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6章

打完之後,陳華蕊就後悔了,雖然不喜這個女兒,可到底是親生的女兒。

這還是第一次對女兒動手。

葉文軒也是愣住了,在他印象中母親一向都是溫柔的形象,連句重話都沒有對他們說過。

這次動手打葉惜月,是真的被氣到了。

“這一巴掌我受了,以後你我母女情斷,我葉惜月和你們葉家再無瓜葛!”

“大言不慚,你所有的一切都是葉家給你的,離了葉家你又算甚麼。”

“本王的王妃,在葉丞相眼中,就甚麼都不算嗎!”

平靜的口吻,強大的威懾力,光是憑藉聲音便能知曉來人是誰。

蕭寒洲即便是坐在輪椅上,但自身的氣勢卻讓人難以忽略。

葉菲菲在看見蕭寒洲的一刻,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他的恐怖如斯,嚇得往葉文軒身後縮了縮身子,儘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王爺大駕光臨寒舍,老臣有失遠迎了。”

葉思明口中說着客氣的話,可這態度卻是輕蔑,似乎根本不將蕭寒洲放在眼中。

“葉丞相不必客氣,說起來本王還得尊稱你一聲岳父大人。”

“不過......看眼前的情況,這聲岳父大人,你是要沒資格了。”

葉惜月都要和他斷絕關係了,他好像也和葉思明沒甚麼關係了。

摩挲着手腕上的黑檀香佛珠,蕭寒洲狹長的鳳眸微微眯着,眼神晦暗不明,嘴角掛着絲玩味的笑意。

能讓葉思明不好受,葉惜月就還有些作用。

葉惜月對於蕭寒洲的出現,是在意料之中,看來她給的藥,蕭寒洲吃了。

既然來了,礙於面子,蕭寒洲怎麼也得幫她一把。

仗着狗仗人勢......不......是狐假虎威纔對。

葉惜月頓時間腰板挺得個更加直了一分:“我話已經嚴明,將祖母生前留給我的東西,全部給我,從此以後,我和你們葉家就兩清了。”

“小妹,你別說這糊塗話,我們可是一家人。”

葉菲菲在瞧見葉思明的臉色越加難看,不由得想要好好表現一番。

在葉家,最有威懾力的還是葉思明,只可惜她百般討好,葉思明對她的態度一直是淡淡的,這份疏離,讓她十分的不安。

“別再裝了,你這樣只會讓我覺得噁心,我離開葉家,這不是你夢寐已求的事情。”

她這副嘴臉也就只能騙騙葉文軒個蠢貨,哪裏能夠騙得過她。

她離開葉家,最開心,最獲利的那就是葉菲菲,她恐怕巴不得敲鑼打鼓歡送她離開。

“我......我沒有啊......”

“葉惜月,菲菲不是你,沒那麼多壞心思!”

瞧瞧,這就是她的親哥哥,果然這些都是她的錯。

“我有說甚麼過分的話嗎,是打她了,還是拿刀砍她了。”

此話一出,衆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葉菲菲身上,好像葉惜月也沒有說甚麼,她就開始哭哭慼慼。

葉文軒也一時語塞,菲菲這麼柔弱的性子,愛哭些也是正常的。

自我催眠後,葉文軒心裏就好受了些。

“葉丞相;王妃的話,沒聽明白嗎?”

蕭寒洲難得的開口幫着葉惜月說話,誰讓葉思明喫癟的表情太有娶了。

被親生女兒逼迫,葉思明心裏面肯定不好受吧。

“我只當你是一時糊塗,若是你肯回頭是岸,你我還是......”

葉思明還想要在挽回一番,話還未說完就被葉惜月急忙打斷了。

“是我經過深思熟慮做出的決定,若是葉丞相不答應,我便也只好將你們如何苛責親女,在我出嫁之日一絲嫁妝也不曾準備之事,公諸於衆,我早就是出了名的不成器,我也不擔心在多上一條惡名,就是不知道葉丞相丟不丟得起這個臉!”

葉思明胸口處窩着一股子火,搭在扶手處的手緊緊的攥成拳頭。

頓了片刻才緩緩鬆開,壓住怒火:“好,既然是你所求,那便如你所願。”

“老爺......”

陳華蕊沒有料到葉思明會答應葉惜月,不免有些慌亂的開口。

“夫人,這逆女心思以定,無須多言。”

葉思明安撫住陳華蕊,對着管家吩咐道:“將母親生前所留的東西從庫房內搬出來,送到攝政王府去。”

心願已成,葉惜月嘴角勾着一抹得逞的笑意。

這些表情全都落在了蕭寒洲的眼中,看來她是真的想要和葉家斷絕關係,還真是有意思。

“慢着,葉丞相爲防止你變卦,還請你簽了這份斷絕書。”

葉思明看了紙上的內容,差點沒氣的直接跳起來。

“這斷絕書一簽,你和葉家徹底沒關係了,你可要想清楚。”

“已經想的十分清楚了,這上面我已經簽字,還請葉丞相簽字。”

她纔不要和這麼一家渣渣扯上關係,無牽無掛纔是她所要追求的。

葉思明憤恨的在紙上籤上名字,直接就甩到了葉惜月面前:“就當我從未生過你這個女兒。”

話音落地,邁着怒氣滿滿的步伐離去。

葉菲菲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意,葉惜月走了,她就是葉家獨一無二的大小姐。

葉惜月如獲至寶的捧着斷絕書,心情十分的美好。

得償所願,未曾多做停留,葉惜月就離開了。

正要坐上自己的馬車,剛一邁腳就被神出鬼沒的夜影擋在了前面。

“王爺有令,請王妃做前面的馬車。”

夜影命令的口吻吩咐道,大有一副葉惜月不去,就將人綁着去的架勢。

“帶路。”

強壓住怒火,葉惜月淡淡的說道,要不是她現在孤立無援,她哪裏要受這副窩囊氣,早就和夜影打起來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還得指望蕭寒洲喫飯那,暫且就忍了。

葉惜月不情願的坐上了蕭寒洲的馬車,找了個離男人最遠的位置坐了下去。

剛一坐下,葉惜月就覺得這個位置不夠遠,又往外挪了挪,接連着挪了好幾次,實在是沒有退路了,才安心坐下。

蕭寒洲瞥了葉惜月一眼,剛纔在葉家還氣勢十足,這會怎麼像是個受驚的小貓。

“王爺......我們這是要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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