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緩緩走到簡安安跟前,環抱雙臂皺起眉頭:“你用的甚麼洗髮水?”
簡安安撇過頭:“廉價品。”
“是薄荷清香型的吧?”
裴敏月挽起自己的一縷捲髮放到鼻下,略帶諷刺:“果然是個妖精,連頭髮絲都能讓人念念不忘。”
簡安安一頭霧水。
“傅墨梟有所察覺了,你晚上和他同房小心點,別被發現了。”
“知道了。”
……
爲了安全起見,裴敏月命人在傅墨梟晚餐裏下了讓他神智不清的藥,等到藥效發作之時就趁機迴避,讓早已準備好的簡安安扶他回房。
“慢點。”
簡安安艱難攙扶着人高馬大的傅墨梟回房,男人一大半的重量壓在她身上,很快就使她額頭沁出細汗。
房間裏開着暖黃橘燈,柔和又曖昧。
簡安安將男人扔在牀上,深吸口氣後跪在他身旁開始寬衣解帶。
途中傅墨梟幽幽轉醒,他再次見到了那個身影,想要看清對方具體長相卻又視線模糊。
他猛地抬手掐住她的細腰,冷聲質問:“你究竟是誰?”
簡安安嚇得一陣哆嗦差點從他身上翻滾下來,赤裸着身子僵在那裏。
“梟……哥哥,我是你……的妻子啊!”
該死!
這個時候了她還在狡辯。
傅墨梟想要將她踢下牀,剛抬起腿就被那女人抱住。
簡安安自是知道他要做甚麼,修長雙腿勾住他精壯的腰身,就連雙手也死死抱住他的脖頸不放。
“鬆手!”
“我不!”
她說甚麼也得戰到天亮,然後懷上孩子早點結束這種憋屈的替身生活。
傅墨梟一字一頓,隱隱透着不耐:“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別逼我動手。”
“不要!我要給你生個唔……”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男人堵在口中,荷爾蒙氣息混雜着紅酒的香甜味一點點侵佔她的檀口,帶着她也開始意識混沌,緊接着身子被抽去了力氣似的癱軟在牀。
翌日清晨,傅墨梟醒來身側又是空空如也,他有些煩躁。
洗完漱下樓,裴敏月已經在餐桌上等候着他。
“梟哥哥,早安!”
她興奮的撲上去,乘其不備在他左臉印上一個早安吻。
傅墨梟垂眸看向她的脖頸,曖昧痕跡青一塊紫一塊,無聲控訴着他昨晚的暴力。
察覺到他視線的裴敏月嬌羞萬分:“這都是你留下的……”
傅墨梟拉開椅子坐下,“先喫飯吧。”
竟然還真的是她!
傅墨梟心底劃過一絲失落。
……
“安安,你脖子被蚊子咬了嗎?”
校園林蔭小路上,結伴而行的好友黎暖很是擔心的問,“是不是你那僱主對你不好?居然連個蚊帳蚊香都不捨得給你用!”
簡安安凌晨五點從傅墨梟房間離開,爲了趕來上早課沒來得及好好遮掩這些痕跡,還好黎暖是個書呆子,對這方面的知識一竅不通。
她訕笑,“我今晚就去買。”
“對了,傅瑾的生日你到底要不要去啊?”
傅瑾。
愛慕簡安安已久的學弟,也是傅墨梟的侄兒。
先前簡安安拒絕他是因爲家境,現在又有了這一層無法道明的身份,倆人更加沒有可能走在一起。
“我就不去了。”她推辭。
“爲甚麼啊?那可是接觸上層社會的好機會,幹嘛要拒絕?”
黎暖一臉不理解,像她們這種底層出來的女孩,誰不想攀附權貴一勞永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