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黃沙如怒,殘陽似血,處於陸星沙漠最深處的龍紋驛,乃是鎮壓異域妖魔的咽喉之地。

此刻,陳銘站立在驛站城牆之上,他穿着帥服,紫紅色的軍裝讓他顯得丰神俊朗,放眼看去,遮天蔽日的煙塵滾滾而來,猶如洶湧的火焰席捲。

驛站內,上萬的戰士人人如龍,筆挺站立,氣宇軒昂。

他們身穿血色作戰服,眼神炙熱的看着陳銘。

是城牆上那氣勢昂揚的青年,帶領他們,S入異域之中,轉戰數萬公里,S得異域妖魔心膽俱裂,死傷超過五千萬。

讓對方不得不委屈求全,簽訂了各種條約,再也不敢踏入陸星半步,結束了這長達數十年的可怕戰爭。

以後,他們再也不用時刻面臨死亡的危機,只需例行巡邏便可。

陸星也不會有着妖魔的威脅!

陳銘垂眸,嘴角微微翹起:“我龍紋驛戰士!”

“萬勝!”

“萬勝!”

上萬戰士猛地抬起右手,狠狠拍在胸口上,猶如悶雷轟鳴,他們的聲音仿若要震破雲霄,讓席捲而來的狂猛風沙都倒卷而回,不敢輕易靠近此地。

氣壯山河!

狠狠的將手中長槍插入城牆之上,他沉聲道:“若有誰敢越過此槍,我陳銘,必將其亡族滅種!”

偷偷窺視此地的妖魔,只覺遍體生寒,不敢抬頭。

他猶如輕盈的飛鳥,從十丈高的城牆上落下,朝着將士們敬禮後,大步朝着龍紋驛的大門走去。

今天是他晉升九星元帥的日子,也是他退去陸星聯盟軍統帥的日子,十八歲來此,和妖魔廝S十年,出生入死,如今的他,只想回家過上平淡而閒適的日子。

上萬將士們眼眶通紅,咬緊了牙關,狠狠的敬禮,空氣都發出了爆鳴聲。

九架白帝戰機護衛着陳銘的座機起飛,這都是陸星最新一代的戰機,沿途每個國家的戰機都會進行護航,致以最高的敬意。

三天後,陳銘從龍國西南軍區的大門走出,他穿着一套運動服,揹着老舊的帆布揹包,和普通的退役士兵好像並無不同。

一輛屬於龍國的猛士戰車,停在了他的身邊。

三個身穿血色軍服的男子迅速的下車,他們氣血如龍,肌肉虯結,激動的敬禮,大聲吼道:“首長好!”

這番表現,引來不少路人注側目。

“我現在已經退了,在外面低調一些。”陳銘擺了擺手,坐上車,有些喟嘆着道:“回家。”

離開家鄉十年,難免有些近鄉情怯。

車子疾馳,數輛掛着特殊牌照的軍車緊緊跟隨。

陽城,龍國西南省所轄的三線城市,擁有一千多年的歷史,如今人口約七百萬。

陳銘的老家便在陽城的郊區,一座名爲清泉的山村裏,靠近山腳,門前有着一條清泠的溪流緩緩而過,只是,一羣穿着黑色緊身背心的傢伙,正將大門堵着,裏面更是傳來憤怒的喝罵聲還有得意的調侃聲。

竹林邊,停着七八輛豪華奔馳,還有一臺超跑,和這裏的環境有些格格不入。

當陳銘走下車,看着眼前的場景,面色微沉。

他做了個手勢,猛士後面緊跟的軍車裏,戰士們迅速衝出,那些穿着黑色背心的傢伙們,被槍指着,不敢吭聲,被踢得跪倒在地。

而陳銘卻是站在大門前,看着院子裏的場景,眼中S機密佈。

一個吊兒郎當的青年,手裏轉着豪車的鑰匙,翹着二郎腿坐在樹下的陰涼處,在他身旁,站立着幾個彪悍的打手,還戴着墨鏡,氣勢洶洶的將陳銘的父母踩在腳下。

還有一個眼神憤怒,長得傾國傾城的長髮女子,她被死死的摁住胳膊,哪怕是盛怒中,也是美得不可方物。

這青年長得尖嘴猴腮,很是得意的笑道:“秦羽薇,你爸媽已經把你賣給我了,知道嗎?”

“從現在開始,你就是老子的人,我想怎麼玩兒就怎麼玩兒。”

“這兩個老東西,多管閒事,等會就弄死他們,直接給埋了!”

他高高在上,一種世界盡掌控在手的驕狂模樣。

唯我獨尊!

秦羽薇聽到那青年男子的話語,眼眶泛紅,面色大變,大聲喊道:“高青巖,你這個畜生,你敢傷害叔叔阿姨,我現在就咬舌自盡!”

