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閉,他託着黎晚屁股的手在她柔軟的屁屁上捏了一下,聲音低沉,語氣有些含糊地“嗯?”了一聲。
黎晚的身體緊貼着傅卓恆的胸膛,因爲傅卓恆的話,她心跳加速了片刻,隨即又狠狠地壓了下來,羞惱道:“你佔我便宜?!”
“你全身我都摸過了,還在乎這些?”傅卓恆清淡描寫的一句話,還真讓黎晚愣了愣。
他的語氣太過理所應當,恍惚間黎晚還以爲是自己錯了。
反應過來後,黎晚才意識到,不對!
一碼歸一碼,現在是在醫院啊!
傅卓恆見黎晚終於安靜了下來,將她抱到病房裏後,放在了牀上,神色恢復了清冷,宛若剛纔在走廊上說那些話的人不是他一般。
“在這裏等我一下,我帶了午飯。”
說完,他下樓取了兩份午飯回來,或許是知道自己這麼多天沒來有些說不過去,於是這次不用黎晚提,他便拿起勺子主動餵飯給黎晚。
明明比起上次有了進步,黎晚卻不合時宜地想到了程雲嵐。
語氣酸溜溜地說道:“傅教授做起這些事來真是細心,恐怕已經爲別人做過無數遍了吧?”
話一說完,黎晚便立即後悔了,她現在是拿甚麼身份去質問傅卓恆啊?
傅卓恆手上的動作沒有絲毫的停頓,吹了吹飯,薄脣輕啓,語氣微涼。
“是啊,所以你可要珍惜這次來之不易的機會,畢竟是你插隊得到的。”
說着,傅卓恆不等黎晚開口,便將飯送到黎晚的脣邊,擺明了不給黎晚開口的機會。
門外忽然響起驚呼聲:“傅少,您怎麼也在這裏?”
這個聲音黎晚一輩子也不會忘記,正是蔣璐璐。
沒想到在這裏也能碰到蔣璐璐,黎晚本來還不錯的心情頓時差了不少,臉色也冷淡下來,沒甚麼表情。
傅卓恆似是察覺到了黎晚的情緒,冷冷道:“小姐,我似乎跟你不熟。”
此話一出,蔣璐璐臉色微變,似是覺得委屈般咬了咬下脣,不甘心地說道:“傅少,上次你還來參加過我和阿至的婚禮,你不記得了嗎?”
陸行至也從蔣璐璐身後走了出來,面對傅卓恆時,語氣不由自主地帶上幾分恭敬:“璐璐是我的妻子。”
“和我有甚麼關係。”
傅卓恆轉過身繼續舀起一勺飯,“快喫吧,不然一會兒飯涼了。”
黎晚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已經湊上去喫掉了傅卓恆喂來的飯。
反應過來後,她不禁想抱着傅卓恆大親一口,剛纔對傅卓恆的一點點微妙的不悅現在也消失不見。
她有時候怎麼就這麼喜歡傅卓恆的這張嘴呢?
蔣璐璐和陸行至這才發現,病牀上躺着黎晚,看到黎晚的瞬間,兩人的臉色都不怎麼好看,蔣璐璐想不明白,傅卓恆怎麼會和黎晚扯上關係。
“黎晚?你怎麼在這?”陸行至怒氣衝衝地上前質問黎晚。
“麻煩小聲點,病人需要休息。”傅卓恆淡淡道。
“病人?傅少,您生病了嗎?”蔣璐璐還是不願相信傅卓恆會和黎晚扯上關係,於是擔憂地問道。
此話一出,傅卓恆用看傻子般的目光看向蔣璐璐,黎晚嗤笑一聲,開口:“你這是在詛咒傅教授嗎?”
“黎晚!我不是,你別曲解我的意思……”
蔣璐璐一下子慌了神,她話還沒說完,便看到傅卓恆的面色冷了下來,語氣也一沉:“我身體很好。”
蔣璐璐更不敢說話了。
陸行至看到黎晚和傅卓恆姿態親暱,不由得怒火中燒,上前直接越過傅卓恆抓住黎晚的手腕,“黎晚,你爲甚麼會和他在一起?”
看到陸行至表情難看,黎晚直接笑出聲,她臉上揚起甜蜜的笑容,挽住傅卓恆的手,歪了歪頭,“你看不到嗎?我的男朋友在餵我喫飯呢。”
傅卓恆也不知道爲何,沒有拆穿她,而是面色冷冽地看向陸行至,不明不白地說了一句:“你現在真是越來越不懂得尊重長輩了。”
就在黎晚雲裏霧裏的時候,陸行至忽然慌了神色,朝傅卓恆喊道:“舅……表舅。”
這兩個字喊出來後,黎晚直接呆住,不可思議地看向傅卓恆。
傅卓恆居然是這貨的表舅?!
隨即,她不禁爲自己感到擔憂。
合着這一個病房裏除了她以外都是陸家的人,傅卓恆該不會幫親不幫理,知道她和陸行至之間的恩怨後,來踩她一腳吧?
這麼想着,黎晚愈發心驚,身子不動聲色地往後退了一些,想要隨時逃離這個病房。
陸行至還在憤憤不平:“舅舅,您怎麼看上她了?她不是個好女人,配不上您!”
原本打算狀況不對就隨時撤離的黎晚,聽到陸行至這麼說以後,眉毛一扭,冷笑道:“陸行至,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我至少知道往高處走,而你可真是越找越回去了。”
隨後,又趁陸行至還沒反應過來時,對着蔣璐璐一頓諷刺:“恭喜你啊,終於傍上了陸家,但是你眼光也不怎麼樣嘛,挑了個陸家最差的,而且還是我不要的,他的人品你也瞭解,作爲曾經的閨蜜,我希望你找個好歸屬。”
黎晚的目光真誠,語氣真摯,蔣璐璐反應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黎晚不僅在罵陸行至,還把自己也罵了。
“黎晚,你以爲誰都和你一樣?”蔣璐璐像只炸了毛的獅子,“我和阿至結婚了,至少我得到了你曾經想要的,你這分明就是嫉妒!”
“嘖嘖嘖,婚姻是愛情的墳墓,我嫉妒你有塊墳地?”黎晚在飛快的語速中,差點忘了保持自己在傅卓恆面前的人設。
陸行至眼看着自己的老婆處於下風,立即喝道:“夠了!黎晚,你到底在鬧甚麼小脾氣?勾搭不上我就勾搭我舅舅?怎麼會有你這麼下賤的女人?”
陸行至說完後像是擔心自己的甚麼事被暴露一般,心虛地拉着蔣璐璐離開,“老婆,我們走吧,和這種人沒甚麼好說的!”
兩人離開後,病房裏重新恢復了安靜。
剛剛經歷了一場大戰的黎晚有些疲憊地靠在了枕頭上,身旁傳來一道聲音:
“所以你想讓我做你的靠山,就是爲了對付這麼個敗家浪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