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真回來時,秦惠珍正在門口張望,見到他急忙跑了過來。
“兒子,他們沒打你吧!”
“當然沒有!”
趙真心裏一暖,笑着道:“他們只是收錢,我把錢給他們了,自然就不會動手了!”
“你沒騙我?!那可是五十萬啊!?”
秦惠珍有點不相信,畢竟趙真剛出來,怎麼可能有那麼多錢。
“媽,我騙您幹撒!”
趙真簡單的解釋道:“我在監獄裏遇到一位貴人,他不但傳我醫術,還給了我一張卡,上面有點錢。”
“真的嗎!”
秦惠珍雖說還是不相信,但卻認真道:“那你以爲有機會,可要好好報答人家,知道嗎?!”
“知道了!”
趙真笑了笑,沒多做解釋。
畢竟他師父的事太神祕了,說出來可能也沒幾個人相信。
因爲監獄裏封鎖的那麼嚴實,他師父都能來去自如,如果不是能量滔天,就是身手好得嚇人。
“唉,現在把債還了,那些人就不會來找麻煩了,你以後好好找個工作,日子總會慢慢好起來的!”秦惠珍輕嘆道。
“嗯!”
趙真點點頭,又急忙問道:“對了,我爸呢!”
畢竟彪哥剛纔說了,他爸被沈文君叫人打成重傷了。
“……”
秦惠珍臉色黯然,低頭不語。
趙真急忙推門而入。
房間裏,一個男人躺在牀上,看起來像在休息,但現在卻是大中午。
秦惠珍抹着眼淚走來,輕輕的將男人扶起來:“這些年,你爸就是這樣躺着度過的!”
“撲通!”
聞言,趙真直接跪在地上。
他當初若不那麼蠢,把父母丟在家裏,怎麼會發生這種事。
以他的眼力,當即看出父親四肢盡斷、神智迷糊不清,傷得不是一般的嚴重,
低徊愧人子,不敢嘆風塵。
他滿心悲憤的同時,無止盡的愧疚更從心底湧出,當場噴出一口鮮血。
“兒子,你沒事吧!”
秦惠珍頓時嚇得驚叫起來。
“我沒事!”
趙真深吸一口氣,擦掉嘴角的鮮血:“沈文君,你簡直是在找死啊!”
“兒子,你怎麼知道?!”
秦惠珍臉色大變,失聲道:“你可別亂來啊!我們根本惹不起沈家啊!”
“媽!”
趙真滿眼眼血絲,看起來非常恐怖:“爸都這樣了,我如果不爲他討回公道,我還有資格爲人子嗎?!”
“兒子,你別這樣好嗎?!”
趙真的模樣,直接把秦惠珍嚇哭了:“你纔出來,千萬別去惹沈家啊,我們以後平淡過日子,好嗎?!”
“放心,我不會亂來的!”
看到母親驚恐的模樣,趙真急忙壓住怒意。
“真的?!”
“兒子難到還會騙您!”
趙真擠出一絲笑容,又忍不住問道:“你們受欺負,家裏的親戚都不管嗎?!尤其是大伯和三叔,他們家都很有錢啊,怎麼會讓你借高利貸?”
“呵呵!”
秦惠珍滿臉苦澀:“別看你和惜月結婚時,我們經常來往,但在你入獄後,他們就像躲瘟疫一樣。”
“特別是你大伯和三叔,連人看不到,生怕我們張口借錢。”
“好在你小姑經常幫我們,不然你爸可能就沒了!”
說到這裏,她又抓住趙真的手,非常認真道:“姜家和沈家走得很近,生意也做得很大,
真不是我們能惹的。你既然平安出來了,以前的事就算了,找個時間去把婚離了吧。”
“明白!”
爲了不讓母親擔心,趙真急忙點頭道:“我會跟她離婚的,也會讓你們過上好日子,還會把老爸的病治好。”
“嗯嗯嗯!”
秦惠珍抹着眼淚道:“我不奢望他能全好,只要能醒過就可以了!”
“放心吧,肯定可以!”
趙真安慰一句,就直接幫父親檢查身體。
他父親傷得很嚴重,四肢、胸骨、脊椎、腦部都受損嚴重。
加上拖得太久,任何神醫來了都只能搖頭,活着都是奇蹟了,更不要說醫治。
但他身爲人子,就算再困難,他也要讓父親從新站起來。
“兒子,你爸怎麼樣?!”
秦惠珍滿臉焦急,期盼的問道。
趙真笑着點頭道:“老爸的情況還可以,我先去抓點藥,然後再爲他施針,不出意外明天就應該能醒過來!”
“真的嗎?!”
秦惠珍有點不敢相信。
要知道,這都已經昏迷好幾年了。
當初出醫生說得很清楚,人絕對醒不了,就看能拖多久。
結果沒想到,還會有醒來的一天。
“當然!”
趙真拍着胸口保證。
不一陣。
他就來到一家叫‘濟世藥堂’的藥鋪。
藥鋪裏面。
一位穿着青衫的白髮老者,正在爲一個短髮女子把脈。
此女留着短髮,身體坐得筆挺如松,目光更是銳利如夜梟獵鷹般。
站在她身後女保鏢,焦急的問道:“顧老,我家小姐的情況怎麼樣!”
“很不好!”
白髮老者睜開雙眼,搖了搖頭道:“經脈嚴重受損,已傷及命之根本,內臟正在衰竭,生機快要耗盡,最多還有兩個月……”
“甚麼?!”
女保鏢臉色大變,頓時着急道:“顧老,您快想想辦法啊,只要能治好我家小姐,任何條件都沒問題。”
“唉!”
顧清河輕嘆一聲。
就算是個普通人,他身爲醫生也想把病治好,更別說這位南疆雲府大小姐,但是他真的無能爲力啊。
“小冰,算了吧!這都是命!”
雲纓縮回玉手正要準備離開時,門外突然傳來一個笑聲。
“就這點水平,還敢稱懸壺濟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