她心中的有着無盡酸楚和委屈,她父母爲了和高家搭上關係,擭取利益,竟然要讓她嫁給面前這個毫無人性的二世祖。

完全就是把她當做貨物一般,根本不會在意她的任何想法。

烈日當空,她卻覺得自己仿若被丟在冰窖裏,冷得渾身顫抖。

看着院子裏那些惡人,眼神悽楚。

但是,善良的她知道,自己絕對不能讓叔叔阿姨爲了她受到傷害。

陳銘的父親怒火中燒,黝黑的面孔充滿了不惜一切的神情,他奮力的掙扎道:“你們這些雜碎,想要把小薇帶走,老子和你們拼命!”

“弄死一個夠本!”

那青年卻是戲謔的道:“我的保鏢全都是練家子,老東西,本少爺將你放開,有本事就來試試,看看誰弄死誰?”

陳銘此刻大步走入院中,身後戰士們面色森冷的盯着那青年和院中的打手們。

他冷然道:“試試就試試!”

陳銘的父母此刻卻是詫異極了,他們有些不可置信的道:“兒子?”

秦羽薇更是淚如雨下,壓抑不住自己的情感,悲喜交加,哭得撕心裂肺:“銘哥,我以爲再也見不到你了~”

十年了,自從陳銘把那個想要強行將秦羽薇帶去酒店的富家公子變成了太監,就杳無音信。

爲此,她長長以淚洗面,平日裏更是把陳銘的父母當做親人照顧,希冀陳銘能有一天能夠出現。

那青年見到陳銘一行人走進,秦羽薇更是仿若找到靠山的模樣,心中嫉恨得要死,他極爲惱怒的喊道:“外面的人都踏馬是死狗?老子讓他們進來了麼?”

陳銘大步上前,身後的親衛猶如閃電般出手,將那些踩踏着老兩口的傢伙砸飛出去,小心翼翼的將陳銘父母扶了起來。

而陳銘一腳將禁錮着秦羽薇的傢伙踹飛,將其摟在懷中,柔聲道:“沒事了。”

高青巖看着這一幕,極爲陰冷的說着:“老左,打斷他的四肢,送他去黑獄裏,敢抱老子的女人,讓他知道得罪我的後果,老子要你們今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個身材壯碩,如同健身教練般的中年,滿臉橫肉,聽到高大少的聲音,躬身點頭,帶着幾個打手就朝着陳銘他們衝了過去,但是下一秒,就被陳銘身後的親衛一招制敵,砸得口鼻噴血,人事不知。

陳銘居高臨下的望着高青巖,猶如瞅着一隻在眼前張牙舞爪的螞蟻,不屑的道:“打斷我的四肢,送我進黑獄?”

“誰給你的膽子,敢對我這樣說話?”

話語剛落,他身後的三個親衛,只是腳下微動,剎那間將高青巖身邊的剩下的幾個保鏢打得胸腔凹陷,昏死過去。

高大少駭的蹦了起來,他驚恐的看着陳銘,還有漠然以對,眼神冷冽的三個戰士,嘶聲吼道:“你們知道我是誰麼?”

“我是高青巖,勝強集團的大少爺!”

陳銘根本就不去看他,揮了揮手,他的親衛獰笑着,一巴掌將高大少拍得腦子嗡嗡作響,鼻子嘴巴都在噴血。

直接將其打得懵嗶。

隨即被另外一個親衛反剪雙手,摁着腦袋狠狠壓得跪在地面上,膝蓋和地面相撞,發出脆響,那劇烈的疼痛感,讓高大少淒厲的慘叫出聲。

“我要弄死你們,你們這些賤民,狗東西,敢惹我高青巖,你們就等着吧~”他嘶吼着,兇狂異常!

有村裏的人趕了過來,見到有軍人持槍將那些黑背心打手逼得跪在地面上不敢抬頭,爭先恐後的擠到了陳銘家院門口,看着裏面發生的事情。

還有一些男女拿出手機拍攝着,把高大少悽慘兇戾的樣子傳到網上,很快,高大少跪着的視頻就被勝強集團的掌門人,陽城大企業家高勝強也看到。

他面色森冷,對祕書說道:“備車,請陽城巡衛處處長帶人前往,傷我兒子,簡直是狗膽包天。”

“在陽城,是龍也得給老子盤着。”

“還有,給秦家的人打電話,這事情,我需要一個交待。”

當秦羽薇的父母接到高勝強助手的電話時,嚇得面色慘白,兩股顫顫,慌忙的朝着清泉村趕去。

他們怒火攻心,恨不得將自己那不省心的女兒一巴掌拍死!

竟然敢得罪高大少,還惹得高總不快,簡直是罪大惡極。

這個勁爆的消息,讓不少記者還有喜歡湊熱鬧的傢伙用最快的時間跑去清泉村,生怕晚了沒有好戲看。

陳銘這時候,微笑的看着跪在地面上的高大少:“請繼續你的表演。”

他的嘴巴已經被打爛,滿嘴的牙齒混合着血水掉落一地,臉腫得就像豬頭般,精神都有些恍惚起來。

此時的他被恐懼填滿了心靈,對方根本不在乎他的身份,就像在玩弄着一隻狗崽子。

直到他見到自己的父親和巡衛處的戰士走進院子,仿若膽氣回到了身上,忍着疼痛,發出嗡嗡的聲音嚎着:“爸,你要幫我報仇!”

“弄死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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