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嶽說着,爆發出一陣陰冷獰笑。
“他不是天閹嗎?怎麼也喜歡此事?”
人羣中發出了奇怪的疑問。
“這位張少雖然不行,但手段卻頗多!據說死在他手段下的女孩就有五六個!不過都被張家出錢擺平了!”
“這次就看蘇晚橙是甚麼命咯!”
張嶽完全不在乎別人怎麼看自己,此時他已經開始想象蘇晚橙被扒光衣衫的樣子了。
“趕緊行禮磕頭,完事兒老子要好好嚐嚐這人間極品!”
他說着伸出手去抓蘇晚橙。
蘇晚橙見勢,又看見張嶽那張獰笑的臉,不禁嚇得瑟縮着向後退去。
“嗯?敢躲!”張嶽見勢不由得一怔,獰笑變作一副厲色的S意。
這還是第一次自己看上的女人想要抗拒的。
“賤人,老子還沒嫌你不是玉潔冰清了,你還跟老子裝清高!”
“你別給臉不要臉!要是讓本少下不來臺,你們蘇家都要陪葬!”
黃金梅與蘇青雲一見之下,立即跳上了舞臺。
“蘇晚橙,你難道想連累咱們整個家族?還不趕緊給張少賠禮道歉!”
“特麼的,你個賤人!”
啪!
見蘇晚橙無動於衷,黃金梅乾脆一個巴掌甩了過去。
“跪下,給張少賠禮道歉!”
蘇晚橙被打得踉蹌,差點兒摔倒。可即便如此,她卻咬着牙關沒有跪下。
見蘇晚橙還無動於衷,蘇青雲已是怒不可遏,如果真的惹惱了張家,他們蘇家上下被滅門也是分分鐘的事兒。
他猛然飛出一腳踹在蘇晚橙的小腿上:“跪下!”
“誰再逼蘇晚橙,格S勿論!”
就在此時,一道冷森無比的聲音驀地響起。
大廳內瞬間安靜了,目光驚愕地看向了門口。
誰他媽這麼膽大,敢幫這個小娘們說話?
可等到他們搜尋到說話人時,不由得爆發一陣輕蔑的哂笑。
因爲站在他們面前的,竟是那個瞎了眼的廢物陳霆!
“哈哈哈!一個瞎子敢砸場子?”
“陳霆!這裏有你甚麼事兒?趕緊閉嘴給我滾下去!”黃金梅見上來的正是自家殘廢女婿,那臉色更加難看。
可沒想到的是,陳霆竟然是直接無視黃金梅,手拄盲杖,往舞臺上走去。
此時此刻,他內心只有愧疚與感恩。
“晚橙……對不起!”
這遲到了兩年的道歉,終於說出了口。
“對不起?我擦,爸,咱們娶的不僅是二手貨,而且還跟一個瞎子說不清道不明!咱們張傢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羞辱啊!”
張嶽是怒不可遏,張飈更是臉色氣得發白。
“姓蘇的,你們竟敢如此羞辱我們張家,那就別怪我張飈下狠手了!”話音未落,張飈揮手,從舞臺後面一下子衝出來幾十個手下,就在陳霆與蘇晚橙之間形成了一道牆。
“死瞎子,我聽說過你,蘇家的殘廢贅婿嗎!”張嶽凜聲說道,“敢他媽壞了本少的好事,信不信我分分鐘把你廢了!”
“識相的話趕緊跪下給本少磕頭,或許我還可以繞過你一條狗命!”
“至於你,趕緊跟我拜堂成親,然後跟我洞房,我也可以當今天甚麼事情也沒發生過!”
張嶽說着,單手揪住了蘇晚橙的髮髻。
彷彿凌辱一隻小貓般,將她摁到了自己的心口。
畜生!
陳霆聽着蘇晚橙悶聲反抗,只覺得牙關即將被咬碎。
轟!
就在一秒,一道電光閃出,直接越過了幾十個手下的肩頭。
喀啦!
緊跟着,一聲脆響讓張嶽囂張的話語戛然而止。
他驀地發現,自己那條抓着蘇晚橙的胳膊竟然向後彎出了一道恐怖的折線來。
“啊!!!老子的胳膊!”
“爸,這小子要撅斷了我的胳膊!”
衆人見勢,不敢相信地看向了陳霆。
一個瞎子,怎麼可能越過一衆打手,徒手摺斷張少的胳膊呢?
“陳霆,你個廢物!你是要害死我們蘇家啊!”蘇青雲見勢,立即表明態度,“張家主,我現在宣佈陳霆與我女兒蘇晚晴的婚姻正式廢除!”
“對,這個死瞎子傷了張少,請張家主出手廢了他!!”黃金梅也順勢說道。
他們本就想要廢除陳霆與女兒的婚姻,此時這小子不知死活地得罪了張家,正是一個好機會。
然而,陳霆卻根本沒有理會這些人。
他徑自面對着蘇晚橙,竟然抬起手撫過她臉上的五指紅印:“這是誰打的!”
話音未落,一股森然S意蔓延開來。
“是我打的!怎麼,你不服氣?”黃金梅挺胸說道。
然而下一秒,她又怔住了:“不對,你個死瞎子怎麼會看見?”
黃金梅話音剛落,身子忽然猛地一輕,整個人倒飛出去!
砰!
一聲巨響過後,黃金梅渾身散架了一般,多處疼痛難忍,嘴角驀地吐出一大口鮮血,疼得說不出話……
所有人都震驚不已,這纔看清,竟然是陳霆動了手!
陳霆猶如死神一般,一步步朝着黃金梅走了過去。
現場氣氛登時沉重無比,沒有人敢說話!
“是,我不服氣。”
陳霆開口,一隻手朝着黃金梅的脖子掐了上去。
“呃……放,放開我……”
黃金梅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想掰開他的手,但平時這窩囊的死瞎子,這一刻眼神卻格外陰鷙,一眼便讓黃金梅仿若置身冰窖!
她猛地想起蘇老爺子曾說過的話!
陳霆,難不成真的渡過了那個大劫?
不,不可能!
“放開她!”蘇青雲終於從巨大震驚中緩過神來,忙上前想拉扯陳霆的手,下一刻,他被陳霆隨手一甩,亦是飛了出去!
撞碎了無數賓客的桌椅,滿地都是玻璃殘骸!
宴會大廳裏頓時響起無數刺耳的尖叫聲,今天這場婚宴算是徹底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