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富一臉無奈,“我……這男兒膝下有黃金,我……”
“跪不跪?”劉江舉起了拳頭。
嚥了口唾沫,劉大富噗通跪在地上。
真挨頓打,也見不得就能從膝蓋下面撈到黃金,倒不如丟點面子少頓打。
他跪在地上,一副無奈的表情,對着門大喊:“李伯,我,我錯了!”
門內沒有回聲。
“可以走了嗎?”劉大富轉頭巴巴地看着劉江。
劉江一腳把他踢翻:“下次再讓我看到你,把你腳打斷。”
“是是是。”劉大富趕忙從地上爬起來,慌慌張張跑了。
過了幾秒,李伯家的門終於開了。
秀英像是脫了籠子的兔子一樣,飛快撲進劉江懷裏,眼淚都不由得掉出來了,緊緊抱住絕不撒手。
這也是劉江第一次感覺女孩子的溫度,又暖又軟,頓時表情緊張得比面對七八個混混還要緊張。
“等,等下。”劉江突然說了一句,把秀英放開,下一秒,一口濃血便從嘴裏吐了出來。
他雖有功法煉體,但到底也是個普通人,捱了這麼多的打,早就受了傷,只不過剛剛一直硬挺着而已,此時他只感覺有些天旋地轉,手不由地環抱住了秀英:“我……我撐不住了。”
話音剛落,他便合上眼睛昏過去了。
……
……
當劉江醒來的時候,牀邊坐着一個窈窕女子,頓時他本能地便伸出手去抱住那女子:“秀英……”
“你……你幹嘛?”只聽得一聲嬌叱,女子從劉江懷裏掙脫了出來,這下劉江纔看清楚,原來這人是張欣怡。
張欣怡的臉上紅撲撲的,“你幹嘛?”
“認錯人了,”劉江尷尬地撓撓頭,四處看了兩眼,發現這裏是李伯家,頓時更是疑惑了,看着張欣怡問:“你怎麼在李伯家?”
張欣怡臉上有些激動:“今天早上我接到一個省城來的電話,有個人是來找你的,說是還要買你的人蔘!我沒好意思說你打架被打昏了,就說你暫時不在,他就跑過來找你了,他現在就在村委會等着你呢。”
“找我買人蔘的?”劉江瞬間想起在縣城裏的事,說不定又是那個富家小姐過來買人蔘的呢!趕忙爬起來:“快帶我去。”
一來到村委會,卻見一個穿着西裝的中年人,正在門口抽菸。
張欣怡趕忙過去道:“先生,劉江回來了。”
這中年人劉江並未見過,此時他一身疲憊。從縣城到劉家村裏一路都是坑坑窪窪,足足開了三個小時纔到。
中年人看到劉江,臉上總算是寬慰了許多:“你就是劉先生吧,上次我家小姐的朋友在你這買了人蔘,你留了個電話,說只要還要,你那裏還有,我這次就是代我家小姐過來買你的人蔘的。”
“現在就要嗎?”劉江問。
中年人聽到這話,表情一時有些尷尬:“難道現在沒有嗎?”
“等我一個小時,我現在去山上採給你。”劉江說道。
張欣怡趕忙道:“我和你一起去。”
“我一個人去吧。”劉江說着,自己一個人便往山上走了,他可不想讓其他人知道功德瓶的事情。
到了半山腰,劉江從自己棲身的山神廟裏,把藏着的功德瓶拿出來,如法炮製了兩根和上次同樣的人蔘。
人蔘澆灌出來後,劉江還特意在山上拖了半個小時再下山。
懷裏捧着兩根人蔘,他一走到村委會門前的時候,已經有了一大羣的村民在圍觀,山村裏一年到頭難得來一個外地人,更何況是穿的如此光鮮的外地人,一個個都過來瞧熱鬧了。
劉江把人蔘放到中年人面前道:“這是我挖到的野人蔘。”
中年人一看這人蔘的成色,頓時臉上喜不自勝,手指着人蔘道:“對對對,就是這個,我可以給你七萬一根的價格。”
說着,他從帶來的手提包裏,拿出一大摞錢放到劉江面前。
“行,如果你以後有需要可以找我。”
劉江一臉開心地把錢收好。
圍觀的村民一個個全瞪大眼睛看着那一大摞的錢,這麼多的錢,對於他們來說,可能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見!
而這麼多錢,竟然被劉江這個小子一次性就掙到了!
“你這野人蔘哪裏採的啊?”
“後山,”劉江道,“不過已經沒了。”
頓時便有大媽圍上來了:“小江,我看你還沒說媳婦吧?我家女兒……”
“我現在還不打算結婚,”劉江尷尬一笑,道:“各位鄰里,我在採人蔘的時候,還撿到一些野人蔘種子,不如我分給大家吧。”
說着,他把從張欣怡那裏拿到的種子分給衆人。
一衆鄰里一人得了兩顆人蔘種子,頓時激動得熱淚盈眶,有人感慨道:“小江,你還是仁義啊!”
“沒甚麼沒甚麼。”劉江干笑着搖手。
後面的張欣怡眼睛瞪得大大的,劉江剛剛分給村民的,不就是剛從自己這拿的種子嗎!
要知道,她這些種子,在村委會存得都快發黴了都沒人要,要是送到村民家中,八成會被拿掃帚打出來。
上次鼠災,可是讓村民損失慘重,這一根種植人蔘也就能賣上幾百塊,根本挽回不了損失。
可劉江給的種子,可是“野人蔘”種子,長出來一顆能賣七萬的!可不得當寶貝似的?
不管怎麼說,自己的人蔘種子總算是分出去了。
張欣怡臉上不由得有些興奮,好歹是把種子分出去了,若是村民致富了,也算自己一份功勞。
待到村民分完種子走後,她像只歸家的小貓一樣,撲進了劉江懷裏,“太謝謝你了。”
感受到懷裏的溫度,劉江不由得臉一紅,心道大學生姑娘果然是開放,咱倆認識都才幾天,就摟摟抱抱的。
張欣怡還沒感覺到甚麼不對,從劉江懷裏出來,興奮道:“中午去我家喫飯吧,就當是我對你的感謝。”
說着,她也不等劉江的回答,便自己轉身回村委會收拾東西了。
看着在裏面忙活着的張欣怡,劉江不由得搖搖頭,他是想不通張欣怡好不容易唸完大學,能夠好好留在城裏,幹嘛要回來這兒喫苦。
忽地劉江似乎想到了甚麼,轉身往山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