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蟬鳴撕心裂肺,清泉村的陳家院門附近,血腥氣撲鼻,鳥雀都被嚇得不敢動彈。

高勝強目眥欲裂,那可是他唯一的兒子啊。

他掙扎着,怨毒的看着陳銘,卻被身後的戰士一腳踹到在地,趴在地面上猶如蛆蟲般。

記者們還有看熱鬧的人們,包括陽城的官員,此刻在戰士們的監督下,乖乖的把拍攝的視頻和照片全都刪除。

趙憲看着林耀,沉聲道:“大帥剛剛回家,不希望被打擾。”

林耀秒懂,他立正敬禮:“我現在就把他們拉走,讓大帥好好休息!”

揮手吩咐手下隊員:“把這些犯罪分子全都帶走,別污了大帥一家人的眼睛。”

糾察隊的戰士們,辦事極爲利落,很快把院子裏的人抬走,將院子打掃乾淨。

趙憲帶着警衛營的戰士,在院子外佈置崗哨,不讓閒雜人等靠近,很快,這附近就變得安靜下來。

那些記者被驅趕後,跟着村民們離開,想要打聽出這家人是啥來歷。

他們覺得自己的好奇心爆棚,就像有着貓在抓似的。

但是,哪怕是平日裏和陳銘父母走得很近的村名,也是搖着腦袋,覺得有些感慨。

肯定是兒子有了出息,衣錦還鄉。

能被稱之爲大帥的人,在龍國可是屈指可數,那是站立在食物鏈頂端的存在。

這老陳家,看來是發達了啊。

就在陽城的那些官員回去之後,卻收到上級發來的通知,而且省上的職能部門已經出發,高家的一切都被凍結。

林長櫻正在和幾個富太太在一家別墅之中搓着麻將,當她得到消息的時候,眼前一黑,差點直接去閻王殿繼續搓。

當緩過來的時候,才知道自己兒子因爲秦羽薇,得罪了一個年輕人,還被當場砍斷了四肢,高家二爺也被當場爆頭擊S,高勝強還有和他同行的樸大宇,這時候已經是押送黑獄的路上。

她心理素質很強,冷靜下來之後,立馬給陽城的領導打電話,見到這些平日裏恭維不斷的人,連電話都不接,眼神冷了下來。

就連和她打牌的富太太們,也表情怪異的和她告辭。

高家是遇到了大佬,徹底的完了。

在龍國,她們第一次見到如此的執行速度和狠厲,價值數百億的集團公司,一天不到就成爲歷史。

正當在和自己父親通電話的時候,房間大門被推開,穿着制服的巡察冷冷的道:“我們是省衙門的巡察,高夫人,請你配合我們走一趟。”

林長櫻有些愣住了,而電話裏傳來自己父親的聲音:“放心,我會帶人過來解決,你配合他們。”

有了父親的保證,這平日裏飛揚跋扈的女人,此刻依然氣勢不減:“好,我配合你們。”

只是,眼神中充滿了狠戾的氣息。

心中已經有了各種殘忍的報復計劃,首先,就是將秦羽薇那張臉潑上硫酸。

若不是這個女人,她兒子也不會受到那種可怕的傷害。

於是,她對着電話說了最後一句:“爸爸,是秦家害的!那個小妖精纔是罪魁禍首。”

電話掛斷,她嘴角噙着冷笑。

省城而來的巡察,卻是譏諷的搖了搖頭,不知死活的東西。

這可是龍國巡衛總部親自督辦的案子,還有特殊紀律糾察部部長帶隊,還想着進行報復?

林家敢冒頭,那麼高家就是他們的前車之鑑。

西南省城,林家莊園。

身爲家主的林勳,今年已經六十八歲,因爲保養得好,而且是玉衡境的五段高手,看起來也才四十左右的樣子。

他穿着白色的練功服,梳着大背頭,身材勻稱,面容消瘦,眼眶微微凹,鷹鉤鼻,看起來極爲深沉。

“你們打聽到了對方的來歷麼?”

“高勝強這個女婿,是極好的,一直都在爲我林家矜矜業業的做事,每年讓我們至少有着三十個億的進賬。”

“若是不把這事情辦好,以後還有誰敢爲我林家做事?”

他坐在金絲楠木雕刻的奢華座椅上,摸着扶手上的兩個虎頭,看着站立在大廳裏的林家核心成員,淡漠的說着。

世家豪門,最重要的是甚麼?

利益和臉面!

還有不容置疑的權威!

林家二爺,他的親弟弟林顥朗聲說道:“當務之急,把侄女從巡衛處那裏保出來,再滿滿炮製對方。”

“據我從相關人員那裏,還有現場記者那裏瞭解到的信息,對方是從龍國部隊裏出來的人,陽城那個糾察隊長林耀,稱呼對方爲大帥。”

“還自稱是龍紋驛的戰士,這個龍紋驛,我們竟然從未聽聞,就連我兒林銜玉都未曾找到任何資料,他可是省城武備衙門的最高官員。”

“陳銘本身的資料,是最高機密。”

“他祖上三代都是農民,最爲普通的老百姓。”

林勳卻是陰冷的笑了起來:“管他是甚麼身份,敢於挑戰我林家的權威,最終的結果已經註定。”

“不管你們用甚麼方法,做掉他們一家。”

“還有,我女兒既然已經開口,那個秦家的小禍水,讓她嚐嚐自找的惡果。”

“他們這些平頭百姓,賤民們恐怕不知道,世家豪門休慼與共,敢打我們的臉,就是打龍國所有世家豪門的臉。”

站立在大廳裏的林家核心成員,全都抱拳應諾。

林家三房的少爺,叫做林羽川的青年,他今年剛滿二十三歲,從小便被稱作練武的天才,如今已經是玉衡境五段的武者。

因爲有錢有勢,還收羅了不少高手爲己所用。

其中不乏亡命之徒。

他陰冷的笑道:“家主,我帶人去把那秦羽薇給綁了,讓那個陳銘給大姑跪下賠禮道歉。”

“然後當着他的面,把秦羽薇給做了。”

“再把他父母的腦袋砍下來!”

