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起鄭化鵬三個字。
衆人眼睛都是一亮。
鄭化鵬此人太有名了,是江南一帶的私人名探,曾一手破解過很多案件,但收費異常昂貴!
只要將此人請出,料能擒住真兇!
……
……
關於飆車錄像引起的這種種風波,作爲始作俑者的王虎,沒空去關注。
因爲有幾名不速之客找上門來了,來意不善。
“王虎先生是吧,我們張從雲會長,請你明日赴戰。”一名胸前掛着跆拳道協會工作證的西裝男子冷冷地道。
“張從雲算甚麼東西。”王虎這人說話就是太直了:“他給我提鞋都不夠資格,跟我約戰?”他昂起了滿是傲氣的臉龐。
這幾個跆拳道協會工作人員臉龐抽搐着,覺得眼前此人太狂妄了。
“哼!”西裝男子深意地道:“請你去,是比武較量,我們會長說了,你要不來,下回見面,就是生死廝S。”
王虎一聽,忍不住放聲哈哈大笑,笑得他眼淚都快要出來了:“沒想到呀!這世上還有人敢向我提出生死廝S四個字,好好好,你回去告訴他,明日我一定赴戰!不過……”他沉聲道:“我去了,就不是比武較量,是生死廝S。”
這幾個人眉頭深皺,交流了一個眼神,轉身離開了。
當天。
王虎沒有閒着。
他趕到了棺材鋪,花了十萬重金,讓老師傅趕工出了一口上好的柳木棺材!
……
第二日。
下午兩點。
正是約戰的時辰。
王虎單手扛着這口數百斤沉重的好棺材,在無數路人詫異的目光之下,大步就走進了寒州跆拳道協會旗下的一號會館裏面。
會館裏面,寒州跆拳道協會一衆高層人員都等着呢,其中爲首的正是會長張從雲,還有一個小老頭兒“吳太嶽”。
這些人原本定氣凝神,但一看見王虎扛着棺材走進,不由得一個個愣住了,霍然起身。
尤其是張從雲更是驚疑不定。
砰!
王虎將這口棺材豎着放起來,朗聲道:“哪個是張從雲,我給他送賀禮來了!”
“好膽子!”張從雲氣得兩隻手都哆嗦着,喝道:“你就是王虎?”
“看來你就是張從雲了。”王虎大聲道:“恭祝你今日死忌快樂,這份薄禮,請你收下。”
話語一落。
王虎雙手抬起了這口棺材,猛地砸了過去。
唰。
這口棺材夾帶着勁風,如同一口炮彈地就轟了過來。
張從雲眼皮一跳,但定力極好,腳下一動不動,兩條手臂伸出,想要露一手絕活,要將這棺材硬生生在空中接住然後擊碎。
但就在他雙掌接住棺材的那一個剎那,他就感覺到一股排山倒海的沉重壓力撲來。
“不好!”張從雲心中一驚:“那人會氣功,給這棺材注了至少千斤力。”
他不敢輕視,連忙腳下倒退,雙手翻轉着這棺材,急急將這千斤巨力給卸掉。
轟嚓。
張從雲臉色有些發白地將棺材放在地上,呼吸都急促起來了,可見這卸力何等艱難,他也意識到一點:“這小子有點本領的。”
不過!
他張從雲已是黑段九段的跆拳道實力,更兼修了外家硬功,大大小小戰鬥上百場,經驗無比豐富。
怎會懼怕一個毛頭小子?
