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是真的,心動嗎?

“都不會。”

傅硯辭接過帕子擦了一下傷口,滿眼寵溺的揉了揉她的長髮。

“想喫甚麼?”

“還是先去醫院吧!”

沈喬強撐着笑意,仰頭看了他一眼,雙肩微聳,剛轉身,就看見了不遠處跌落在沙灘上的黑色跑車。

前機蓋正在冒着濃煙,擋風玻璃全都碎了。

她頓了頓,甚麼也沒說,邁步朝自己的車邊走去。

傅硯辭想要去牽她的手,卻落了空,靜靜地站在那,等了好大一會,也沒見她笑着回頭喊他一起。

今天的沈喬,有些反常。

等綠燈的空檔,沈喬猶豫了片刻,還是開口問道,“聽說這次訂婚宴對你很重要,你不回去可以嗎?”

傅硯辭神色微頓,聽着她清冷的聲音,有些失神。

“沒關係。”

“是公司那邊出甚麼事了嗎?你這次訂婚挺着急的。”

沈喬這兩年一直在國外進修,一直醉心於自己的夢想,對於傅氏集團的事,關注的比較少。

她隨口一問,誰知道傅硯辭卻會錯了意。

“你很在意哥哥訂婚?”

沈喬神情微晃,扭頭看了他一眼,正好撞進了他幽深的目光。

一股難以言說的感覺在心口流淌。

“你要是介意,哥哥就不訂婚。”

“可是公司那邊?”

“沒關係,最近公司準備拓寬外貿渠道,和宋氏訂婚,不過是找個捷徑而已。”

傅硯辭微微勾脣,眸光裏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起伏。

後面突然響起了尖銳的喇叭聲,沈喬回過神,趕忙開車朝前走。

一路上,車廂裏寂靜無垠。

沈喬始終目不轉睛的盯着前面,一點聲音也不敢發出。

她突然覺得自己有些邪惡。

可是,當年之事,再次在她眼前浮現,而造成這一切的劊子手,就是傅家人。

媽媽的話猶在耳邊,不斷地迴響。

捏着方向盤的手突然收緊,她看着前面的路,心裏的恨意,逐漸湧聚。

到醫院後,醫生先開了藥,一個個年輕的小護士都爭先恐後的要給傅硯辭包紮。

沈喬默默地站在外面,猶豫了片刻,才邁步走了進去,“我來包紮吧!”

傅硯辭眼尾帶笑,“你是怕哥哥還不夠痛嗎?”

嘴上這樣說,可眸光卻始終沒有離開她,甚至還將棉籤遞給了她。

沈喬接過棉籤,邁步上前,開始幫他消毒上藥。

傅硯辭就這麼坐在那,徐徐閉上了眼睛,熟悉的馨香撲面而來,髮絲時不時地劃過他的臉頰。

有點癢。

房裏的人適時的走了出去,還貼心的幫他們關上了門。

“咔噠”一聲,傅硯辭恍惚睜開眼睛,眼前是近在咫尺的溫香軟玉。

少女白皙的肌膚宛若牛奶般順滑,長睫微眨,滿是認真。

紅脣嬌豔,塗得色號是她最愛的番茄紅。

沈喬看着他突然睜開了眼,捏着棉籤的手一頓,淡白的光影下,男人的眉眼逐漸深邃,眸色溫潤,帶了絲繾綣。

空氣中,突然凝結了一股曖昧氣息,讓人窒息的失控感。

沈喬的心突然狂跳了起來,她的手不自覺的落在了他的肩膀上,紅脣一寸一寸的下落。

就在即將觸碰到的那一刻,男人的大手覆在了她的腰際。

讓她渾身一顫,瞳孔微縮,慌忙起身,有些不知所措的慌亂。

傅硯辭勾脣一笑,眼底閃過一絲轉瞬即逝的懊悔。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瞬間稀釋了整個房間裏的魅惑氣氛。

“我出去接個電話。”

傅硯辭一看,便知道這是催着自己回去的電話。

待他出去之後,沈喬才泄氣的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白皙的小臉上,突然就浮現出了一抹緋紅。

剛纔的感覺,是真的,心動嗎?

現在,真的只有這一種辦法了嗎?

傅硯辭回來的時候,房間裏哪裏還有人。

眉心微皺,他拿出手機趕忙打給她,接連打了第三個,對方纔接通。

“你在哪?”

“對不起,哥哥,我不能打擾你的訂婚宴,我先走了。”

“你在哪?”

傅硯辭眼下,已然是有些生氣,語氣也蒼涼了許多。

一會有必要讓林臣查查,到底誰這麼不長眼,惹得他家喬喬不開心。

“我在順意街的這個房產中介這裏。”

“等我。”

傅硯辭長舒了一口氣,匆匆包紮了傷口之後,林臣也已經過來了,他直接開車往順意街走。

剛到沈喬所說的中介門口時,她剛出來。

身上的白裙子已經換掉了,一襲黑色西裝裙,露着兩條豐腴細長的腿,顯得整個人多了一絲幹練。

對面銷售的眼,都快長到上面了。

傅硯辭眼眸微黯,下車邁步過去,一把將她攬在身側,送進了車裏。

隨後,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蓋在了她的腿上,“以後不能穿這麼短的裙子。”

沈喬瞥了瞥嘴,還沒說些甚麼,門已經被關上了。

傅硯辭抬眸,看了一眼中介的名字,隨後繞到一旁駕駛室坐下,一踩油門,車子瞬間飛出老遠。

一路上,車廂內充斥着冷凝的氣息。

沈喬瞥了一眼身旁的人,小聲說道,“一會,前面那個路口把我放下就行。”

“去哪?”

傅硯辭這會的情緒已經平穩了些,只是聲音仍舊冷冰冰的。

“我在前面那裏,買了一套小公寓。”

沈喬垂眸看了一眼地圖,淡淡的說道。

“名字。”

“舜華公寓。”

傅硯辭沒有說話,單手打了一圈方向盤,在前面路口拐彎上了另一條路。

其實,即便是沈喬不說,他也已經給她準備了一套公寓。

這些年,唐美儀對她,處處忌憚,處處嚴厲,他都看在眼裏。

所以,她說想上寄宿學校,他就送她去寄宿學校,每週去接她,帶她玩。

她說想出國,他就送她出國,空了就飛過去看她。

這一切的一切,都源於他心底的那份愧疚。

八年前,他不喫不喝,在家祠跪了三天三夜,才讓沈喬進了傅家門。

在他心裏,從來就沒覺得,要用骯髒卑劣的手段去贏得甚麼。

但是那時候,他無力改變甚麼,他只能盡全力保下她。

讓她開心快樂的活下去。

你剛剛閱讀到這裏

返回

返回首頁

書籍詳情

字號變小 字號變大