留他,是念在他是大伯父的部下,不忍他身體受損無處醫治。可他倒好,對誰都冷淡傲慢,還經常害得夕滿受苦,我這個當姐姐的,實在太心疼了!”

“豈有此理!”柳春深最是疼愛幺妹,現下聽說他對柳夕滿做的事,頓時怒火中燒。

“怎會有如此以怨報德之人,那個阿塵也太不像話了。我要是不替夕滿討個公道教訓他一頓,他日後只怕會做得更加過分。”

見柳春深信了自己的說辭,柳欣重重點頭附和起來:“沒錯,看來大伯母的那頓鞭子還沒有讓他長記性呢。既然他是軍中的人,不如,堂哥你就用軍法處置他吧!”

柳春深握住了拳頭,很快大步走了出去,打算去找夜無塵算賬了。

“咳,咳咳。”

房間裏,夜無塵攏了攏衣衫,即便靠着火爐也難掩身上的寒涼。

作爲北雁國的質子,他在南律國受盡折磨,身體損耗巨大,因而這樣的冬天對他來說總是格外漫長。

何況又捱了柳夫人那頓鞭子,讓他再添外傷,便更覺得難熬了一些。

“阿塵!”一道冷厲的聲音打破了此處的安寧。

夜無塵聞聲抬眸,就看到兩人連聲招呼都不打,徑直闖了進來。

對於柳春深和宋清瀾,夜無塵在剛被得救的時候,是跟他們有過一面之緣的。

現在他們突然過來,還一副氣勢洶洶的架勢,是想作甚?

柳春深一看到他就劈頭蓋臉地質問:“阿塵,你是我父親不知從哪裏救回來的,當時你半死不過,要不是他和我們柳家,你這會兒已經沒命了!可你倒好,竟不知感恩,處處針對我的妹妹柳夕滿,你還有沒有良心!”

夜無塵眉頭緊鎖,柳春深怎麼不明不白地來聲討自己。

莫非,又是柳夕滿使了甚麼招數,表面上裝作知錯就改了,可她的兄長一回來,她就忙不迭地告狀去了?

“我並未針對過她。”夜無塵冷冷地否認,但柳春深哪裏聽得進去。

他冷哼一聲:“怎麼,敢做不敢當是吧?夕滿多次被你欺負,我可全部都知曉了。她這次暈倒,不也是你故意在盒子裏放機關害得嗎?”

“這是柳夕滿告訴你的?柳大公子與其對我發難,不如好好管教你的妹妹,別讓她再任性下去了。”

“你!我妹妹對桃花粉過敏,所以我們家的廚房從來不會放桃花粉,偏偏她昨日的晚上裏被人偷偷加了此物,今日她就過敏起了疹子。除了你之外,再無旁人會這麼做了!”

夜無塵蹙起眉頭:“她起了疹子?很嚴重嗎?”

“你少假惺惺地這麼問,你自己做的事休想否認!如果今日我不給你一個教訓,我妹妹豈不是白受苦了!你是被我父親從軍中帶回來的,那我也該按軍法來罰你!”

宋清瀾在邊上忍不住問:“春深,你打算怎麼處置他?”

柳春深冷哼了一聲:“杖責五十軍棍!”

聽他這麼說,夜無塵眉頭緊鎖。

他這會兒身體正十分虛弱,別說是再受傷了,就算是現在安安穩穩地養傷都未必能很快痊癒。

要是再受重刑,只怕後果不堪設想......

若早知這個柳家如此水深火熱,當初他就不該答應柳金成到柳家來養傷!

房間裏,柳夕滿的眼皮不停的跳,心中也惴惴不安。

方纔,柳春深說他要去找柳欣問個清楚,也不知柳欣會不會跟他說一些有的沒的?

一想到前世柳欣就慣會顛倒黑白,柳夕滿就坐不住了。

替她看臉上紅疹的大夫診完脈,剛要交代柳夕滿一些注意事項,她就嘩啦起身,想要往外走。

柳夫人一把抓住了她:“哎哎,你做甚麼去,大夫正給你看病呢!”

柳夕滿急道:“大哥遲遲沒有回來,我想去找他。”

她一路狂奔到柳欣的住處,柳欣一看她來了,立馬做出一副關切的樣子,拉住她心疼的問。

“夕滿,你瞧瞧你臉上的症狀多嚴重啊,我不是之前跟你說了,讓你不要亂跑嘛,你還非要去前廳見人做甚麼?”

柳夕滿擠出一個笑:“還不是因爲大哥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我有點想他了。”

柳欣挑了挑細眉:“哦?我之前怎麼不覺得,你對春深兄長感情這麼深厚?”

柳夕滿心中擔憂,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她四處看了看:“大堂姐,方纔大哥說他有事要問你,怎麼不見他人影,他難道沒來嗎?”

“春深兄長來是來過了,但他又走了。如果沒猜錯,他現在應該去找那個阿塵算賬了!”

柳夕滿暗中倒吸一口涼氣,面上卻還要做出一副不太關心的樣子,故意問道:“這好好的,大哥去見阿塵做甚麼,他又不是甚麼重要的人。”

柳欣掩嘴一笑:“春深兄長大概是覺得,阿塵平日裏態度淡漠,對你多有不敬,說不定你過敏的事也跟他有關係,便去替你出頭了。”

聽她這麼說,柳夕滿嚇得心跳都漏了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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