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誰說我死了

濟州,京杭假日酒店。

在三樓豪華的宴會廳中,此刻正燈火通明。

衆多翟家族人們正聚在這觥籌交錯,品嚐着山珍海味,臉上滿是幸福,喜悅的笑容。

翟家三房房頭翟萬成笑着搖晃着酒杯:“我翟家崛起還要從唐天策五年前被丟下山崖說起啊。”

“年前我們翟家過的是甚麼日子啊?”

“走到哪別人都說,哦,你是姓唐的的某某某吧?”

“但現在,別人只會稱讚我們翟家,仰視我們翟家。”

“反倒是,那個姓唐的早不知死在哪個山溝溝裏,屍身早被野狗啃食乾淨了。”

“曾經如日中天的唐家,如今一個廢了,一個瘋了在貧民窟中苟延殘喘,豈不快哉!”

說到激動處,翟萬成更是朝着坐在首位那位戴着無框眼鏡,氣質冷豔的女子遙遙舉杯。

她就是翟氏集團董事長,翟家的當家人翟欣欣!

五年前,翟欣欣以唐天策妻子,第一繼承人的身份順利竊取天策公司從而翟家從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家族一躍成爲濟州新晉貴族。

如今,翟欣欣又與呂家聯姻在即,未來翟家足矣一步登天了!

“三叔,你醉了。”

翟欣欣並未端起酒杯,只是掃了翟萬成一眼語氣平淡的提醒了句,而後,道:“今天,有人用唐天策的手機給我打電話,我已派律師過去了,但現在還沒消息。”

語畢,翟欣欣緩緩道出了讓在場所有人都爲之震驚的結論:“唐天策,他可能真回來了!”

“欣欣,你開的這個玩笑可真一點都不好笑!”

“那個姓唐的,早就死在山溝溝裏……”

翟萬成舉杯邊笑邊搖頭,可還不等他繼續說下去,忽的一道寒芒閃過,他剩下的半句話頓時就卡在喉嚨裏,雙目圓瞪。

緊接着,衆人只聽得耳輪中傳來‘咔嚓!’一聲。

再看剛剛那還端着酒杯,冷嘲熱諷的翟萬成脖脖頸上竟多了一道血線。

這條血線越來越長,最後翟萬成身首分離,一口血泉沖天而起!

“誰說,我死在山崖下的?”

一道幽幽的聲音,從門口處傳來。

當這個聲音傳來的時候,在場所有人齊齊打了個冷顫。

今晚原本應是翟家和呂家的訂婚宴,喜氣洋洋,人聲鼎沸。

突然!

寒芒一閃,翟萬成的腦袋竟就這樣掉了下來!

所有人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呆呆地抬起手來,摸了摸臉上濺的血珠,再看看翟萬成那具身首異處的屍體。

眼前這一幕,已讓翟家不少女眷嚇得驚叫出聲來。

正當所有人都被嚇得噤若寒蟬時,忽的一道幽幽的聲音傳來讓整個大廳的氣氛顯得冰冷肅S。

衆人尋聲望去。

卻見大廳門口處,正有一名身着黑色中山裝的青年朝着這邊走來。

他高大魁梧,如龍似虎,步履之間就給人帶來一種磅礴的氣勢!

“他是誰?”

“他是……唐天策!”

“可他不是五年前墜崖死了嗎?”

在場不少人認出了唐天策。

畢竟,五年前唐天策的名字在翟家還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翟家也全靠踩着唐天策,方纔有了今天!

看清來人,翟欣欣鏡片下的眼睛閃過一道詫然來。

因爲,五年前是她親手給唐天策下的藥,之後更是被丟下萬丈深淵屍體都沒找到。

怎麼可能還活着?

“剛剛,就是你出手S了我三叔?”

翟欣欣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強壓下內心的震驚看向唐天策。

雖然,唐天策的出現讓翟欣欣震撼萬分,但這五年間她也在成長!

尤其在傍上了呂家這條大腿後,翟欣欣的見識早就不是從前可比!

哪怕自己的三叔慘死在自己面前,翟欣欣依舊神色不變,反而拿出膽氣來看向唐天策冷冰冰地質問。

“翟欣欣,五年前我被人推下懸崖的事你也有參與。”

“對嗎?”

唐天策沒有理會翟欣欣的話,而是直接反問,道。

但回答他的是翟欣欣眼底掠過一抹隱藏極深的慌亂,但很快再次被冷漠所代替:“唐天策,你別以現在的自己有點本事,就敢在我翟家地盤上撒野!”

“像你這種稍微學了點兩,三年的貓腳功夫,我翟欣欣這五年來見得多了。”

翟欣欣一邊分散着唐天策的注意力,一邊把手放在身後衝保鏢打着手勢。

保鏢見狀立刻會意,將手放在腰間準備一記冷槍崩了唐天策時。

一道亮的駭人的刀光乍現!

“啪嗒!”

“咚!”

先後兩道重物落地聲響起,SQ連同保鏢那隻鮮血淋漓的右手一併掉落在地。

“啊…………”

“啊,啊,啊!”

“我的手,我的手啊!”

保鏢抱着還在不斷流血的斷手倒地哀嚎,模樣之慘讓在場所有人都爲之膽寒。

收刀回鞘,唐天策轉身看向翟欣欣眼底劃過一道冷意。

果然是她!

原來,當年的事她也有參與!

從翟欣欣眼底閃過的慌亂,到暗中指使讓保鏢放冷槍,這一系列舉動都被唐天策看在眼裏。

這讓他突然明白了!

早在幾年前,對於自己被人丟下懸崖這事唐天策就已心中存疑了。

能在酒中下藥的,那必然是自己身邊的人!

這五年來,唐天策也懷疑過身邊很多人,但卻唯獨沒懷疑過翟欣欣!

因爲她是自己的枕邊人,是自己曾經最親近的人!

可現實卻是……

“呵呵……”

唐天策忽的笑了抬手指了指到底哀嚎的保鏢,笑的意味深長:“翟欣欣,你就沒甚麼想跟我解釋的嗎?”

“我跟你有甚麼好解釋的!”

像是聽到甚麼天大的笑話般,翟欣欣搖頭失笑:“唐天策,如果我是你的話,五年前的事最好當做甚麼都沒發生過,永遠都不要去過問。”

“如果讓他們知道你還活着,我都不敢想你未來的路該怎麼走。”

說着,翟欣欣點燃了一根女士香菸,眯眼看向唐天策:“至於我?”

“唐天策,我知道你恨我!”

“但我做錯甚麼了嗎?”

“沒有!”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是你唐天策不長眼招惹到那樣的大人物,難道還想讓我跟你一起陪葬不成?”

“別鬧了!”

“早在五年前,你就已經是一個死人了,而我作爲你的妻子,你的法定第一繼承人順勢繼承接管你的公司有錯嗎?”

“你問問法官,警察誰能指責我翟欣欣的不是?”

“反倒是你,S了我的三叔,你以爲這件事就能這麼善了嗎!”

翟欣欣輕點菸灰,指向唐天策語氣冷漠,道:“今晚,你必死!”

話音稍落,宴會廳門外忽的傳來一連串急促的腳步聲。

一大隊人馬飛速趕來。

人未至,聲先到!

“哪來的低賤野狗,也敢在我呂茂財未婚妻面前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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