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害怕掉下去就抱緊

蘇逢住了幾天的院之後身體才慢慢好轉,期間陳澤打電話來問:”你自己看看,到底多久沒來了,我的公司不養閒人。“

“我的感冒還沒好。”

“別裝出那副可憐兮兮的樣子,這幾天幫我去選購一套婚紗,風格簡約就好。”

她只能苦笑,現在即使是生病,也需要爲陳澤奔波勞累了。她拖着沉重的身子奔波在城市的每一家婚紗店,閃亮隆重的裙身吊墜滿目,掛着象徵着富貴的鑽石,有的甚至價值千萬。

“小姐,您已經看了很久了,想要試試嗎,這是我們店裏最豪華的一條裙子。”櫃姐笑眯眯地爲她介紹。

“不了,我就看看......”她下意識地拒絕,又看向那條裙子,它如此聖潔,比陽光還要耀眼,那是被人仔細雕刻產生的價值,時間爲它加冕,承受無上的榮耀。

猶豫再三,她還是忍不住內心深處的衝動:“我試試吧。”

她穿上了一條抹胸的婚紗,頭紗在她腦後垂下,披在肩膀上,鏡中的人穿着豪華的婚紗,裙襬上的碎鑽如同一條銀河,熠熠生輝。她突然就想起了陳澤還愛着她的時候,她也曾幻想過,穿上最心儀的婚紗,許下鄭重的誓言。

不過現在看來,都是一些虛無縹緲的言語罷了。

最後她保留着私心,沒有把那條最心儀的裙子給陳澤選擇,而他彷彿沒多上心,少見地沒挑刺,倒是讓人鬆了口氣。

在她養病的這段時間裏,公司裏面的人有意無意地透露一個信息:宋琴好像已經成爲了半個陳夫人。之所以說是半個,是因爲陳澤還沒有在明面上說過,但是很多場合兩人都一起出入,蘇逢聽到這些花邊消息的時候沒甚麼表情,她已經見識過了兩人更加親密的樣子了,都有些習慣了。

陳澤還是像以前那樣給她施壓,她跟連軸轉的陀螺一樣,忙得根本顧不上難過,不過她私底下也在拜託自己的閨蜜調查她父親的消息,其實她有些懷疑,陳澤到底有沒有讓自己的父親去坐牢,即使新聞上放出來的消息說蘇氏集團破產,總裁入獄,但是無論是查詢哪所監獄的消息,都查無此人,她背後有些發涼,陳澤的權勢已經大到這種程度了嗎,讓一個活生生的人杳無音訊,就像是人間蒸發一樣。無論如何,她心中始終抱着一絲期望,她希望陳澤能夠念及舊情,放父親一條生路。

目前爲止,除了以陳澤作爲突破點,她一點頭緒也沒有,所以她儘量滿足陳澤的要求,無論是處理多複雜的文件,她都能一點點做完,熬夜通宵都是常事了,苒苒在看到她那張蒼白的臉的時候,都忍不住落淚:“你真是被那個人渣折磨成甚麼樣子啊……”

她笑着揉揉對方的臉,讓她別擔心:“這有甚麼,我還活着呢,倒是你,要注意呀,別讓陳澤發現你在幫我。”

苒苒點點頭:“放心吧,我派人查過了,所有的經過報備的入獄人員當中,都沒有你爸爸的消息,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我會幫你的。”

蘇逢就靠着這一點點的盼頭,苟延殘喘着,她從來不知道,自己究竟改變了多少,她臉上到底多久沒出現過笑容了,甚至連眼淚也很少出現了,她在一日日的忙碌和重複的工作中失去了本來的樣子,像是行屍走肉一樣。可是陳澤好像覺得她生活難度的強度還不夠一樣,讓她去談一起單子。

這是她第一次以乙方的身份去談生意,並且甲方還是之前宴會上挑她刺,並且互相扇巴掌的的何蓮。

她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萬分不解:“爲甚麼讓我去?”

“我不需要解釋清楚我的命令。”他隨意地擺弄着領帶,手背上的青筋凸起,幾分性感,幾分隨性,他不容置喙地看着她,像是看一隻任由自己吩咐的寵物,她只能臣服。

何蓮知道陳氏集團來交接的人是蘇逢之後,別提有多興奮,她眼睛亮了亮,隨後閃爍起狡黠又詭異的光芒,跟鬣狗聞到了食物的樣子如出一轍。

“何小姐好。”她彎了彎腰,表面上彬彬有禮,心裏破口大罵,把那天扇她巴掌的場景重複播放了一千萬次。

“好甚麼?!”何蓮一臉的刁蠻,鼻子裏面的假體都要衝出來了一般,劈頭蓋臉地數落了她一番,蘇逢沒有回嘴,畢竟她談壞了這個單子,陳澤會做得比她更過分。

“之前不是這麼豪橫?沒教養的東西,也不知道你爸爸是花了多大的價錢爲你的學歷鍍金,不然就憑你,也配跟我談生意?”