這些人的腦子裏,只有林家,沒有國家,完全不把法律放在眼中。

林勳看向林羽川,很是欣賞的點着頭:“小川有你爹當年的風範,那麼這事兒你去辦。”

“他身邊有高手,我把賀宗師借給你。”

“要不留活口。”

這下子,林羽川更是充滿了信心,他抱拳道:“謝謝家主,有了賀宗師,這事手到擒來。”

林家又不是沒有處理過此類的事件,最後對方的結局都會非常的悽慘。

陳銘是大帥又如何?

他林家,又不是沒有高層在龍國部隊。

就在林羽川帶着人從莊園裏出發時,陳銘正在家裏和父母說着話,秦羽薇就坐在他身旁,癡癡的看着他,眼中的愛意仿若都要將他讓融化。

“兒子,你當年是去當兵了?”陳父有些意想不到,當年陳銘說自己犯了事,要去跑路,竟然是去了部隊。

陳母牽着陳銘的手,看着臉龐堅毅,和記憶中截然不同的兒子,眼眶通紅,她抹着淚,唏噓的道:“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你這一去就是十年,也不給家裏報個平安,讓我和你爸都擔心壞了。”

親衛們站在院門處,也微微有些動容,他們跟着陳銘出生入死,哪裏敢把真實情況告訴家人,讓他們爲之擔心。

陳銘有些愧疚:“爸媽,我那是保密部隊,不能泄露任何信息。”

陳父拍了拍他的肩膀:“回來就好,既然有保密條例,我們也理解。”

“今晚咱們一家團聚,小薇也等了你這麼些年,也應該給她一個交代了,你要負起男人的責任。”

秦羽薇臉頰通紅,希冀的看着陳銘。

陳銘牽着這個女孩兒的手,很鄭重的說道:“我離開時就說過,若是有朝一日能回來,你依然在等我,就結婚。”

“謝謝你能等我,謝謝你爲我照顧父母,小薇,從今往後,我再也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委屈。”

聽到陳銘那深情的話語,秦羽薇捂着嘴,幸福的眼淚輕盈的滑落下來,卻被陳銘溫柔的擦拭掉。

而老兩口見到他倆的模樣,笑得合不攏嘴。

陳父拍板道:“找個好日子,你們就去把證扯了。”

陳銘微笑着看着身旁的女孩兒,秦羽薇羞赧的低着腦袋,心中卻是溫暖洋溢,她覺得所有的等待,都是如此值得。

只是老媽卻擔憂的皺起了眉頭:“兒子,那高青巖的媽會不會報復啊,他們有錢有勢,我們只是農村裏的普通農民。”

秦羽薇也有了愁容,她比陳媽媽知道得更多,林家在西南省就是個龐然大物,根深樹大。

就好似古代的藩王一般,堪稱土皇帝。

只要得罪了他們,基本上沒有誰能有好下場。

但是,她卻不想說出來,嚇壞未來的公公和婆婆,於是,握緊了陳銘的手。

感受到了她的緊張和忐忑,陳銘微笑道:“不用怕,如果他敢來招惹,滅了就是。”

面對異域千萬大軍,他都敢孤身一人S得屍橫遍野。

所謂林家,他根本沒有必要放在眼裏。

感受到陳銘那強大的自信,再看看院中的戰士們,秦羽薇有些放下心來。

銘哥從來不說沒把握的話語,從小都是這樣。

對此,她是絕對信任的。

經歷過下午的事情,陳銘的父母都有些疲憊,隨意吃了些晚飯後,就去了臥室休息。

秦羽薇卻是如小女孩兒般,在陳銘面前有着說不完的話,講述着這些年的生活。

陳銘寵溺溫柔的看着她,不時附和着。

直到疲憊襲來,她才依偎在陳銘的懷裏沉沉睡去。

看着懷裏的女孩兒那沉睡時都還微微皺起的眉頭,陳銘有些心疼,這些年,她受了太多的委屈,吃了太多的苦。

雖然名義上有着父母,卻沒有得到任何親情的關愛,秦家利用自己的人脈關係,她應聘的公司都不敢錄用她,只能去擺小喫攤賺錢。

他輕輕的抱着秦羽薇,將她放在牀上蓋上被子,走出房間後拿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沉聲道:“秦家那一家三口,你去接走,讓他們餘生都在黑獄中度過。”

有些暗啞的聲音傳來:“銘帥,尊夫人並非他們親生子嗣,而是其朋友請託他們照顧,所託非人。”

陳銘冷冽的道:“那就要更加好好的炮製一番了。”

“那麼刻薄的一家人,我就說怎麼會有着如此善良的姑娘?”

“如此,黑獄的刑罰,讓他們每天都好好享受一遍!”

對方森冷的笑了起來:“黑獄獄長赤驍,遵命。”

陳銘掛斷電話,仰望着星空,嘆道:“我們在異域拼S,可不是保護這些毒瘤和垃圾。”

“既然對龍國無用,還給人們造成了傷害,就應該剷除掉丟進垃圾桶裏,一把火燒得乾乾淨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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