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爸爸,那壞叔叔向你老婆求婚呢。”
“花倒是挺漂亮的,只可惜……我爸爸已經回來了,他纔沒有這個機會呢。”
林丫丫牽着趙十一的大手,笑嘻嘻的說道。
“你這丫頭……”
趙十一微微一愣,這還是他親閨女嗎?
怎麼感覺像是要看他好戲的樣子。
“不過你說的沒錯,爸爸回來了!”
趙十一復而又摸摸林丫丫的小腦袋,目光轉到蘇成玉身上,笑得意味深長。
六年前,蘇成玉在他和林婉兒婚禮的前一天,找人把他打得只剩下一口氣。
幸得死老頭相救,把他帶回懷陽鎮,這六年間傳他一身本事。
現在他趙十一終於回來了!
“婉兒,你倒是點下頭啊,趙十一那個廢物已經死了,難道你還真想爲了他守一輩子寡嗎?”
“就算你不爲自己想想,也得爲丫丫……”
蘇成玉是一點沒發現院子裏面多了個人,一心撲在林婉兒身上。
見她不說話,蘇成玉站起身抓住林婉兒手臂,不甘心的嘶吼道。
六年了,就算林婉兒是塊石頭,也該被他感化了。
可林婉兒偏偏一心念着那個該死的廢物!
“趙,趙十一……”
蘇成玉後半句還沒說完,眼角的餘光冷不丁瞥到了那如同夢魘般的身影。
艹,趙十一不是六年前,就被他弄死了嗎?
怎,怎麼會出現在這?
蘇成玉當場石化!
“嗨。”
“聽說有人說我掛逼了。”
趙十一微微一笑,眯着眼打招呼道。
“你,你還活着!?”
太過於驚悚,蘇成玉一時間實在無法消化,死死盯着趙十一,恨不得從裏到外,將他看個透。
“我當然還活着。”
他這不是招呼都打了嗎?
趙十一收起笑意,最後目光停留在蘇成玉抓着林婉兒的那雙手上,眼神瞬間變得冷冽無比。
“所以,把你那雙狗爪子從婉兒身上拿開!”
話語透着無盡的危險氣息。
“……”
莫名的威壓,蘇成玉不自覺的縮回了雙手。
就連林婉兒都不禁側目,六年不見,趙十一竟變得如此氣勢逼人。
“趙十一,就算你還活着,又能怎樣?”
“六年前,你一聲不響的拋下婉兒,而且還是在婚禮的前一天,婉兒這些年爲了你吃了多少苦?你心裏沒點逼數嗎?”
“更何況……”
艹,他幹嗎要害怕趙十一?
蘇成玉梗着脖子冷笑道:“就你現在這副樣子,怎麼還有臉回來的?”
瞧瞧趙十一,一身的地攤貨,腳上穿的那都甚麼?
即便回來,也依舊沒資格和他這個名副其實的大家少爺搶女人!
“是我讓他回來了。”
不等趙十一開口,林婉兒就率先出聲替他解了圍。
“婉兒……爲甚麼!?”
六年前,林婉兒在他和趙十一之間,就毫不猶豫的選擇了趙十一這個廢物。
可,可他媽趙十一讓林婉受了那麼多苦,甚至在兩人婚禮的前一天失蹤,林婉兒怎麼還是寧願接受趙十一?
蘇成玉怎麼也想不明白。
“他是丫丫的爸爸,而且,還跟我領了結婚證。”
林婉兒冷聲道。
婚禮是沒舉辦成功,但結婚證是領了的,名正言順的夫妻。
雖然林婉兒對趙十一當初臨陣脫逃很失望,滿心恨意。
但跟蘇成玉對比,林婉兒更厭惡蘇成玉。
說完,林婉兒眼皮子都不帶抬一下的,走向裏屋。
“聽見沒?我跟婉兒是有結婚證的,你算個啥子玩意兒?”
趙十一也是沒料到,林婉兒那麼冷的一個人,竟然肯站出來替他說話。
心裏開心極了,大搖大擺的拉着林丫丫,跟在林婉兒身後。
“哼,我媽媽是屬於我爸爸的,壞蛋叔叔,你就省省你那份心吧。”
林丫丫朝着蘇成玉做了個鬼臉,還不忘替趙十一宣示主權。
看着一家三口,把他當垃圾一樣丟在院子裏,蘇成玉的一雙眼都快噴出火來。
“趙十一……”
都是這該死的廢物,明明都已經被當做死人了,爲甚麼還要回來跟他搶女人?
蘇成玉惱怒不已,咆哮道。
突然揮拳衝向趙十一。
“小……”
在聽到蘇成玉那聲咆哮,林婉兒下意識的回頭,眼看着這一拳就要結結實實砸到趙十一頭上,林婉兒驚呼出聲。
蘇成玉從小習武,跆拳道黑帶,泰拳更是拿過市區比賽的冠軍,這一拳,哪裏是趙十一能承受的。
“小樣,搞偷襲呢。”
不等林婉兒喊出聲,卻見趙十一連頭都沒回一下,毫不費力的就接住了蘇成玉的拳頭。
轉身,冷笑道。
還當他是當年那個人人可欺的廢物趙十一嗎?
“你,你竟然能接下我這一拳!”
今天趙十一給他帶來的震撼實在太多,蘇成玉有些消化不良。
不,這一定是錯覺!
蘇成玉的神情變得有些猙獰起來。
還想繼續出手攻擊趙十一。
趙十一卻也一點也不慌,將林丫丫交給林婉兒後,這才悠悠道:“蘇成玉,我覺得你該先去看看病,再來找我麻煩。”
“看病?你他媽纔有病呢!”
蘇成玉眼中一閃而過的慌張,隨後怒吼道。
“瞧你,眼袋大的跟麻布袋似的,黑眼圈更是嚴重到一定程度,一看就是縱慾過度,且還因此染上了那方面的疾病,就這兩天的事,我說的沒錯吧?”
趙十一一臉嫌棄的說道。
就蘇成玉這樣的渣渣,怎麼有臉賣癡情人設,跟林婉兒求婚的?
“丫丫,你先進去。”
一聽此話,林婉兒對蘇成玉更加厭惡起來,甚至跟避瘟神一樣,讓林丫丫趕緊回屋。
“你,你胡說,血口噴人!”
蘇成玉臉跟充了血似的,跳起來辯解道。
他花了六年時間,在林婉兒面前才洗清花花公子的名頭,這下一夜回到解放前。
“呵,我胡說?”
說着,趙十一一把扯掉蘇成玉的袖子,接着問道:“這是甚麼?”
只見蘇成玉手臂上全是小紅疙瘩,有些甚至都流膿了。
“真髒!”
林婉兒鄙夷的吐出兩個字,轉身就走。
“婉兒,你聽我解釋,我……”
蘇成玉急了,想要解釋,又不知從何說起。
林婉兒對他一直冷若冰霜,蘇成玉在林婉兒這裏受了氣,只能去找那些女人發泄,這兩天尤其頻繁。
結果防不勝防,就中招了。
起先只是那個地方癢,得了這種病,蘇成玉不好去大醫院就診,只能去比較偏僻的小診所,蘇成玉又忍不住抓撓,然後一發不可收拾,擴散到了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