“說話啊,怎麼不說話?你爹還真是可憐,養了你這麼個掃把星,我看,你家有今天這一步,也有你的功勞!”

她垂着頭聽了半個小時的辱罵,但是當她說:“你的爸爸現在還在牢獄裏面喫牢飯吧,也不容易,被你這麼個倒黴女兒給拖累了,我要是他啊,都不想活了!”蘇逢慢慢抬起頭,眼底的恨意深不見底,何蓮都嚇了一跳,結結巴巴地說:“怎麼,你有甚麼想說的?說啊,我說錯了?你爸爸現在不是正在喫牢飯?”

“沒有,何小姐。”蘇逢一字一頓,腦海裏想起了父親不知道甚麼時候變彎的背脊,還有顫抖的雙手,那樣親切地撫摸自己的頭頂,告訴她,只要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她有着世間最偉大的父愛,她不必在此時覺得自卑,公道自在人心。

何蓮罵了半天覺得沒意思了,交代了幾句之後就把方案要求甩到蘇逢臉上,踩着高跟鞋噔噔噔地走了。

她把紙一張張撿起來,整理好之後出了何蓮辦公室的門。

回到辦公室之後,陳澤抬頭,然後問她:“談得順利嗎?”

他其實知道蘇逢會被刁難,他故意安排的,不知道是何居心。

蘇逢看着他平靜並且稍微帶着愜意的表情,一瞬間覺得失望無比,他似乎是在以捉弄自己爲樂,她在不久之前還在自己最脆弱的時候,嘗試對他求助,因爲她始終不肯接受陳澤是忘恩負義之人的事實,她不認爲自己是看錯了人,她想試探對方到底是不是真的一點都不念舊情,事實證明,他真的把之前兩人之間的愛當作是垃圾一樣,毫無憐惜地丟掉了,現在還讓她去談這一單荒謬的生意。

“還行。”她收斂了神色,淡淡道。

陳澤以爲她會覺得委屈,用那種埋怨的眼神看着自己,她這副無所謂的樣子倒是讓他有些不習慣。

“甚麼是還行?”

“你想聽到甚麼?”她那樣平靜地看着男人,曾經會撒嬌的眼睛也像是一灘死水一樣,可惜陳澤只看到了此時的毫無生機,她泥濘掙扎的時候,他全數都忽視了。

“別激怒我。”陳澤眯起眼睛,手指在桌上輕輕敲打着,全身都散發出了危險的信息,其實他知道今天這樣的做法會讓她難做,但是他認爲自己是有自己的初衷的。

“我沒那個力氣去惹怒陳總。”她這幾個月來第一次露出了無可奈何的神情,他這才注意到,這個美麗的女人已經蒼白脆弱得快要乾枯了,她的眼窩深深陷入進去,嘴脣發白,手腕也瘦得不像話,彷彿輕輕一用力就會被折斷。

她好像在慢慢枯萎掉,失去絢爛的色彩。

陳澤似是被惹怒了,大步走過去,把女人抱起,放在了辦公桌上,他的身子抵住女人的下身,讓她被迫張開雙腿,她嘗試着併攏,但是自己的力量根本就不能和男人抗衡,最終只能雙腿打開,陳澤手往後,捉住了她的腳踝,以一種極其慢的速度上下撫摸着,她忍不住喘息,此時男人的腹部和她的大腿根緊緊相貼,溫度逐漸傳遞攀升。

”害怕掉下去就抱緊。“他的手放在了女人的身下,手掌穩穩地拖住她的臀部,把她抱了起來。

蘇逢驚呼一聲,趕緊抱住他的脖頸,生怕自己掉下來。

就這樣,蘇逢被抱着進了休息室。陳澤肆無忌憚地蹂躪她,忽視了她的一切求情,蘇逢臉頰慢慢發燙,她難耐地用手臂蓋住自己的眼睛,不去看男人此時被情慾覆蓋的神情。

她輕聲喘息着,陳澤燥熱的心這才平靜下來,他愛那個生動活潑,具有色彩的蘇逢,他絕不允許她暗淡,甚麼時候都不行。

”你倒是沒影響我的心情,其他的地方......可就說不定了。“他的汗水從額頭上冒出,蘇逢早就已經神志不清了,微微張着脣,露出淡紅色的舌頭,他湊上去吻住,讓她無法呼吸,眼前,心中,身體的任何一個地方,都縈繞着陳澤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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