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見馬金榮居然想林凡下跪，衆人大驚失色，又不敢亂說話。
就連林凡，也略顯意外。
只聽馬金榮言辭懇切開口。
“這位小兄弟，我女兒的命，就是我的命，只要你願出手救他，我可以付出一切，包括我的命，來向你賠罪！”
他的話，讓林凡心絃稍有觸動，忍不住想到己身。
之前的他又何嘗不是如此？
如果給他一個機會，他會毫不猶豫，用自己的命，換母親的命。
這話不，倒有幾分真切。
正在他如此想時，馬金榮忽然從腰間抽出一把槍，放在他手中。
“小兄弟如果你不信，可以隨時取走我的性命，只要能救我女兒！”
“馬先生，不可！”
“馬先生，請三思啊！”
孫韜等人驚慌失措。
“爸，我不要你死！這病我不治了！”
馬寧寧更是淚流滿面，失聲痛哭。
馬金榮一臉慈愛看着她，微笑道。
“閨女，我已經對不起你母親，不能再對不起你，你就是我的心頭肉，只要你能站起來，我死而無憾！”
說罷，他又對一衆手下喝道。
“你們都聽好了，我死之後，你們絕不能報復這位小兄弟。”
“而且我名下所有產業，都由他繼承，你們也要毫無怨言，像效忠我一樣，向他效忠！”
做完這一切，他面帶微笑，坦然看向林凡，緩緩閉上眼睛。
“小兄弟，動手吧！”
見此一幕，林凡徹底動容。
中醫治病救人，有望聞問切四要義。
這四要義中的“望”，不但能觀察病情，還能觀察心理。
用現代心理學的話來說，就是“微表情”。
得到先祖傳承的他，自然深諳此道。
此刻馬金榮的所作所爲，全是真情流露，沒有半點作假。
“啪！”
林凡略一思索，將槍拍在馬金榮手裏。
馬金榮錯愕抬頭，眼中浮現一抹痛苦。
“你......你還是不願答應嗎？”
“起來說話，你女兒的病，我治了！”
林凡淡淡的聲音，傳入他耳中。
“太......太好了！”
馬金榮先是一愣，繼而激動到發抖，連站都站不穩了。
孫韜也是大喜過望，緊緊握住馬寧寧的手，老淚縱橫。
“小姐，你的病有救了！你很快就能站起來了！”
“嗯！”
馬寧寧重重點頭，滿臉喜色。
馬金榮起身後，又對林凡連連鞠躬。
“小兄弟，你的大恩大德我們父女永世不忘，今後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只要你開口，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嗯，還是先給馬小姐治病吧。”
林凡微微頷首，示意他們把馬寧寧，抬到抬到醫館唯二的病牀上。
之所以答應救馬寧寧，被二人父女情深感動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他得到先祖傳承，出人頭地，站在世間頂端絕非難事。
不過現在他尚且是條伏龍，結交首富馬金榮這樣的人，讓他欠一個大人情，替自己辦事也很有必要。
在唐家當牛做馬三年，嚐盡人間辛酸的他，在這方面很務實。
在馬金榮和孫韜的千恩萬謝中，林凡來到馬寧寧病牀前。
他吩咐道：“幫她把外面的衣褲脫了。”
“好的，好的。”
“你們全都給我出去，在外面守着！”
馬金榮連聲答應，又喝退一羣手下。
雖然已是四月份，江城日間溫度高達二十多。
可馬寧寧已經穿着厚厚的衣服和褲子。
馬金榮廢了不小的工夫，才褪去她身上的衣物。
最後只留一件吊帶，和三角褲。
“嚀嚶！”
感受到身上的涼意，馬寧寧嬌呼一聲，心臟撲通撲通亂撞，臉紅的像蘋果。
這還是自己第一次，在陌生男人面前，暴露自己的身子。
她偷偷看向林凡，卻發現他不知何時，已經轉過身去。
“給她蓋上。”
林凡揹着身，遞過一條毛巾。
“好的！”
馬金榮接過毛巾，蓋在女兒小腹處。
他看着林凡的目光，滿是讚賞和欽佩，此人有君子之風啊！
“好了嗎？”
“已經好了，請您出手。”
馬金榮和孫韜答應一聲，退至旁邊。
“嗯。”
林凡點點頭，來到馬寧寧身邊，一股少女獨特的清香，頓時鑽進鼻孔。
“馬小姐，得罪了，我接下來要對你的腿部，還有腰部進行按摩。”
他在凳子上坐下，向女孩告罪一聲。
馬寧寧苦笑，“林醫生您不要顧慮太多，我一點也不介意，反正身子也沒甚麼感覺。”
“好。”
林凡點點頭，不再多言，雙手放在馬寧寧腿上，開始揉搓。
隨着他不斷按摩，一縷縷真元之力，滲入馬寧寧雙腿。
馬金榮和孫韜站在一邊，神情緊張無比，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馬寧寧則是使勁繃着。
因爲她發現，即使感覺不到，但身體被林凡接觸，她還是忍不住無比害羞。
一分鐘。
兩分鐘。
......
二十分鐘過去了。
林凡已經按完馬寧寧一條腿，換成另一條腿。
病房中安靜一片，落針可聞。
又過去二十分鐘，另一條腿的按摩，也接近尾聲。
馬金榮忍不住屏住呼吸，額頭滲出一層密汗。
“啊！”
就在這時，馬寧寧忽然驚呼一聲，俏臉頃刻紅的如熟透蘋果。
“怎麼了女兒？”馬金榮急忙詢問。
“我......我的腿有感覺了！”她忍不住喜極而泣。
“神醫！神醫啊！”孫韜徹底拜服。
林凡擦了擦額頭汗水，露出一絲笑容。
“你們將她翻個身，我要進行腰部按摩了。”
“好。”
馬金榮和孫韜聞言，趕緊把馬寧寧翻了個。
在這個過程中，林凡仍舊背對着她，沒有絲毫懈怠。
又經過將近半個小時的按摩，馬寧寧再次喜悅出聲。
“爸，我的腰也有感覺了，暖洋洋的，好舒服！”
說完這話，她心跳又開始加速，滿臉羞澀。
因爲帶給她溫暖感覺的，是林凡修長有力的雙手。
“我只是暫時將她身上的寒氣化解一部分，後續還要經過鍼灸，用藥等治療，可能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徹底康復。”
“好好好。”
馬金榮激動不已，女兒的病終於看到希望了。
“林兄弟，下次甚麼時候治療？我派人來接你。”他有些迫不及待。
林凡想了想，笑道：“明天下午聯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