“王虎!”張從雲眼裏跳動着怒焰:“跆拳道一脈不容你挑釁,臺上比武拳腳無眼,我不想傷了你,這樣吧!”他從懷裏掏出了一封紅色書信咻地丟在地上。
“你將這東西撕碎了,當衆喫進肚子裏。”
“跪在地上,大喊三聲我有眼不識泰山。”
“這樣的話,我可以放過你。”
他冷冷地道。
那封紅色書信,正是王虎前些日子來發下的挑戰書。
“甚麼?”王虎狂笑起來,笑聲迴盪在館內,震得玻璃窗都隱隱要碎了:“沒曾想跆拳道最厲害不是拳腳之功,原來是嘴上噴糞。”
這一句話。
斷然就將氣氛降到了冰點。
寒州跆拳道協會衆人臉色唰唰地變了。
“你是找死!”張從雲陰森地道:“那隻能臺上分勝負了。”他轉身看了一眼吳太嶽,低聲道:“吳先生,勞煩你了。”
“不叫事兒。”吳太嶽這小老頭兒笑嘻嘻地走了出來,咻地縱身飛起,竟如燕子般輕盈,輕飄飄落在擂臺上。
這一手輕功。
不簡單!
王虎眯着眼打量了一下這小老頭兒,忽地就想起了此人,玩味地道:“吳太嶽,敢情你從惡魔監獄島裏放出來啦?”
“嗯?”吳太嶽兩隻眼睛猛地就收縮起來了:“你……你怎知道!”他聲音都變得尖銳了。
他在惡魔監獄島服刑了兩年這件事,國內少有人知道。
而他還有另一層身份,那就是北腿一脈的傳人,身份也很顯赫,地位頗高,受人敬仰。
只是他在海外爲老不尊,看中了一個美女明星,對人家非禮輕薄,哪知道撞了南牆,人家老公是BNB集團的總裁。
人家豪擲千萬美元,花了些人脈,就將這老傢伙給逮進了惡魔監獄島。
這老傢伙在監獄裏起初還叫囂,仗着自己功夫了得,想橫行霸道,但要知道惡魔監獄島裏,清一色全都是猛人呀!
他一個小老頭兒算個屁?
兩個月下來,這小老頭兒就認栽了,天天給監獄的大佬們倒尿倒屎,成了個老年全職工人。
鬧了個大笑話!
“吳太嶽,看來你不認得我了。”王虎深意地笑着,將右手袖子撩了起來,膀臂赫赫然有着一個紅色的魔鬼臉孔的精緻紋身。
吳太嶽疑惑地往下一看,當他看清了那個魔鬼臉孔的紋身之後,他嚇得腦袋裏嗡嗡一震,整個人如遭雷擊!
“你!”他顫聲道:“你……你……你……你是紅魔鬼?”
紅魔鬼。
是王虎在惡魔監獄島擔任獄長的外號。
“久違了。”王虎冷笑着。
吳太嶽臉都綠了,二話沒說,兩條腿一軟,直接跪了下去,苦巴巴着臉,哀聲道:“哎呀!哎呀!我真是瞎了雙眼,沒認出獄長您老人家!”
他這麼一跪。
寒州跆拳道協會衆人都面面相覷起來了。
這是怎麼回事?
就連張從雲也一頭霧水,不知道東西南北。
“吳太嶽,你要替他們抱打不平,跟我交交手呀?”王虎一步步登上了擂臺。
“我哪敢!S了我,我也不敢沒這個膽量呀。”吳太嶽瑟瑟發抖地哀求着:“我剛纔是沒認出您來!”
他是真的怕。
來自骨子深處的害怕。
他在監獄服刑這期間,可謂度如日年,被一衆監獄BOSS揍得鼻青臉腫的。
而王虎是誰?
那可是連一衆監獄BOSS見着了都得老老實實趴在地上不敢動彈的真正狠辣角色!
他寧願去自S,也不願跟王虎對立。
“獄長,您老人家原諒我有眼不識泰山。”吳太嶽居然老淚掉下來了:“我錯了!我錯了!您原諒我,讓我滾下臺成不成,取消這擂臺比武可以嗎。”
“你也算是懸崖勒馬。”王虎昂首道:“但凡事有個代價對不對?”他伸手指着牆壁上掛着的一副字畫。
這字畫是本館開張的時候,由書法大師梁宇佳先生親自揮墨寫的幾個字:一覽衆小山。
意思就是跆拳道最強。
“你跟張從雲吃了這字畫,這事就算了。”王虎嘴角上挑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